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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4 / 5)

事后他检查时弘时还扯谎,当时他气的狠狠踹了弘时一脚。

如今别说动手,他连训斥的话都说不出口-一这个儿子已经废了,已不值得他再多费心思。

弘时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这话又臭又长,宛如老太太的裹脚布,反正中心思想就一个一一全往李侧福晋和怀恪郡主身上推。他想的清楚,李侧福晋陪四爷多年,情分非比寻常,怀恪郡主又是出嫁女,向来得四爷喜欢,想来四爷不舍得严惩她们的,唯有他,是四爷长子,总不能叫四爷失望才是。

一直等他说完,四爷这才睁开眼,道:“都说完了?既然说完了,那就下去吧。”

竞然连句斥责的话都没有?

弘时心里更是一喜,觉得自己这步棋走对了,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就下去了。

四爷就这样怔怔坐在太师椅上,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年珠愈发觉得气氛尴尬,偷偷打量四爷时,发现他头上已有些许银丝。她这才想起四爷已年过四旬,搁在后世,四爷也能算得上正值壮年,但放在大清,却是年纪不小。

有这样一位超长待机的皇上,不仅是四爷,许多皇阿玛年纪轻轻的头上都添了白发。

四爷猛地回神,转头看向年珠道:“你在看什么?是不是你也觉得弘时这话错漏百出?是不是你也觉得……他不配当男子?”“不是。"年珠摇摇头,轻声道,“我在想,若姑姑看到您这样子,肯定会心疼的。”

她指了指案几上的茶汤,道:“这汤是一大早天未亮时姑姑就吩咐小厨房炖的,姑姑想着您昨夜喝了不少酒,定觉得有些难受。”四爷微微叹了口气,道:“你姑姑一向细心,今日这事,莫要告诉她。”“是。“年珠看着四爷面上难掩郁色,直道,“从前额娘也好,还是祖父也好,时常教我,人生在世难得事事圆满,东边不亮西边亮,这处不好,老天爷兴许会在别处弥补的。”

“有些事既已发生,无法转圜,又何必浪费心神呢!”她就差说一一嘿,四爷,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珠珠,你放心,我没事的。“四爷却是牵强一笑,幽幽道,“有些道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你将汤留下,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坐坐。”年珠应是起身,等她行至门口,又听到身后传来四爷的声音:“切记,此事不能告诉你姑姑。”

年珠道:“是,我记下了。”

可这等事啊,根本瞒不了多久的。

弘时一出四爷书房,就直奔李侧福晋院子,将今日书房发生之事都道了出来。

李侧福晋眼前一黑,差点就直挺挺栽倒下去,她想要差人找怀恪郡主回来,可四爷早已发话,若非逢年过节,怀恪郡主不得回府。李侧福晋也顾不得这冰天雪地的,连衣裳都来不及换,扶着苜蓿的手就要出去:“我得去见见怀恪,与怀恪商量商量该怎么办,只怕一开始王爷就知道我们想要收买小鳞子。”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王爷肯定生气了…”她径直就要去找福晋乌拉那拉氏说一声,想要出门去看看怀恪郡主。可惜,她连蔷薇院的大门都没能走出去。

李侧福晋行至门口时,门口已守了五六个小太监,为首的小太监一开口就是:“奴才见过李侧福晋,王爷吩咐了,说您从前有一吹冷风就头疼的毛病,如今天气冷,您哪里都不必去,日日在蔷薇院养病好了。”说着,那小太监又道:“至于三阿哥,王爷也吩咐下来,说三阿哥年纪不小,如今正是用心念书的时候,没道理日日朝内院跑。”“以后没有王爷的吩咐,三阿哥也不得再踏入蔷薇院一步。”“三阿哥,您请吧。”

弘时自到蔷薇院后,就像做梦似的,他听不懂额娘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这一点不耽误他在一众小太监跟前耀武扬威,不,应该说是雍亲王府内,除去在四爷面前,他一向拽的像二五八万似的。如今他一脚瑞在那小太监的心窝子上,冲那小太监撒气:“你算是什么狗东西!阿玛如何会说这样的话!皇玛法时常说为人子女者孝字当头,阿玛怎会不允许我前来看额……

那小太监闷哼一声躺在地上,但他没有说话,只冲身后的人挥挥手,就有几个小太监上前,将弘时“请"了出去。

他们都是近身伺候四爷之人,知道此事一出,这位眼高于顶的三阿哥怕与世子之位再无缘分。

四爷想来雷厉风行,不仅对李侧福晋与弘时是雷霆手段,更不忘差人去了一趟纳喇府上,直说以后请怀恪郡主不要再回雍亲王府一-这话对嫁出去的女儿来说,特别是对怀恪郡主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她之所以能在婆家横着走,就是因为她有个亲王阿玛啊!

当天下午,四爷就进宫了一趟,亲自为弘时求得了一门亲事。他为弘时求的乃尚书董鄂·席尔达幼女,董鄂·席尔达在京城颇有盛名。这人之所以这样出名,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政坛上炙手可热的人物,也因他性子直爽,极为护短。

女儿肖父,他的女几与他不仅模样相似,性子也是如出一辙,更是放出话来,她的夫君以后不得四处拈花惹草,不然的话,就要率着家中父兄一起上门讨个说法。

也是因此缘故,以至于她到了十七岁一直没有人上门提亲。诸位皇子的动作,没什么能瞒得过皇上的眼睛,皇上瞧见四爷一脸憔悴,不仅应允了这门亲事,甚至还劝慰了四爷几句:“小儿不听话乃是常事,朕记得你年幼时也是性情不定,好好教教弘时,等弘时长大后就好了。”等年珠听说这件事时,弘时已与董鄂格格定下亲事。别说她了,就连年若兰都惊愕于四爷的迅速,更是忍不住道:“想必这次三阿哥是彻底伤了王爷的心,李侧福晋也好,或是三阿哥、怀恪郡主也罢,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知晓历史的年珠也同样惊愕于四爷的快刀斩乱麻,眼瞅着外头天色渐渐放晴,却是心情大好。

“姑姑,赵女医说了,您如今最忌讳忧心伤身。”“您闲来没事就歇一歇,可莫要想这些烦心事,当务之急是好好顾着您自己的身子。”

说着,她更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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