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楚就逃回来了。”
“混账!”
悉多虞暗骂一声,随后立马吩咐道:“点齐城内兵马出城,让城内所有农户跟着大军出城,抢收粮食!”
“是!”小节儿转身离去,而悉多虞转过身看着那几名被自己折腾不轻的女子,心里升起自豪感的同时,也连忙叫醒她们为自己穿甲。
与此同时,山丹精骑的突进速度远超悉多虞等人的预料。
他们还未整军出城,山丹精骑的三辰旗便已经在天边出现。
沉闷的马蹄声密集作响,大队精骑饮马昌松城下。
“让牧奴和那些番贼一起收割粮食,能抢收多少是多少,马匹敞开了吃!”
“把带来的石脂砸在田间,准备好火把,听我军令焚烧耕田!”
马背上,随着刘继隆开口下令,跟随大军而来的六百多汉奴与二百多被俘番兵立马开始下马收割粮食。
山丹精骑的备用军马在田间肆意穿梭,啃食成熟的粮食。
悉多虞穿戴甲胄前来西门城楼时,正好撞到了这一幕。
看着己方的粮食被如此糟蹋,悉多虞热血上头,目光也见到了山丹精骑阵中的“刘”字旌旗。
“刘继隆?”
悉多虞呢喃一声,随后黑脸看向身旁节儿:“兵马集结的怎么样了!”
“最迟一刻钟就能集结完毕。”小节儿禀报着,悉多虞也不想再去看城外的情况,走下城墙,等待大军出城。
与此同时,悉多虞也派出塘骑向姑臧急报刘继隆的出现。
他们的塘骑才出城便被山丹精骑所见,尚铎罗一边派出精骑追击,一边前来找刘继隆禀告。
“折冲,这悉多虞派出精骑往姑臧送消息了。”
“不用管他们,让他们把消息送到姑臧。”
刘继隆沉声开口,目光瞥向身后。
在他身后,八百多汉奴与俘虏在地上铺开刘继隆事前准备的袋子,然后不停摔打手上的粟麦。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装了上百袋粮食,但地上撒出的粮食更多。
饶是如此,他们也不过才割了十几亩粟麦罢了,与昌松城外数万亩的粟麦相比,不过沧海一粟。
在他观察的同时,昌松城的西门也缓缓打开,一批批着甲的兵卒走出城门,在护城河对岸列阵。
不得不说,昌松由于靠近河陇地区,收拢的部落和甲兵数量不少。
不过一刻钟时间,护城河对岸便列阵三千左右的甲兵,其中单单精骑便有近千人。
“砰!”
护城河上方的吊桥被放下,掀起一阵灰尘。
昌松的精骑率先过桥列阵,随后甲兵陆续跟随过桥。
这一过程用了一刻钟的时间,而此时山丹军后方已经装了两三百袋粮食。“张昶……”
“末将在!”
刘继隆轻声开口,张昶连忙策马上前应下。
望着眼前三千左右的甲兵,刘继隆嘴角一挑:“放火!”
“是!”张昶眼底闪过一丝疯狂,转身对将士们下令:“所有人上马撤退,哨声一响立马放火!”
随着军令传达,还不知情的悉多虞正在纠正麾下兵马阵型,准备在阵型纠正后向刘继隆发起进攻。
当他回过头来准备进攻时,让他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山丹精骑阵中举起了火把,在他错愕的目光中,将火把丢向了粟、麦田内。
八月中下旬的粟麦虽然干燥,却也不会因为几百支火把而点燃。
正因如此,悉多虞并不担心良田,甚至有些想笑。
“蠢……”
他想要谩骂的话还没说出口,却见田间忽然扬起大火,向四周席卷而去。
“混账!!”
悉多虞目眦欲裂,当即令人吹响号角。
“呜呜呜——”
号角声作响,昌松城外三千甲兵朝着山丹军方向发起了进攻。
“吹哨,撤军……”
刘继隆从容调转马头,根本不看正在进攻的昌松军。
“哔哔——”
刺耳的哨声悠扬,山丹精骑成批开始撤退,而这一幕看得悉多虞火烧心头:“给我追!”
“东本,现在应该先救火啊!”
一名节儿拉住了悉多虞,悉多虞闻言看向身后的兵马:“你带两千步卒救火,我为你们掠阵!”
说罢,他挣开节儿,策马向刘继隆他们追去。
在经过火势地点的时候,他还侧头看向了田间,想知道为什么不算干燥的田间会燃起那么大的火。
在他的目光中,被焚烧干净的一些区域露出了地表,那地上除了被焚毁的粮食外,还有碎了一地的陶片。
“石脂?!”
看到这里,悉多虞才知道为什么火势会那么大。
刘继隆令人在田间摔碎了装有石脂的陶罐,再一把大火点燃了这些石脂。
搞清楚后,悉多虞气极反笑:“刘继隆,老子要拿你的头下酒!!”
他率领千余精骑策马追去,而山丹精骑也并未甩开他们。
刘继隆率领精骑绕着昌松城外不断摔砸装有石脂的陶罐,再一把火点燃这些地方。
一时间,昌松城外大火四起,悉多虞气得差点吐血。
随着昌松城四面着火,悉多虞也不敢继续追击刘继隆了,只能看着刘继隆往姑臧方向撤去。
他勒马驻足,看着身旁的将领,忍不住骂道:
“还看什么!救火!!”
“是!!”
眼看追不上刘继隆,昌松的番兵纷纷下马开始救火,而城内的男丁也被发动到城外开始救火,抢收未被大火点燃的粮食。
一时间,昌松上空升起滚滚烟尘,便是距离昌松十余里外都能清晰看见。
“驾!驾!”
凉州草原上,随着一支哨骑向北狂奔,远方地平线上也出现了一片营盘。
哨骑冲入营盘之内,朝着牙帐直奔而去。
靠近牙帐后,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