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能杀的。
想到这里,白敏中目光看向杨复恭:“即日起,骡军归杨监军操训!”
“下官领命。”杨复恭作揖应下,随后做出承诺:“若是骡马能够补缺,下官定然将骡军编成。”
闻言,白敏中眉头微皱,而此时旁边的官员也作揖道:“司空,府中仅存三百余匹织锦,七千余匹绢帛了。”
显然,官员的意思是成都府库中已经没有钱粮了,想要钱就只能等秋收赋税之后。
如此说来,白敏中还需要等一个多月。
不过长安那边也几次催促他在秋收后将赋税押解前往长安,国库恐怕已经空虚了,此事拖不得。
若是把赋税押解长安,那西川便不剩多少钱粮,想要继续编练骡军,就只能增加苛税,亦或者去买便宜的骡马。
这个问题,在场众人都想到了,而杨复恭却率先作揖:“司空,不若派人前往陇西,向陇右观察使刘继隆采买骡马?”
“他肯卖吗?”白敏中皱眉,毕竟西川此前可是听从朝廷旨意,与刘继隆争抢过武宕二州。
虽说结果还是刘继隆先一步收复武宕二州,但这个梁子是结下了。
对此,杨复恭毛遂自荐道:“下官愿意带着府库中仅存的织锦绢帛前往陇西说服刘继隆。”
“好!”白敏中颔首,随后看向官员:“调府库中所有织锦绢帛给杨监军。”
说罢,他又看向杨复恭:“此事若成,当记杨监军一功!”
“那下官这便下去准备。”杨复恭作揖便要离去,却被白敏中打断:“且慢。”
杨复恭停下脚步,疑惑看向白敏中,却见白敏中道:
“刘继隆收复三州,定要向朝廷邀功,其中松州隶属我剑南道。”
“依尔等之见,老夫要不要向朝廷请命,将松州收回?”
白敏中深知松州重要性,所以不想让松州落在刘继隆手上。
可问题在于,当下他们有求于刘继隆,若是再动干戈,恐怕会结怨更深。
正因如此,白敏中想要看看这些北司遗留官员的态度。
对此,杨复恭没有开口,倒是其余官员武将纷纷摇头。
“司空,刘继隆势大,不过三年便收复十一州失地,还屡次挫败朝廷兵谋。”
“眼下我们有求于陇西,若是离开了陇西,再难求得便宜的骡马,骡军也就无法编练。”
“何况那刘继隆兵强马壮,朝廷对其也是安抚为主,若是恶了他,引起兵灾,届时受罚的还是我等。”
陇西地势易守难攻,对剑南道更是居高临下。
何况朝廷钱粮不足,根本无法弹压刘继隆此等实力的藩镇,哪怕白敏中请表,朝廷也不会同意。
白敏中也知道这件事,因此他并非图谋松州,只是想看看这群北司官员是什么态度。
既然北司的官员都不支持收复松州,想来皇帝也不会怪罪自己。
这么想着,白敏中颔首道:“既然如此,此事便作罢吧。”
“骡马之事,还需杨监军多费心力。
白敏中说罢,杨复恭这才躬身作揖,而其它北司遣派的官员,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等众人告退,正门外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不多时,一名轻骑拿着急件小跑来到正堂外:“司空,京畿加急!”
“取来!”白敏中瞳孔一缩,连忙伸出手。
杨复恭见状,快走上前接过急报,转递给了白敏中。
白敏中很快将其拆开,不多时便见到了加急的内容,其中内容让他瞳孔一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