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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2 / 6)

方叫送水进来,伺候她洗漱过后,奔着浴房去了。

生生用凉水压下那股邪火。

身上清清爽爽的,沈沅槿一夜好睡,至次日她起身时,陆镇早在庭中练了好一阵子的拳脚功夫。

岚翠进来伺候她穿衣梳发,问她要用什么早膳。沈沅槿这段日子吃多了汤汤水水,便叫了毕罗和包子。岚翠那厢领命去了,不多时,琼芳送了一壶放至温热的滚水进来。彼时房门大开着,沈沅槿执起白瓷莲瓣杯碗握在手里,徐徐吃着润嗓,正巧可以看见陆镇高大的身影挥动拳头的英姿。临用膳前,姜川眼尖地端了一盆温水送进来,立在檐下告知陆镇待会儿该用早膳了。

陆镇流畅地收住动作,大步流星地进到屋里,扬声吩咐姜川关上门,在他主动开门前,不许任何人进来。

里衣湿了大片,混着汗水半贴在布满紧实肌肉的身躯上,山峰般起伏的饱满线条若隐若现。

他的那点小心思,沈沅槿焉能不知,就那般神情自若地看着他脱下外衣,毫不吝啬地展现出里面充满野性和力量感的胸肌和腹肌。如沈沅槿所料,下一瞬,陆镇果真浅笑着好声好气地同她提出要求:“昨夜是孤伺候娘子睡下,今晨可否劳烦娘子为孤擦擦汗?”擦汗不是主要目的,要她近距离地看看和感受一下他的那副好身体才是最要紧的。沈沅槿没有推辞,抬手接过他递来的巾子,沾湿后拧至半干,动作轻缓地为他擦身。

男人大多都是吃软不吃硬的,陆镇亦不能免俗。沈沅槿在他的两块胸肌间细细摩挲,时而用指尖轻触,惹得陆镇脸都快红了。眼瞧着他自讨苦吃的样子,沈沅槿半点没有手下留情,靠他更近,继续用手指撩.拨他,近到丹唇几乎要贴近他的胸膛,呼出的气息丝丝缕缕地扑至他的皮肉上。

陆镇看出她的意图,恨不能立时办了她,偏生用膳的时间到了,不忍心饿着她。

“够了。"陆镇及时按下沈沅槿那只作乱的小手,长腿一屈坐在圆凳上,语调克制:“前面孤自己来,沅娘替孤擦背就好。”看他主动低头认栽,沈沅槿这才肯放他一马,没再捉弄他,老老实实地去擦他满是刀剑伤痕的背部。

那些伤痕或长或短,都算不得浅,几乎每一道都看得人心惊肉颤,不敢想象若是落在自己身上会是如何的痛楚。

沈沅槿眉心心轻折,佯装关切地问他道:“陆镇,这些疤可还会痛吗?”陆镇没想到她会有此问,心里暗爽,怕她难受,面上云淡风轻,“有两道最深的偶尔会在阴雨天痛,不过不打紧,孤在战场上受的伤多了,那点痛不算仁么。″

他在宽慰她,怕她伤心难受。沈沅槿捕捉到他语气里的情绪,很快做出相应的反应,凑近那道最深的刀疤,轻轻吹了吹,甚至恰到好处地红了眼圈,“必定是痛的吧,怎会无知无觉呢。”

女郎的语调又轻又低,陆镇疑心她是不是快哭了,忙不迭转过身,拥她入怀,狭长的凤目凝视着她的清眸,安慰她:“早就不痛了,孤是说着哄你玩的,万不可当真。心肝肉,快别胡思乱想了。”沈沅槿在他怀里缓缓点头,嗔怪他一句:“往后不可再开这样的玩笑,我是会当真的。”

陆镇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温声哄她:“是孤不好,大清晨惹得娘子难受,孤让沅娘捶打出气可好?”

她还饿着肚子,谁有闲心打他。沈沅槿险些被他气笑,精准地踩住他的爽点,直呼他的名字:“陆镇,我饿了。”

“孤让姜川再去厨房催催。"陆镇温声说完,轻抚一把沈沅槿快要饿瘪的肚子,抱她坐回罗汉床上,取来一件干净的里衣胡乱穿了,出门去喊姜川。姜川还未奔出院门,就见琼芳领着两个婢女提了食盒往这边来。沈沅槿只要了两样吃食,然而呈上来的碗碟却是将整张小几摆得满满当当,除正餐外,还有她爱吃的糖水和糕点。甜食吃多了于身体无益,沈沅槿只在饭后用了两口杏仁酪和一块玉露团,即便这样,仍是撑得胃里不大舒坦。

陆镇看她用手心揉着肚子,不由想起事后,她也会有这样的动作。她的胃口还是这般小,别处也是如此,每回都会撑到。看她这样,陆镇不免心疼,懊悔不该让叫厨房做这么多东西,可事到如今,后悔也无用了,唯有吩咐姜川弄些消食的茶水送来。太子殿下跟眼珠子似的疼惜沈娘子,姜川哪敢有丝毫怠慢,忙去泡了山楂陈皮水奉至沈沅槿跟前,得了陆镇示下后才敢退出去。陆镇盯着沈沅槿饮下半盏,陪她说了会儿话,感觉约莫她克化了一些后,朗声提议:“难得今日无事,日头也不大,孤与娘子去别业骑马赏景可好?骑马是一项实用的技能,何况她也有许久不曾骑过马了,正好借此机会温习一二。

沈沅槿没有拒绝,笑着点头应下。

昨日夜里她睡觉的时候,发髻还是他解的,山茶步摇此时还躺在小抽屉里。陆镇见她发上仅有银钗和钿头为饰,自去拿了步摇过来,亲手为她簪在发量上。

“胃里可舒坦些了?“陆镇呵护有加地扶她起身,细心问她。早膳所用之物并无难以克化的,加之她吃的着实算不得多,又喝了有助于消食的陈皮山楂水,这会子已经不难受了。沈沅槿点如实道:“好多了。”陆镇主动去牵她的手,“既好些了,这便出发罢。”“好。"沈沅槿随他一道迈开步子。

陆镇很是乐意迁就她的步伐,特意将步子迈得很小。“城中车马拥挤,待会儿到了别业,再骑马不迟。“陆镇说着话,牵她上车。他思量得很周全,沈沅槿又道了句好。

半个时辰后,马车抵达陆镇的别院。

上回来这里时,头一天,沈沅槿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而那始作俑者,这会子正旁若无人地抱她下车。

很快便有侍从牵了几匹骏马过来供他二人挑选。陆镇一一打量过后,目光落在事先让人准备好的罕见三花汗血马上,即便很想将它交到沈沅槿的手里,还是让她自己挑选。去岁在骊山时,沈沅槿险些坠下马背,或多或少留下了心理阴影,是以只想挑一匹性格温顺,不甚高大的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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