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受到任何身体上的伤害。
默秋将信将疑,看着陛下不假手于人的做法,将娘子温柔小心地送上马车,暂时收起了斤斤计较的娘家人心思。
只是等到马车一走,翁思妩坐在梁寂鸾身边,没看到其他人跟着,不禁一愣,“不带默秋吗?”
梁寂鸾听上去已经是想将她完全从翁家留下的婢女身边抢过来,这些天是故意不让那个叫默秋的婢女出现在眼前,她的作用对梁寂鸾来说,除了侍奉翁思妩侍奉的好,就只剩一条用来了解翁思妩自小到大的脾气、喜好的用途。梁寂鸾没有直接回答翁思妩的话,他的气息笼罩着她,用血脉上的优势迷惑了翁思妩,让她想不起其他人的存在,哄着她道:“信我,朕只会把你照顾得比她更好。”
就连从小与被支配者一起亲密长大的人,都会得到血脉强势的上位者的在意和嫉妒。
无法与翁思妩说到的隐秘话语中,还包揽着更难以启齿的冷酷含义。幸好,那些人都死了。
只剩一个婢女,若是没了,以翁思妩的性子肯定会哭闹很久,追查到底,难免伤身,留着也是留着。
梁寂鸾在她羞赧的眉眼中,贴上她充血的耳朵,语调如催个青般动人,“你开心就好。”
“你好了,朕也就会好。”
此行幽会,梁寂鸾带的人并不多,且在他们出宫后就散开在各处,且隐藏在人前人后为二人开路,根本不会让翁思妩察觉到还有第三者的存在。梁寂鸾始终牵着她的手,手心的热度取代了翁思妩前几回出宫的记忆和体验,梁寂鸾一直握着她,就像握着一根风筝一样,只要梁寂鸾不放手,翁思妩就不会断,她会在天空飘着,但只要落下,梁寂鸾也会想方设法将她接住。翁思妩现在就觉得自己在天上飘着,晕乎乎地还沉浸在梁寂鸾在马车里对她说的话,“我们去哪?”
梁寂鸾:“去蚪园。”
蚪园是京中擅表演歌舞杂耍之人最长聚集的地方,有官兵把守巡逻,纪律严明,少有人在此闹事,但多常在这讨生活。游人多,也是京中闲人最多的好去处。
陈诗织的帖子上提到魁园新来了些与往日不同的表演,极力推荐与邀请翁思妩前来看看。
但是那里人多眼杂,三教九流什么货色都有,所以贵人们大多只会去料园中修建的气派且清幽古意的酒家茶楼,站在临窗或是观戏台寻个好位置,一览演出。
梁寂鸾给翁思妩戴上帷幕,牵着她一路走来,不管衣着还是相貌,周身气度已经超越许多在魁园出现过的贵人,他的神色和威势在行走中,让跟前但凡瞧见他们的人都极有眼力见地快速避开。
暗地里有目光窥探而来,奇怪于他们是何等贵重的身份,连魁园中官府负责修建的兮茶居的主事,都在亲自为其奔走打点。身边那被护着的小娘子,也绝对是金娇玉贵,被保护的衣不沾尘的程度。帷幕太长,将翁思妩整个人都裹住,当她听见斜园内的喝彩声,想拨开帷幕时,却被一只手拉住。
小娘子娇嫩的嗓子在里头甜甜问道:“不能拉开吗?”身边高大显贵的男子沉声答应,“对,要到了室内才能把它拿下来。”他黟黑的眼眸在不动声色地巡视周围,瞳仁宛若深渊要将人吸进去,眉眼间的情绪淡漠如许,暗藏杀机,只要被他盯上从头到脚都会升起惧意。旁边那小娘倒也乖巧听话,对男子唯命是从,却也娇得令人万分怜惜,“那你可要牵紧我的手哦,千万不要叫我摔倒了。”回应她的是男子向外收回的目光,连树上落下的一片花般都不允许掉在她头上,被骨节修长的手指接住,随意丢弃,又细心心理了理小娘子的帷幕,“那肯定是不行的。”
上楼梯翁思妩由走被改为由梁寂鸾抱着走进楼上提前准备好的幽静茶室,她躺在男人怀里的姿态很乖,纵然看不见脸,但那被风吹着纱面,轮廓微现,缓缈如神女的画面,足以让任何觑见这一幕的男子留步。茶室里,不远处的戏台刚开了一场杂耍演出,只是这回与往日别有些不同样,杂耍之人被关在不同的笼子里送到台上。此刻梁寂鸾已意识到不同,下一刻盖在笼子上的布通通被揭开,主事的人对外吆喝,让客官们为下一轮即将出现的精彩表演,打赏些赏钱,“客官们看看,打从乌孳国过来的昆仑奴,身形曼妙,强健魁梧,男女都有。”“今日是看滚火球还是跃弄吞剑,只要赏钱到位,请君任选!”注视着翁思妩的侧脸,梁寂鸾问:“好看吗?”小娘子两眼专注地盯着窗外戏台,口中正吃着刚刚被喂到嘴里的糕点,仿佛被前方吸引住。
相貌与大梁人不同的昆仑奴肥瘦各异,男女皆有,其中不乏衣裳穿得甚少的男子,服饰奇特,肌肉和强壮的大腿都露在外面。女子也是丰习乳习肥>臀浑身戴满亮晶晶首饰的模样。陈诗织果然一如既往地不靠谱,她口中所谓好看的表演,不过就是相貌迥异之人露胳膊露腿,浑身匪气胆大的举止。翁思妩咽下嘴里的食物,眼珠收了回来,老实跟梁寂鸾道:“没有你好看。”
瞧见其他男子外露的部分身体,她竞没害羞,眉头微蹙,眸光清透,“阿妩不喜欢那样的。”
很黑很壮,除了让人觉得魁梧,没有一丝攻击性很强的美感,梁寂鸾的身体线条极为优异,有肌肉却不会过于夸张,每一丝都恰到好处,腰腹劲瘦有力,每一次的提起丁页童都……
唇边的一点糕点残留被舌忝走,梁寂鸾在她身旁,“你在想什么,阿妩?”她眼里只要嗅到梁寂鸾的气息,对他就有非常强烈的反应,心脏跳个不停,眸子也润出明媚的水光,他明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却戏谑地在旁像静狩猎物的黄雀,不嘲弄只专注眼神勾勾地看着她。翁思妩:“你。”
在想你。
梁寂鸾倏然一笑,得其所愿般对她轻声夸赞一句,“好女子。”门外开了一条缝,可以窥见内里衣着显贵的男子正在低头亲吻身边花信年华的娇美小娘。
小娘一抖,坐不稳中,便被身旁的男子抱到月退上。屋中化为剪影,二者成为一双。
过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