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亲吻她的唇瓣,容她好生缓了一会子,方敢冻作。沈沅槿几乎要失去对时间的告知,只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样的漫长,痛感和厌憎始终伴随着她,直到陆镇用过三只,大口喘着粗气紧紧抱住她数息后,这场于沈沅槿而言如同刑罚般的情.事方彻底结束。发髻乱糟糟的,发上的步摇和花树钗亦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喉咙里又干又哑,就连说话都有些困难,沈沅槿勉强从榻上起身,抱着衣物一瘸一拐地来到罗汉床上,提起茶壶倒水的时候,手臂都在发抖。沈沅槿身上疲累酸痛,行动间更是刺痛,眼里的泪意没怎么停过,这会子吃了两口放凉的茶水,倒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眼泪也止住了。陆镇胡乱套上外穿的衣物,自去厨房拿干净的盆打了辞楹温在炉上的热水,端进去替沈沅槿清洗。
沈沅槿心中愤恨,将头埋在枕头里,
女郎手腕处的菌著玉镯在烛火的照耀下泛着水润的光泽,是一只成色和品相极好的镯子,很是衬她。
陆镇燥热的心平复了些,自知那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里确弄得狠了些,她的心里有气无可厚非,不愿理会他也是人之常情,待擦洗干净,摆弄起她手腕上的那只清润玉镯,低声询问:“那日孤送你的药,可带过来了?”沈沅槿被他的话问住,愣了会儿神,探出小半边脑袋,缓缓伸手指向靠墙的螺钿衣柜,无甚情绪地道:“衣柜左侧最下方的红木匣子里。”女郎不着寸缕,这会子没他暖着她,陆镇怕她着凉,先帮她穿上衣裳,又拿他的鹤羽大氅给她披上,这才去衣柜里寻那药膏。陆镇取来药膏,往床沿处坐下,轻车熟路地掀开她的裙子。痛意和恐惧驱使,沈沅槿本能地往后躲,眼睛里满是对他的防备和恐惧。她是真的怕他。陆镇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动作轻缓地去触她的裙摆,再三向她保证:“不怕,孤不会动你,只是替你上些药。”沈沅槿耳听他如此说,方渐渐安下心来,抱着被子的手攥得不似刚才那样紧。
陆镇凝眸细观,不由折起眉心。
花骨朵儿太过柔弱,即便此前已承过绵绵雨露,却还是被方才那场从前不曾经受过的狂风骤雨打得蔫了,有些撕到,见了些零零散散的红,需得请女医工过来瞧瞧,另开些药一并抹了才妥当。
陆镇不得不拔高音量唤来院落周围的暗卫,命人去医馆请位女医工来。身上舒坦了些,沈沅槿的思绪从方才的那场情.事里剥离出来,合上双目,重又陷入到担心陆昀、默默无言的状态中,暗道改日她身上好些了,定要去瞧一瞧二郎才能安心。
陆镇还当是他抚得狠了,致使被中的女郎不肯再理会他,是以并未多心,慢条斯理地穿好衣物后,坐在床沿处欣赏女郎露在被子外的玉面和一段雪颈。原本粉润的唇瓣发着红,微肿,脖颈上亦布满了痕迹,那些都是他留下的印记。
陆镇心中得意洋洋,全然不知,沈沅槿紧闭的双眼下,正浮现着她与陆昀的点点滴滴,她交叠相握的手腕上,是陆昀赠与她的菌茗玉镯;而那些美好的G忆里,全无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