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朝廷不给……”
“娘贼的,受这群腌臜货的鸟气!”
“反了算了,看看他那神策军厉害,还是我们陇右厉害!”
“反了!”
都护府正堂,李骥等人骂骂咧咧,李骥、斛斯光、厝本等人更是直言要动武。
陇右人口不足,唯靠山南西道迁入人口。
现在临近陇右的三个道都被更换主官,显然是朝廷针对他们。
如果陇右无所表示,那岂不是让天下看笑话?
李骥他们骂骂咧咧,陈靖崇、高进达、崔恕、曹茂、李商隐等人也脸色不太好看。
他们了解的情报更多,所以除非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要不然他们说不出与大唐为敌这种话。
李骥他们毕竟脾气大,高进达他们也没想着劝阻,只是等刘继隆出面安抚他们。
好在刘继隆没让他们等太久,不多时刘继隆便带着两名兵卒出现在正堂,而原本喧闹的正堂也瞬间戛然而止。
“我一路走过来,最吵的就是正堂,怎么不吵了?”
刘继隆眉头微皱,目光扫视众人。
“节帅,这狗脚朝廷这么对付我们,我们难道不反击吗?”
斛斯光受不得气,作揖行礼,率先发难。
厝本见状也连忙跟着作揖:“节帅,我们的一切都是您给的,只要您开口,我们立马出兵夺回秦州,占据陇山。”
“没错!”李骥也对刘继隆作揖道:
“高骈虽有实力,可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收复秦州,拿下陇山,依靠火药和投石车,即便朝廷举十几万神策军杀来,我们也有信心挡住他们!”
“节帅……”
李骥、斛斯光、厝本他们正值青壮,最受不得气,更看不得刘继隆受气。
在他们看来,朝廷不让他们发展的更好,那就把朝廷收拾一顿,等朝廷知晓他们厉害,自然会和议收兵。
不过对于刘继隆来说,现在还不是和唐廷翻脸的时候,哪怕他心里也憋着气。
原因无二,唐廷要想继续维持下去,就必须在某些底线问题上足够强硬。
因此在面对一些出头鸟的时候,即便打不过,唐廷也会咬牙把这些出头鸟按死。
面对刘继隆这种体量的藩镇,和议和招抚是行不通的,这只会让其他藩镇看轻朝廷,届时烽烟四起,现有的局势就维持不下去了。
原本陇右还有河陇吐蕃牵制,现在连论恐热都被刘继隆干掉了,那就只能限制陇右,避免刘继隆继续壮大。
如果刘继隆忍下这口气,那朝廷的威望也将提升,事后必然会给予他一定好处,以此来安抚他。
想到这里,刘继隆走上主位坐下,沉声开口道:“我们的人口刚刚突破三十万,三十万百姓好不容易安居乐业,你们就要重启战火,你们是怎么想的?”“节帅……”李骥忍不住上前作揖道:
“不是我们想带着百姓们重启战火,只是这狗脚朝廷欺人太甚!”
“他们自己安抚不了饥民,我们出钱安抚,难不成这也有错?”
“他们要是能让天下百姓吃上饱饭,那我们即便有心招抚饥民,也没有人会愿意背井离乡。”
“对!”斛斯光也跟上作揖道:
“说到底,还不是朝廷不得人心,我们起兵是顺应民心!”
“荒唐!”刘继隆皱眉呵斥三人,随后才道:
“起兵?你们起什么兵?”
“别忘了,我们是陇右归义军,而不是得了势就逞能的草寇!”
“朝廷虽然限制我们,但毕竟几次支援钱帛给我们,对我们有义。”
“我们若是起兵,天下人会怎么看我们?”
刘继隆把三人说的哑然,毕竟唐廷前后给了陇右几十万贯的钱帛,不管目的是什么,但东西确实到了他们的手上。
眼见他们三人说不出话,刘继隆也宽和了脸色,随后开口道:
“天下局势如此,动乱在即,我知道你们都能感受到,但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
“朝廷更换官员,难不成就能遏制我们?”
“魏谟上任快三个月了,可剑南道每个月还不是有数百饥民迁入陇右?”
“剑南道如此,山南道能好到哪去?”
“我们仍然在发展,只是不如以前快罢了。”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但你们不用担心,属于我们的机会,很快就会到了!”
刘继隆发展到如今,可不是为了给谁当臣当狗的。
他之所以忍住脾气,主要还是知道枪打出头鸟,而陇右的底蕴更不足以当这只出头鸟。
唐廷虽然虚弱,但会昌中兴的老底还没吃干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陇右也不算骏马,顶多算马驹。
等南诏这个外敌与唐廷撕破脸,而内患的起义和叛乱将大唐力量消耗差不多,那时候才是他们登上舞台的时候。
“我同意你们来狄道,就是为了骂服你们,你们如果有谁不服,可以站出来和我辩驳,谁能驳倒我,我就同意造反!”
刘继隆瞧着众人,直白的把自己目的告诉了他们。
不过面对刘继隆的直白,众人却显得十分拘束,都不敢与他辩驳。
他们知道自己辩驳不过,也不敢与他辩驳。
眼看他们不开口,刘继隆冷笑着从案上拿出了一本册子,丢在地上道:
“这是高长史今早交给我的册子,上面记载了临州十二名贪墨税粮的官吏姓名。”
“马成、陈靖崇、李骥、张昶,这上面还有你们几个人的老部下呢……”
刘继隆这话像是调侃,但众人都知道,他这话更像是嘲讽。
“临州三百多名官吏,一下子就抓出了十二名贪墨税粮的官吏,这说明什么?”
“去年我就问过了,我们之中有没有我在话本里写的那些贪官墨吏?”
“当时你们都和我保证说没有,结果现在稍微一查,就查出了十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