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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玉(3 / 4)

起一抹熨帖感,恍然发觉,不独是和她做时能感到餍足,与她在一处照顾她时,亦能得到满足感,仿佛自己完成了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陆镇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怪诞的想法,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想要照顾好她。

褪去衣物钻进被窝躺在她身侧,大掌覆在她的小覆上,极耐心地轻轻揉着,为她缓解周身的不适。

不那样对她时,她的覆竞是这样萍,没有半点异样。倒也难怪她每每都哭得那样伤心,想是称得厉害。

两刻钟后,婢女提了精美的雕花食盒进屋布膳。陆镇熟练地落下床帐隔绝外界,令人布完膳后即刻退出去。沈沅槿睡得极沉,陆镇这一嗓子丝毫没有吵到她,仍是闭眼安心睡着。陆镇担心她饿着肚子,先行起身穿上衣物,这才去拍她的肩唤她起身,断断续续喊了她两三回,她才勉强醒转过来。沈沅槿睡意朦胧,头脑不甚清明,吃力地睁开眼,昏昏沉沉地问:“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他这么大个人在她眼前,她唤得竞是旁人。陆镇颇有几分不满地轻咳两声,面上喜怒不辨:“穿好衣服再用膳。”男郎低哑的声音入耳,沈沅槿如梦初醒,忽略胃里空空的不适感,无声冲人点了点头,而后开始环顾四周开始寻找自己的衣物。陆镇绷着脸去衣柜里寻来一套女郎穿的衣物,神情严肃地让沈沅槿张开手试试是否合身。

被窝外头冷得不是一星半点,她再怎么厌憎陆镇,现如今也犯不着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沈沅槿没有丁点犹豫,依言照做。“孤还当你脑后生得尽是反骨,却原来也并不全是。"陆镇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袖,经她的手向臂上套,阴阳怪气:“头一回在案上时不过叫你睁眼看孤,你怎么都不肯听;这会子要你抬手穿衣,你倒是肯听了。”他这话说得小气,沈沅槿沉下眼眸一言不发,态度平平地配合他给自己穿衣的动作。

屋子外面落日西斜,丝丝缕缕的阳光,陆镇助她穿好里衣里裤,再套上薄些的冬裙,打横抱起她走到罗汉床边,放她落座。陆镇亲自给她盛饭盛汤,又往她的碗里添菜,缓了缓面色平声道:“娘子饿了一下午,耗去的气力也多,先喝些热汤暖暖胃罢。”此人正经说话的时候,道出的话语倒也不无可取之处。沈沅槿暗自想着,正好也有些渴了,手上酸乏,一只手竞不大能端得住那碗汤,故作镇定地两手去端,徐徐饮下半碗。

陆镇执箸吃着碗里的饭食,光明正大地拿眼看她,见她用两只手端碗喝汤,就这样还端得不大稳当,必定是手上没有力气。当真是个无甚用的娇娘,才三回便已是这幅模样,待会儿吃过膳,她又该如何承受。陆镇凝眸想了想,却并不打算因她体弱而作罢;她上晌去送别陆昀的这件事气得他不轻,焉能如此轻拿轻放。

沈沅槿喝完清香的鸡汤,味蕾和食欲皆被打开,专心致志地吃菜吃饭,没有理会过对面的陆镇吃得如何,更不会瞧他,故而并未发现他在看她。两人相对而坐,默默无言地各自用膳,沈沅槿吃得慢,陆镇吃过三碗饭,她还在吃那半碗饭。

陆镇甚是耐心地等她慢慢吃,待她吃完,往铜盂里吐出漱口的茶水,方问起吻她脯时就想问她的话,启唇问她:“娘子可是用蔷薇水熏了今日穿的衣物?”这人当真是生了只狗鼻子不成?她不过是在柜子里他的盖过的被子上洒了些蔷薇水,他竞也能闻到她的衣物上沾了蔷薇水的味道。她自个儿穿的时候都不大能闻到,且她在身上穿了两三个时辰,早该挥发完了才对。

沈沅槿嫌他归嫌他,倒还不打算在这样的小事上与人扯谎,遂如实搭话:“我在衣柜里的被子上洒了些蔷薇水,想是那水的香味留在了衣上。”被子,好端端的往被子上洒蔷薇水作甚。陆镇的思想再次跑偏,严肃发问:“是孤盖过的那条?”

沈沅槿懒怠掩饰对他的嫌恶,冲人颔首。

陆镇何曾被人这样嫌过,莫说他如今贵为东宫,便是从前为梁王府嗣王的时候,天下间愿意嫁与他做孺人的女郎怕也数不胜数;唯有此女对他避之不及,甚至在他主动开口的情况下,仍是断然拒绝。想要向她发发火,又觉得自己若是因为此等小事大动肝火,着实可笑。陆镇压下那股不悦,继续问正事,“那蔷薇水,娘子是从何处买来的?花了多少文钱?”

沈沅槿道:“东市的集市上,具体在何处,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小贩是推车售卖,想来不会固定在一处开摊;至于价钱,好似是一百五十文钱两瓶。市面上的蔷薇水多在一百文钱左右一瓶,她仅用一百五十文钱买了两瓶,价格便宜了四分之一,这批货即便不是走私,怕也是避过了贡税这一项的,甚至还可能是官中流出。

赵国规定,海上的舶来品采取抽分和以金银实物抵钱的方式进行征税,前者是直接从船上货物中抽取十分之一到五分之一间,根据货物品类的不同采取不同的抽取比例;后者则是估算货物总价后,取十分之一的税钱,再以金银实物的价值抵上冲做税钱。

珍珠、宝石、稀缺矿石和玳瑁等物因其价高,统一由市舶司上呈朝廷,通过专门的平台和机构进行售卖。

五大市舶司距离长安城俱在两千里开外的地方,那些商人花这样大的气力将这些东西运至长安售卖,想来近处的市场已然饱和,且售价更低;若果真是如此,那么私底下流同出来的货物,数量必不会少。看来,他该提前些时日出发前往明州了。陆镇暗自下定了决心,又饮一口清茶仔仔细细地漱一遍囗。

沈沅槿枯坐了会儿,眼瞧着陆镇没有半点要叫人送她回去的意思,于是渐渐不安起来,等到天麻麻黑的时候,简直如坐针毡,“殿下,天色欲晚,我该回去了。”

“孤何时说过′结束'二字?"陆镇唇间微扬,轻嗤一声,像是在听到了好笑的话,凌厉的鹰目死死盯着她,“孤与你说的时'先用膳';岂有头三遭做了三回,后两遭便也只能做三回的道理?”

陆镇将“只"字咬得很重,落在沈沅槿的耳里足可用惊讶来形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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