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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
三人的哭喊声这么大,已经有几个人听见动静围过来了,大人小孩看着地上的人指指点点,乐于助人地帮忙背着芙蕖把她送到医馆,罗氏在旁跟着。
“我先……”齐珩面对罗氏欲言又止,罗氏知道齐珩的意思,点了点头,“我跟着就行,这边有我呢。”
齐珩眼神没什么波澜,他平视着前方,走向回齐家的路。
“你手腕,”苏屿不确定地问:“要不要先去医馆?”齐珩伤的是右手,这是再过两天考乡试的手,可耽误不得。
“无妨,”齐珩不以为意,脚步未停,安慰着,“先回家。”
早有围观的人热心肠地去报官,听闻县令之子在刘家书塾读书,一群人敲响了刘家的大门。
齐珩此刻的脑子在想来小巷之前的事,这事有预谋,且先把他给支开了。
他那时得到张大明给他报的信儿后,就忙向裁缝铺赶过去,然行至半路遇见两个小子拦住他,一个是三蛋,一个是陌生的面孔。
三蛋道:“齐珩哥,大明哥让我来告诉你一声,苏掌柜已经解决了,你不用过去了,他说他实在太着急了,一点捕风捉影的事就找人告诉你,害你来回折腾。”
那个陌生的小子道:“哎呦,齐秀才,你步伐太快了,先生说他一会要讲乡试的规定,让你要没什么大事一定去听,从出了刘府门我就追你,结果你走太快了。”
那气喘吁吁的模样实不像假的,况且这三蛋是熟知之人,他既说裁缝铺无事应该就无事了。
齐珩蹙眉,无论如何,今晚是回家的,到时候再问苏屿发生了什么也无妨,且先回刘府听听先生讲什么吧。
然他回刘府的路上,拐过一个弯后,是个无人的街道,然后就被人敲了一闷棍。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抚着脑袋起来,身在一个陌生的巷子,下意识觉得不对劲,心里亦有些发慌,觉得要出事。
从这个偏僻的巷子出来,看了看位置,夜晚加上他发慌的心境跑错了好几个路口,最后跑去南草市裁缝铺的时候,裁缝铺已经关门。
他不停地喘息着,跑步和紧张导致额头上的大滴汗珠滴落,无法掩饰内心的不安,未知的恐慌让他又从南草市一刻不停地跑回家。
正好撞上陆横行凶,他庆幸,自己跑得足够快。
苏屿换完衣服出来,齐珩已经洗完脸了,孙妈妈过来扶着她,看她的伤口。
脚踝齐珩已经给她捏好,小腿没流血,但是肿的厉害,孙妈妈轻轻帮她涂上家里的活血化瘀的药。
齐珩沉默地坐在里屋桌子上,看着门口,目光晦涩难懂。苏屿下意识去看他的手腕,是肿着的。
没五天就要参加乡试,他的手真的很让人担心,苏屿忍不住开口,“你快去医馆。”
齐珩终于回神,应着,“嗯。”然后站起身来,“我一会就回来。”
他抬步朝外走,齐家的门却在这时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