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驱逐的教训,而是依旧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
若非看在他带来开拔钱,加上己方只需要在凉州戍边三年,天平军的将领恐怕早就和他翻脸了。
三月十七日,张直方奉旨率天平军往凉州开拔而去。
京城内的张议潭得知了这则消息,当即派人往凉州传信。
信件传到凉州时,却已经是四月初十了。
“娘贼的,挑拨离间还不够,现在还要派军入驻姑臧?!”
姑臧衙门内,张淮涧气得发作,怒目看向酒居延和张淮满、张淮深:“节度使,你们说该怎么办?”
“肯定不能让他们入驻姑臧!”张淮满硬气道。
“可怎么安置他们?”酒居延提出问题,三人纷纷看向张淮深。
经过圣旨的事情,张淮深的养气功夫直线上升。
面对张直方率三千天平军入驻姑臧的事情,张淮深镇定自若,没有像上次一样气得发抖。
只是他的眸光冷冽,怎么看也不像好欺辱的样子:
“他要担任凉州刺史,也得看他带的直白够不够。”
“至于那三千天平军,让他们在城外自己筑城扎营,我看他们受不受得了这个苦!”
赤水军是旧军军号,驻地在凉州城内,昔年曾管兵三万三千,马万三千匹。
凉州沦陷后,赤水军的将士们要么随军西撤,要么往灵州逃亡,部分被吐蕃俘虏,融入嗢末之中。
眼下白亭海的杜噶支他们,便是昔年赤水军的后裔。
得益于刘继隆开发山丹,如今的河西军经过大半年的休整,已经达到了甲兵二万余五百的实力。
其中甘州驻兵三千,会州两千,广武两千,凉州七千,而西边的瓜沙伊肃四州则拥兵六千五百。
单论军力,张淮深是张议潮的两倍,这也是瓜沙豪强迟迟没有进入凉州,瓜分利益的原因。
他们要看朝廷对张淮深的态度,而这份态度就是王景之所带回的圣旨。
“话虽如此,若是圣旨传回敦煌,我担心……”
酒居延说出了他的担忧,张淮深眼底也闪过一丝忧虑。
张淮涧和张淮满二人对视一眼,先后说道:
“会州的索勋、甘州的李渭、广武的李仪中。”
“这三人统兵七千,若是他们被挑拨,那凉州……”
二人没敢继续说下去,可张淮深知道他们的心思。
“只是他们,我还不担心,我现在担心的是北边。”
“北边?”三人错愕,因为甘凉北边的回鹘与嗢末经历重创,两部加在一起都凑不出一万甲兵。
这份军力,想要与他们为敌,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正因如此,三人从未担心过北边。
对此,张淮深则是皱眉担忧道:“朝廷既然挑拨我们,那必然也做好了挑拨失败的准备。”
“若是挑拨失败,必然要安排足以掣肘我们的其它势力。”
“从丰州与灵州出发,一路向西,便可经过白亭海和居延海。”
“朝廷若是扶持嗢末与回鹘,你们觉得,他们到时候还会那么不堪吗?”
“这……”三人沉默了,片刻后酒居延苦涩道:“这应该不会吧。”
“朝廷与回鹘结仇多年,几年前还在草原扫荡回鹘,至于嗢末……”
“即便能拉拢,可嗢末的部众数量,也不敢与我们直接撕破脸皮,您是不是担心过甚了。”
“我也希望是这样。”张淮深揉揉眉心,他没敢把他最担心的局面讲出。
如果甘凉兰会四周被挑拨分裂,回鹘与嗢末南下入侵,那他们经营多年的局面,便要因此毁于一旦了。
只是张淮深还是抱着一种幻想,就是他能够处理好甘凉兰会这四州的内部问题。
只要内部不出问题,即便嗢末和回鹘得到扶持,他也不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