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依附丈夫的前提条件下才能被认定,如果丈夫已故,或因其它原因需要她们以法人资格或独立人身份出现于公共场合、官私文件中时,才能被记录在纸张上。
刘继隆记得不错的话,妻冠夫姓将会在五代达到巅峰,各种张李氏、王张氏等等称谓会接踵而至的出现。
“衙门既然给你们记载了姓名,便可不用夫姓来称呼自己。”
“日后在这内院中,你们姑且称呼自己的姓名即可。”
在生产力没有达标的时代下,所谓解放妇女就是一句空话。
刘继隆不认为自己能把生产力提升到近代的程度,也没想过什么解放妇女,不过该有的姓名还是得有的。
妻冠夫姓这种事情,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晋室南渡,汉人势衰,百姓不得不同宗聚居求得生存和发展,以此将妻冠夫姓作为增进家族成员凝聚力的办法。
南北朝的陋习,本该在汉人重拾山河后废除,却不想一口气传了上千年。
让它在自己手中废除,倒也不错。
这般想着,刘继隆对张三娘子道:“日后我便称呼你为张嫂了。”
“节帅!这不行啊!”张三娘子吓了一跳,刘继隆却笑道:
“你比我大,我称呼你做嫂嫂才是正常的,你既然知道《陇律,也该知道《陇律乃我撰写。”
“我既然写了婢民平等,那又为何宽以百姓而苛刻你们呢?”
“你若是不想我称呼张嫂,难不成想让我称呼你为张姑母?”
“节帅!您别折煞老妇了。”张三娘子被吓了一跳,刘继隆却乐得哈哈大笑。
“既然如此,便称呼为张嫂了!”
刘继隆拍案决定,张三娘子也不得不点头称是。
毕竟是照顾自己起居的人,刘继隆对他们还是比较宽松的。
若是虐待了哪一人,使得他在饭菜里对自己下毒,亦或者在自己放松时给自己来一刀,那刘继隆可真是无处喊冤。
虽然具体的人名说不出来,但刘继隆记得历史上被厨子和婢女干掉,或者差点干掉的人可不少。
他可不想步这些人的后尘,因此还是礼遇点比较好。
想到这里,刘继隆对张三娘子道:“对了张嫂,院内是不是有三位娘子在院里?”
“回节帅,三位娘子已经在院里住了大半个月了。”张三娘子连忙回答,同时询问道:
“节帅如今回来了,可要寻她们过来?”
“寻过来吧。”刘继隆颔首,而张三娘子也恭敬回礼,随后转身吩咐起了婢女、健妇们:
“去请陈娘子、郭娘子、胡娘子过来吧。”
“另外为浴堂倒满热水,节帅稍后要沐浴。”
“是……”
张三娘子对于管人倒是很有一套,也难怪高进达会选她为自己管事。
这般想着,刘继隆便见张三娘子带着两名婢女留下,上前对刘继隆行礼道:“节帅,老妇为您更衣。”
“好。”刘继隆起身平举双手,随后看着张三娘子带着两名婢女为自己更衣。
更衣结束后,内堂外也传来了脚步声,三名婢女带着三位梳着高髻,肩披红帛,上着窄袖短衫、下着曳地长裙、腰垂红色腰带的小娘子前来。
“三位小娘子,这便是刘节帅。”
张三娘子为三人介绍着刘继隆,三人闻言,缓缓抬头朝刘继隆看去,不免惊艳。
本以为服侍的是什么大腹便便的老汉,却不想是这般身长俊朗之人。
“参见节帅……”
三人对刘继隆行礼,刘继隆也觉得呼吸有些燥热。
诚然,三女着实好看,但他刘继隆也不是好色之徒,只是三女穿着露胸半臂的襦裙,行礼时不免袒露半胸,这才让刘继隆有些燥热。
有道是“舞袖低徊真蛱蝶,朱唇深浅假樱桃。粉胸半掩疑晴雪,醉眼斜回小样刀。”
人生二十二年,刘继隆第一次觉得来到大唐也不错。
“咳咳!日后唤我郎君就行。”
刘继隆咳嗽两声,交代两句后便站了起来,目光看向张三娘子。
“张嫂,带我去浴堂吧。”
“郎君这边走。”张嫂为刘继隆带路,同时目光看向那三名小娘子。
三名小娘子心领神会,跟在刘继隆与张三娘子身后走向了浴堂……
《赠美人四首
唐·方干
直缘多艺用心劳,心路玲珑格调高。
舞袖低徊真蛱蝶,朱唇深浅假樱桃。
粉胸半掩疑晴雪,醉眼斜回小样刀。
才会雨云须别去,语惭不及琵琶槽。
严冬忽作看日,盛暑翻为见雪时。
坐上弄娇声不转,尊前掩笑意难知。
含歌媚盼如桃叶,妙舞轻盈似柳枝。
年几未多犹怯在,些些私语怕人疑。
酒蕴天然自性灵,人间有艺总关情。
剥葱十指转筹疾,舞柳细腰随拍轻。
常恐胸前春雪释,惟愁座上庆云生。
若教梅尉无仙骨,争得仙娥驻玉京。
昔日仙人今玉人,深冬相见亦如春。
倍酬金价微含笑,才发歌声早动尘。
昔岁曾为萧史伴,今朝应作宋家邻。
百年别后知谁在,须遣丹青画取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