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多年,更不必提这几年年羹尧行事低调了许多,只要华贵妃娘娘开口,皇上定会对年羹尧从轻发落的。”
年珠笑了笑。
“这件事就不劳统领大人操心,您只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吧!”“我当然答应。"隆科多如今正是意气风发,方才在宴席上还被皇上一声声的“舅舅”喊得痛快极了,他只觉这事儿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而已,“也请年七格格保守秘密,莫要对外言语。”
年珠点点头:“这是自然。”
话毕,她转身就走了。
她心心里却是忍不住想一一蠢货,人和人的感情都是有寿命的,用一次少一次呀!姑姑得继续与皇上恩恩爱爱,可不能因为这些事与皇上离了心。以隆科多的性子,觉得这事儿不过是小事,但在皇上看来,这却是隆科多目无君王、张狂无度的罪证之一呀!
隆科多一直等着年珠离开,这才冷哼一声,甩甩袖子走进茶房。他刚进去,就瞧见两具白花花的身子。
借着月光一看,他只觉有点不对劲。
怎么,怎么……两个人都是男的?
他再仔细一看,玉柱身下这人不是年羹尧的次子年富吗?因场面过于刺激激烈,隆科多只觉眼前一黑,厉声道:“你们两个到底在做什么!”
虽说如今不少达官显贵好男风,但身为一个五十多岁的长辈,哪里接受得了这等事?想当年,先皇知晓故去的二阿哥宠幸男子,足足生了好几天的闷气呢不远处,有个颀长的身影站在暗处,嘴角微微带笑。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先帝晚年时最得宠的二十四阿哥胤视。纵然先帝已去世数月,但胤衫仍沉浸于悲痛之中,每每中秋家宴,他都是陪在先帝身边一起度过的。
方才他见众人觥筹交错,却也不愿扫兴,没想到出来闲逛一圈,竟看到这样一出好戏。
他低声呢喃道:“也难怪皇阿玛从前时常说起这位年七格格,她的确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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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珠很快就回去了。
年若兰见她终于回来,低声道:“珠珠,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今日你又是找我要几个信得过的小太监,方才又出去了这么久…”“姑姑,没事。"年珠露出个灿烂的笑容,轻声道,“已经没事了。”年若兰原想多问几句,却碍于场合不对,便没有开口。约莫一刻钟之后,隆科多这才脸色沉沉回来了。他看向年珠的眼神里恨不得能射出刀子来,但年珠却毫不在意,冲他甜甜一笑。
等着宴会完了,年珠等人又高高兴兴陪着觉罗氏等人回家去,宛如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等着下马车时,觉罗氏才察觉不对:“咦,怎么没看见年富?”“额娘,您问二哥做什么?"年珠挽着觉罗氏的胳膊朝正院方向走去,低声道,“二哥在京城朋友多,想必又碰见了哪位老友,所以顾不得场合,饭吃到一半就不见了。”
“他呀,向来没将您放在眼里,您也莫要说他,我且将他这笔帐记着,等着阿玛回来之后要阿玛在与他算账!”
直至如今,年富在觉罗氏跟前仍一副嫡次子的骄傲姿态,不知道在猖狂个什么劲儿。
觉罗氏想着这个年富向来张狂,便没有多问。年珠陪觉罗氏回去正院后,则也回去歇息了。翌日一早,她就迫不及待问起年富一事。
聂乳母道:“二公子是昨儿半夜回来的,他是骑马进宫,最后却是坐马车回来的。”
“说是二公子回来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长松半夜请来了一位大夫,却被二公子赶走了。”
“奴婢听说,就连长松头上都被砸出个好大的窟窿来……真是活该!
昨日那药可是朱太医亲自研制的,药效霸道不说,玉柱想必也清心寡欲了好些日子,昨夜…想必是十分放纵吧!
一想到这里,年珠心里就觉得很是解气,匆匆用了早饭,就站起身道:“既然二哥身子不舒服,那我这个当妹妹的怎么着也得去看看他。”说是看望,实则笑话加敲打。
年珠还未行至年富院子,就已瞧见门口守门的小厮一路小跑跑进院子。年珠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年富那气急败坏的声音:“…滚,叫她给我滚出去,她要是敢进来,我就杀了她。”“昨晚的事,肯定是在她捣鬼!”
不管是从前的总督府,还是现在的年家,年珠都能随意出入,她毫不犹豫抬脚走了进去。
屋内,年富正趴着躺在床上,也不知是昨夜战况过于激烈的缘故,还是太过生气的缘故,他整张脸是青中带灰,眼里恨不得射出火星子来。虽说京中不少权贵好男风,却是那些人玩弄别人,不像他昨夜是被人玩弄,还是被玉柱玩弄,若是这消息传了出去,他一头撞死算了。京城这圈子就这么大,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一想到这里,身下又传来了剧烈疼痛……
年珠站在门口,兄妹两人四目相对,她含笑开口道:“二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喊着打打杀杀?若这事儿传到阿玛耳朵里,阿玛恐怕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