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发现入夜之后,后寨巡遇的人比出去的时候多,而且是三队同时交接,根本就钻不到缝隙可更替。阴山的守卫实在恐怖,侧面说明了余正这个人看似粗犷,实际上很细心,否则也不会将阴山养成一个尖锐的刺头了。余白芷看他一脱离人群就不装样子了,由着他观察也没有多说些什么,新的推枣磨做得好细致,上面如果再雕刻一些图案就好了,可惜云庭哥哥不在,他的手艺是整个阴山最好的。
父亲封锁了山门,她不能下山去参加云庭哥哥的镖局开张宴,思及此,余白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父亲是故意的吧,知道她想吃江南的鲜货,故意在这个档口禁止人出入。
收回目光之时,见她看着旋转的推枣磨唉声叹气,乔骁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方才不是还玩得高兴,余白芷抬头看他,好一会走神摇头,“没什么。”她的目光虚空,明明是跟之前一样在看他,可又似之前的专注,就像是在透过他想什么物或人…
等等,乔骁眯了眯眼,她这样一心二用看人不走心是在想谁?后面乔骁放下轿帘也没有再看了,揣着心里的疑问,他时不时会看旁边的女人一眼,可她浑然不觉,不对,以她的警惕性肯定察觉了,只是她还在走神,一只手托着下巴发呆,另外一只手点着推枣磨的三角架。是什么人或者事物,让她如此上心。
明明在夜市的时候,人还喜笑颜开的,莫不是那个解令邱吧?问她有什么关系她说没关系,三两句话就把他给搪塞回来了,现在可一点不像是没关系的档子。
照理说,她想谁,喜不喜欢那个解令邱都没有关系,与他无关。但肯定是因为他讨厌解令邱的缘故,乔骁心里就是觉得不爽,很不爽。她的眼光这么差?!
余白芷玩够了推枣磨,自然发觉了乔骁又莫名其妙不悦了,不过他三天两头这样,此刻她想着吃不到的江南鲜货,心情不爽,也懒得搭理乔骁了。回到小阁楼,趁着小丫鬟们不注意,余白芷吃一些零嘴小食,梳洗过后,两人便上了床榻。
吃饱喝足,沐浴过后无比舒爽,余白芷闭眼要睡,旁边的男人又忽而开口。夜深人静,两人中间的距离不是很远,即便他的声音很低,余白芷依然听得很清楚。
乔骁在问,“你的身体…是不是不好?”
余白芷眼睫微动,看来今日出去,后寨和身边的人说得太多,他有所察觉了。
直接告诉乔骁倒是没什么,只是她不想说。思来想去,余白芷的眼睫一动,她侧身翻过去面对乔骁。他分明还在防备,却也转过来与她对视。
两人的视线对上了,幔帐之内视线昏黄,幽香弥漫,两人之间的气息就在幔帐之内的范围活跃,即便是没有过分亲密的接触,可也差不多了。起初的时候乔骁还特别排斥,虽然现在也无法彻底适应,但也在渐渐习惯了。
他看着她澄澈圆润的瞳孔,心里在想她是生了什么病,又或者受过什么伤呢?
乔骁在打量她的时候,余白芷也在看他,男人眼底神情翻覆,心事重重。小狗在同一个地方待久以后,日渐熟悉,对外面也就会越来越好奇。何况,他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
说起来,好久没有逗他玩了,余白芷掀开被褥,趁着乔骁不注意,直接掀开他的被褥钻到了他那边去,手指抵着他的胸膛,就像是平时那样,趴在他的脑膛之上。
柔软馨香骤而贴近,她从被褥当中拱出来,伏在他的身前,她并不重,反而轻飘飘的,可压在他的胸膛前面,却能够将他牢牢镇压住,乔骁感觉在她的攻势之下,他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乔骁觉得自己被她给封印了。“你…你不要离我那么近说话。”
她蹭着往前动了动,受到雪色柔软的磨蹭,乔骁口干舌燥,喉骨不自觉上下滑动,手指攥紧了一旁的被褥。
“你不是在问我的身体好不好嘛,不如你亲自来看看,我的身体好不好?”她说话之时呵气如兰,还伸出食指,轻轻点着他的喉骨。冰凉触碰,乔骁呼吸加重。
他身体僵硬得越来越厉害,有炙热在复苏,随着她指尖落下的次数而加重了燎原之势。
经过多日,体内的合卺酒药效早就消失了,可他还是有了躁意。没有了药物,就是他本能的反应,他竞然对余白芷生出了渴望…第一次,他那么明显清晰的意识到如此。
饶是如此,乔骁也不敢多动,他别过脸,努力压抑愈发灼热的呼吸,“你先下去。”
“不是你让我上来的么。”
“我何时让你上来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余白芷讲道理,可是别无它法,她一直在弄人,转移转移她的注意力也是好的。“你说那种话……不就是在暗示我上来么?"余白芷接着逗他。她亲眼看着他的耳朵染上红霞,如画俊逸的眉眼皱得厉害,但也受到了红霞的波及,喉骨上下滑动的越来越厉害。
就像是那只小狗企图冲着她犬吠,被她用荆鞭逼至角落,无力又气势不减的样子。
不过,乔骁生得俊美,他是一个人,脸上的神色比小狗有趣多了。余白芷说话的时候,手指也没有闲着,她的指尖在又一次点到乔骁喉骨的时候停留在了上面,微用力按了按他跟她不同的,凸起的喉骨。就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东西,眼睛亮晶晶的,越发往前蹭不说,她呼出的气息悉数打在他的下巴处,此刻的乔骁已经顾不得许多,他浑身的感观都凝在了身上女人指尖滑落的地方。
她好奇按了按他的喉骨,看了一下他的反应,听到了一声低微的轻喘,却还没有停下来。
越发得寸进尺,竞然又用指尖顺着往上滑走,她往上,乔骁本就提起来的气息越发下不去了,他燥热起来得好快,整个人难受加倍,垂放在身侧的手攥紧了被褥,正属蓄势待发的隐忍着。
他捏着了她的作乱的手,出声警告,
“下去!”
余白芷最不怕挑衅,何况他是一只纸老虎,于是她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眼神说明了一切,明晃晃告诉他,不下去的话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