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应及时,双手快速撑地。
除了虎口和膝盖隐隐作痛外,其他并无大碍。
来不及多想,她又听到一声夹杂着恐惧的呼唤声。
“师父,救命啊!”
岳书菊连忙爬起来,“妙鹤,我来了!”
来到外面,她一眼就看到躺在坛边上的徒弟。
心下一惊,她连忙过去把人扶住,靠在自己怀里,“妙鹤,你怎么了?”
妙鹤心里害怕,蕴含无尽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师父,我刚才不小心摔了,我的屁股好痛啊!”
“屁股痛?”
岳书菊微微松了一口气,就想把躺在地上的徒弟扶起来。
“嘶——”
倒吸一口凉气,妙鹤感觉原本麻木使不上力的胳膊就像是钻了心一样疼。
“疼——”
“师父,我的胳膊疼!”
岳书菊忍不住看了眼被她紧紧拽在手中的一张纸,上面被涂黑的部分格外刺眼,脑海中不由浮现四个字——“厌胜之术”
心中瞬间掀起惊涛骇浪,她这是假李逵遇到真李逵,班门弄斧了。
这厌胜之术好生厉害,只是涂了一个字,就让自己徒弟骨折残废。要是把三个字都涂了,岂不是要了她徒弟的命!
看到徒弟的惨样,她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火。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别说她这些年来被那些权贵奉若上宾,恭敬有礼。
她可以忍让,退一步海阔天空。
可现在,都被人打上门来了,唯一的徒弟也被弄残废。
这要是还能忍,她这些年来的修行也算是白修了。
徒弟保不住,她这个当师父的既然没本事。
那就拼个我死,你也不好过。
哪怕是死,她也要让对方崩掉几颗牙,恶心恶心。
对于一个六十多岁,思想相对守旧的老人来讲,什么最重要?
金钱名利?
不是。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只能说金钱名利对她来讲相对重要,但不是最重要。
对她这个年纪的人来讲,真正最重要的是亲人。
她自小离家,跟着师父走南闯北。
后来师父病死,她一个人背井离乡讨生活。
好不容易混出一点名堂,选择在芙蓉城落脚,准备安享晚年。
回老家一趟,在哥哥的哀求下收了孙女做徒弟。
她老了,想要有个衣钵传人,也想有个养老的人。
可现在,她的衣钵传人残废了!
你说她现在的心情是如何愤怒?
或许是妙鹤刚才接待不周,得罪了对方。
可也没必要使用这么狠毒的厌胜之术吧?
一个大男人,连这点肚量都没有?
想来也不是什么名门正道,必是那种奸恶淫邪之徒。
只是一瞬间,岳书菊心中千回百转,已经有无数个念头闪过。
这时,宋婉晴带着女儿女婿跟着从后院出来,刚好看到眼泪婆娑的妙鹤被岳书菊抱在怀里,不由出声问道:“岳居士,妙鹤真骨折了?”
岳书菊此时哪里还有好脾气,脸上的表情也不复最开始的平静淡然,变得憎恨恶毒,“你女婿真是好手段,嘴里说着不是上门找麻烦,结果背地里却使用厌胜之术害我徒弟?”
从今天开始,她没有宋婉晴这个老朋友。
“误会,都是误会。”
宋婉晴连忙解释,“小宇他没这个心思,两个小孩闹着玩呢。”
“误会?”
“闹着玩?”
岳书菊可不信,看向一脸平静的男人,“我承认,我本事没学到家,不是你的对手。”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但你也别得意!”
看向顾婕,她继续说道:“他说你有贵妃命,我告诉你,我没看出来。”
“他是紫微帝命,注定桃运不断,妻妾成群,后宫佳丽三千。你跟他结婚,婚姻注定不会幸福,充满波折。”
“他不是你的良配,你们俩不合适!”
说完,岳书菊不禁畅快的笑了一下。
“哈哈哈——”
又看向男人,她恨恨道:“你动手吧,我认了!”
这一刻,她不禁想到师父在临终前的话。
“玉真,我一辈子吃了很多苦,修行也没修明白。”
“但我明白,做人做事要谨小慎微,不要张扬高调。”
“你以后行走江湖,一定要低调行事,不可与人争执,否则,必将大祸临头!”
如今看来,师父临死前说的话要应验了!
她在芙蓉城小有名气,平时惹得诸多同行羡慕嫉妒。
以前她勉强还能应付,今天终于是遇到了真修!
她给人测八字,算姻缘,看风水。
自己虽然不行,但却对这世界有神秘力量深信不疑,并且趋之若鹜,在这方面了不少时间金钱。
可她找了一辈子,都没遇到真修。
今天遇到,却是大祸临头。
一瞬间,她心中莫名坦然。
没有畏惧,没有害怕,只是淡淡的把不远处平静的男人望着,想要看看他的手段?
“师父!”
看着突然老了好几岁的师父,妙鹤忍不住发出呼唤。
这一声让岳书菊回过神来,她活了一把岁数,可以坦然赴死。
可她的徒弟还小,才十七岁!
这儿一般的年纪……
害怕男人动手,岳书菊连忙补充道:“我把我的全部钱财都交给你,你不要再伤害妙鹤了!”
苏宇有些莫名其妙,“你说什么呢?”
宋婉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气得心口疼,“岳居士,你……”
顾婕反倒是有些惊讶的看着对方,因为对方说的话一点都不差。
按照正常来讲,苏宇桃运不断,身边美女如云,的确不是良缘。
可谁让她爱死了男人,不在乎那一点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