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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3 / 5)

还不要!一坛葡萄酒竟只卖五两银子?”

又狠狠灌了杯酒下去,他是越说越生气:“偏偏那司老头如今已攀上老四,八哥常说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轻举妄动,若不然,我保准那司老头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如今致美斋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照这样下去,迟早要关门的!”汪景祺是嘴角含笑,并未接话。

“汪先生,你笑什么?"九阿哥没好气道,“我这都火烧眉毛呢,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这些日子,八阿哥暗中曾与他说过,这个汪景祺中看不中用,如今他隐隐觉得八阿哥这话好像也没说错。

“贝子爷莫要着急,今日我请您过来就是因为这事儿。“汪景祺也端起白玉酒盅喝了一口酒,这葡萄酒味道醇厚香甜,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不知贝子爷觉得这葡萄酒味道如何?比起便宜坊所售卖的葡萄酒来是不是更好喝些?”九阿哥可是在宫中长大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像什么舶来的葡萄酒,更不知道喝过多少。

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他已将那一壶葡萄酒喝的干干净净,这葡萄酒不仅远胜便宜坊、致美斋的葡萄酒,甚至比起贡酒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汪先生,这葡萄酒味道自是没得说,不过……这样好的葡萄酒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当然是我自己捣鼓出来的,就算您与八贝勒等人未说,我也知道因我这些日子对朝中政事不大上心一事,你们有些不满。“汪景祺捋了捋胡须,一副料事如神的样子,“我一心不能二用,这些日子我一直忙于酿造葡萄酒。”说话时,他那看似睿智的眼神落在了九阿哥面上:“雍亲王如今颇得圣心,这虽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但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轻举妄动,稍有不慎,就会被他抓住把柄。”

“倒是八贝勒也好,还是您和十四贝子也好,处处都是需要用银子的地方,不如先将重心放在银钱一事上。”

“有了这葡萄酒,想必很多难题就能迎刃而解。”当日年珠酿出来几坛葡萄酒,其中有一坛加了山楂、山茱萸等物,酿出来的葡萄酒虽味道酸涩了些,却也因此,葡萄酒的色泽更为鲜亮,口感浓郁,味道很是不错。

年珠又研究一二,将原先的黄糖中掺了些饴糖,也就是后世的麦芽糖,饴糖的醇香正好能掩盖山楂等物的酸涩,甚至还能品出几分清新的果香。这样的好东西,她当然第一时间想到了九阿哥。“汪先生说的极是。"九阿哥面上的阴郁不快顿时是一扫而空,甚至还亲自给汪景祺斟了杯酒,“就算致美斋赚钱,却也及不上当皇商,若有了这葡萄酒,还怕没有银子吗?”

一说起赚钱,他脑瓜子就转的飞快,吩咐道:“汪先生本事过人,劳烦你这几日再研究研究,看能不能再研究出别的葡萄酒方子,若能比这壶葡萄酒强是最好不过,若及不上这壶葡萄酒倒也无妨,用在致美斋也不错。”“我乃堂堂皇子,哪里能被便宜坊的司掌柜强压一头?”他纯粹就是为了争口气而已。

八阿哥不止一次叮嘱过他,莫要去得罪四爷和年家,既然不能暗中动手脚,那他就光明正大的叫便宜坊等人没有活路。九阿哥向来说风就是雨,趁着酒劲儿,当即就吩咐道:“去,差人打量采买葡萄,不管多贵的葡萄,我都要,更是放出话去,若便宜坊要买的葡萄,我出双倍价钱。”

“还有我那几个田庄,也都赶紧换成葡萄种下。”“你与庄子上的管事说一声,只管去做,银子不够就开口。”他做生意一向胆子大,用他的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若不是他胆子大,也不会赚了这么多银子。

“贝子爷。"汪景祺却是眉头微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上次您就说过手头不宽裕,这又是开酒庄,又是种葡萄,又是高价回收葡萄的……您手上银子还多够吗?”

“您这随便一说,少说也要花几万两银子。”九阿哥面上的笑意顿时就淡了下去,“我从小到大的确是没有为银子一事发过愁,若汪先生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一茬。”“不过是区区几万两银子罢了,我来想想办法。”他可没将这五万两银子放在眼里。

但很快,九阿哥就知道了什么叫做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八阿哥出身微寒,他知道以八阿哥的性子知道他行事如此冒进定会劝他的,索性就直接越过了八阿哥。

十阿哥虽出身显赫,但用钱一向没谱儿,如今顶多能抽出几千两银子来。至于那些与他交好的臣子们,一听说他手头紧,并未像从前似的将大把大把的银子送上来,而是骂起惨来……惹得他烦不胜烦。最后竞有幕僚劝九阿哥去找三阿哥借钱,字字句句看似很有道理:…诚亲王额娘为荣妃娘娘,且与雍亲王同时被封为亲王,嫡福晋更是勤勇公之女,寻常人一时半会根本凑不出五万两银子,但若诚亲王想想办法,想必不是难事。”可惜,这幕僚的花还没说完,就被九阿哥一脚瑞在心窝子上:“你这是出的什么狗主意?老四不是好人,那老三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若找老三借银子,前脚刚走出诚亲王府大门,只怕后脚这事儿就嚷嚷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想了又想,想到了汪景祺:“算了,我去问问看汪先生。”汪景祺原先曾是八阿哥身边的幕僚,如今八阿哥见他胸中无墨,已多日未曾见他,倒是九阿哥与他走的愈发近了。

九阿哥一到汪府,就一杯接一杯喝起酒来。偏偏这酒是越喝越烦闷,更是愤恨将手中酒盅摔在地上。“贝子爷莫要动怒,若因这些小事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呢。“汪景祺依旧是不疾不缓,甚至又拿出个酒盅为九阿哥倒了杯酒,“我倒是有法子,只是……”“有什么法则直说就是,莫要在这吞吞吐吐的!"九阿哥是语气不善。汪景祺挥手将身边的人都打发下去,这才低声道:“九阿哥也知道我从前郁郁不得志,可就算如此,我也交了许多朋友,其中不乏三交九流。”“我听说这民间有许多人在放印子钱,若贝子爷有需要,我来想想办法,虽说五万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但您就放心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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