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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狱(3 / 4)

口,兀自斟满一碗郎官清,仰头一饮而尽。借酒消愁,陆镇心里好受了些,复又自虐般地去拿眼描摹她的轮廓,默默记下她身上裙衫的样式。

陆斐原以为三年过去,陆镇早该放下了,不想今日一见,他竞越发痴迷于陆昀的妻了。

有道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即便是寡欲多年的陆镇,一旦陷入,亦无法自拔;凭他的性子,必定是要想法子将人弄到手的。这样的一张美人面,倘若不是嫁与陆昀为妻成了郡王妃,若是叫那等寻常人家的郎君得了去,不定招来多少权贵的觊觎,如何护得住她。陆斐暗暗感叹一番,旋即收回目光,夹了块炙猪肉下酒吃。至十月中旬,夔王抵达荆南不过小半月,竞是突发急症殁于万州,虽满朝哗然,有那起子心眼实的于明堂之上奏请陆渊彻查此事,追随陆渊多年的朝臣出言制止,道是仵作验过,确是死于急症无疑。那老臣却不肯听,颤巍巍地掀了衣袍直直跪下,又说了好些陆临在位时待梁王府不薄的言论,欲要逼迫陆渊彻查陆琮死因。陆渊岂能容他在人前放肆忤逆,顿时沉下脸来,眼底寒凉一片,深吸口气,正要发作,陆昀那厢却在这时出列,道薛公乃是因夔王离世忧思过度,一时想岔言辞过激了些,并无冒犯天威和东宫之意。而后又有人出列求情,薛守义这才理智回笼了些,磕头请罪。横竖是个黄土埋脖之人,见他认错,陆渊没再同他计较,只是意味深长地凝了跪在地上着绯衣官服的陆昀一眼。

下值归府后,沈沅槿奉给他一盏自己烹煮的红豆乳茶。陆昀伸手接过,启唇细细品尝一番,浅笑着夸她烹煮的牛乳茶味道很好。即便他掩饰得极好,沈沅槿还是察觉到情绪低落,少不得问上一句:“郎今日可是有什么心事?”

陆昀的目光略有闪躲,低声回道:“左不过是朝堂上的事,无甚妨碍,沅娘不必悬心。”

听闻是公事,沈沅槿不好再多问,旋即话锋一转,给他讲起她日前看的传奇话本故事,也好让他暂时抛却烦恼,开怀一些。沈沅槿说得绘声绘色,陆昀听得亦十分认真,两个人不知怎的闹到床上去,陆昀精准无误地取来藏在床尾木匣里的东西用上,片刻后,衣物落了满地。转眼到了这年的十一月,长安城中寒气逼人,冷风如刀。书房内,陆镇手里握着一卷案卷文书,沉声命人去请詹事府的少詹事过来觐见。

又过得十余日后,陆昀在下朝归府的途中,被一双十年纪的男郎当街拦住去路。

陆昀默声听那衣衫单薄的男郎泣泪陈过情后,先悉心将人安抚好,又问了他在长安落脚的地方,次日便趁着去刑部取文书的档口查阅了一卷文书。这日过后,陆昀便又忙碌起来,沈沅槿一连三日不曾与他亲近过,她手底下管着几间铺子,加之下月就是年末,近来亦不得闲,二更天便早早睡下。忽有一日,沈沅槿下晌自东市归府,解了披风挂在门后,迫不及待地靠近炭盆坐下。

辞楹亦被外头寒凉的风雪冻得不行,回想起外头压在城池上空的阴云,在碳火边搓手道:“瞧这天色,今晚莫不是要落雪?”沈沅槿虽格外怕冷,却也极爱看那皑皑白雪装饰万物,有道是瑞雪兆丰年,落些雪冻死、害虫暖土积水,明年庄稼人也可有个好收成。“往年长安总在这时候下雪,想来今年也是大差不差。”她两个说着话,又有小丫鬟送来茶水,隔扇推开的那一瞬,北风直往屋里灌,拍在木门上,发出低沉的鸣鸣声响;从那声音可判断出,风力比方才大了许多。

至掌灯时分,天空飘起片片微小的碎玉。

沈沅槿担心陆昀有没有带伞,又怕那雪下得大了,积在路上,他回来时会难行。

不觉间已临近二更,仍不见陆昀回来。

许是有公事在外头绊住了脚。

沈沅槿深信他,从不疑心他会在外头乱来;只是这样的雪夜着实让人心神难安。

这般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仍是不见陆昀回来,二更的梆子声传入耳中,沈沅槿心中愈发忐忑。

辞楹观她眉心微蹙,便劝她道:“郎君约莫是歇在外头了,雪夜寒凉,娘子何妨早些睡下,明日再差人出去问问罢。”为今之计,也只有此了。这样冷的天,倒要去何处寻人呢?又不好大晚上惊动舅姑。

沈沅槿想毕,自个儿用热水净过面,叫辞楹掌灯,自行上床去睡。辞楹吹灭屋中最后一盏烛火,执着灯台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去下房安歇。沈沅槿一夜不曾睡好,好容易熬到翌日破晓,再没了睡意,披衣坐在罗汉床上,听那落雪的声音打发时间。

天蒙蒙亮时,辞楹也起身了,先穿衣去水房烧些热水洗漱一番,而后才往屋里来唤沈沅槿起身。

辞楹信手推了门,还未踏进屋中,就见沈沅槿在昏暗光线里靠着引枕独自静坐。

“什么时辰了?“沈沅槿低声问她。

辞楹道:“约莫是辰时。这样冷的天,屋里没有碳火,娘子怎的在这处坐,不怕冻着。”

陆昀一夜未归,沈沅槿总不能安心,打发人去大理寺寻他。只那小厮还未出府便被人拦住,而后,陆秩那边派了人过来她这处传话。“郡王昨儿下了大理狱,这两日约莫是回不来了;王爷正想法子救他出来,让奴嘱咐郡王妃莫要声张,万不可叫王妃知道。”沈沅槿有如晴天霹雳,险些站不稳,努力稳了稳心神扶住案面,忙不迭追问道:“下狱?因何事下狱?便是朝廷拿人,也该有个名头。”那婢女道:“个中缘由,奴亦不知,郡王妃有什么话,需得等王爷归府,问问王爷。”

沈沅槿问不出什么,便叫送他她出去。

陈王现下不在府上,必定是在为此事奔走去了。沈沅槿没奈何,只能等他回来问过情况再做计较。

傍晚,那琼花般的白雪还在漱漱往下坠落,庭中白雪越积越深。陆秩奔波一整日,身心俱疲地自马车上下来,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跟刀割似的,雪水浸湿他的鞋袜,凉意浸透皮肉,冰寒刺骨。沉眸一言不发地往府里进,沈沅槿早在他院外等候多时。“阿耶。“沈沅槿低低唤了陆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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