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登门吗?”他不说这话还好,这话一说,是明晃晃提醒他老子没本事。年羹尧顿时看年富更不顺眼了,劈头盖脸训斥道:“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蠢货儿子来?李维钧没能坐上直接巡抚一事事小,但如今雍亲王态度不明朗一事事大。”
当日,他为了保险起见,还曾写了一封信给四爷,将李维钧夸了又夸,请四爷力保李维钧坐上直接巡抚的位置。
可惜,四爷的回信言明赵之垣虽并无太大功绩,却也无错处,此事不妥。比起皇上的态度,比起朝中百官的看法,年羹尧更看重四爷的态度:“如今雍亲王被立为太子已是人尽皆知一事,当日雍亲王对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回到京城时,还曾与他把酒到天明。”
“不曾想这几年下来,若兰与福惠阿哥是愈发得宠,但雍亲王对我的态度……却越来越叫我看不明白。”
重用是真的,提防也是真的。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阿玛,那……那该怎么办?“年富也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顾不上挨骂之事,“雍亲王身边到底有谁在出谋划策,这件事仍没有消息吗?”年羹尧摇摇头,长长叹了口气。
“我曾写信问过若兰几次,可她却说她也不知道。”“这几年,我一直派人暗中找寻这人,却一无所获。”年富皱眉不语。
年羹尧倒想亲自去京城一趟,可一来他公务繁忙,抽不开身,二来先前他也曾去过京城彻查此事,却没有收获。
父子两人皆开心不起来。
反观魏之耀却因此能在四川都留些日子,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不仅对年富当日送给他的姨娘很好,还为那个叫小桃红的女子改了名,改名为李梅娘。魏之耀每每唤一声"梅娘"时,看着那女子酷似梅娘的模样,总觉得梅娘还在自己身边。
他们相伴多年,女儿已嫁入高门,日子幸福平淡一切的遗憾,都未曾发生过。
魏之耀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色字头上一把刀。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魏之耀竞分不清他喜欢的是故去的寡妇梅娘,还是如今眉里眼里都是他的李梅娘。
这不,李梅娘刚听说年羹尧动怒之事,面上就浮现些许笑意出来。魏之耀皱眉道:“梅娘,好端端的,你笑什么?你可知道二爷因为这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整个总督府上下,只怕直至年前都没什么好日子过。”“妾身自然该高兴,妾身只是一弱女子,若非老爷相救,如今还被当成物件似的被人送来送去。"李梅娘的手轻轻环住魏之耀的腰身,她发现魏之耀很喜欢她这样做,如今更是柔声道,“妾身不懂得朝堂上的事,也不在意总督大人高不高兴,妾身只想您留在身边多陪陪妾身。”“妾身颠沛流离多年,跟了您,这才有了家,哪里舍得您离开?”她这话音刚落下,一旁的丫鬟就接话道:“是啊,姨娘这几日一想到您会离开,时常偷偷掉眼泪……
李梅娘扫了她一眼,嗔怒道:“不准在老爷跟前多嘴。”那丫鬟忙住嘴。
魏之耀却觉得很是受用,当年梅娘也是这样,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愿叫他难做。
他将李梅娘搂得更紧了,正色道:“今年过年,你随我一起去京城吧,我不仅要在四川等地设宴宣告众人你是我魏之耀的女人,还要带你回京拜见魏家祖列宗。”
“如今你还年轻,我也不老,咱们努力努力,兴许你还能帮我再添几个孩子。”
李梅娘面上飞现两片红晕,点了点头,飞快在魏之耀面上啄了一口。年珠并不担心李梅娘会被策反。
一来是李梅娘从前也有个幸福的家,早早定下亲事,却因未婚夫不肯多交一层赋税,所以被人活活打死,巴不得见着年羹尧倒台。二来是就算李梅娘被魏之耀的柔情蜜意所打动,正因她爱上了魏之耀,所以更想着要保住魏之耀的性命。
没过几日。
年珠就听说了消息,说是年富动身去了京城。岳沛儿不解道:“珠珠姑姑,二公子这时候去京城做什么?”年珠想了想道:“若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去找雍亲王身边那个厉害的幕僚,顺便结交结交京城的官员。”
年富一来一回,路上就得花一个多月的时间,等着年富从京城回来,少说要等到明年开春。
够了,这段时间够她做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