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诺亚走上前,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你在这儿睡吧,我去楼下沙发。晚安,Giogio。”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方舟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又向床左侧挪了些,留下半张床的空档,示意他留下。
诺亚微微一笑,“你那么相信我的定力?”
“这是你的房间,哪有我留、你走的道理?”
诺亚略作犹豫,将手里捏着的那盒游戏道具,放在一旁床头柜上,关了灯,挨着床沿躺下。
方舟困极,即刻闭上眼。迷迷糊糊间,听见他低着声,嘀嘀咕咕地说:“方才太紧张了,下次我会好好表现。”
她轻轻嗯了一声。
次日早晨,方舟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吵醒。她的脑袋依旧犯晕,眼也睁不开,闷闷地应了一声。
门外人许是没听见她的回应,拿钥匙转动门锁。
方舟缓缓睁开眼,挣开身上压着的手臂和腿。
睡时明明保留了楚河汉界,醒来却缠在一起。
方舟半坐起身,看见屋门口站着一位熟悉又陌生的中年男子。
他身材瘦高,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框架眼镜,气质温文儒雅,看着像位大学教授。
五官像极了汉娜。
以这样的姿态初见长辈,方舟颇觉难堪,拉高被角,尴尬地打了声招呼。
身旁的诺亚也悠悠转醒,按着太阳穴,懒懒地叫了声“爸。”
“方才敲门许久都没见有人回,就冒昧开锁进门了。实在抱歉。”路易的中文说得有些生硬,带着浓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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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音。
他走上前,“想必你就是方舟吧。”
方舟握住向她伸出的手。
皮肤白皙,手指纤细修长,和诺亚的一模一样。
“很高兴认识你,方舟。”路易尽可能咬字清楚地念出她的名字,而后转用德语对诺亚说,“你跟我来。”
洗漱时,方舟脑中依旧像灌了浆糊似的,一团混沌。
她想起方才见到的路易。年过半百,头发依旧浓密,想来以后诺亚大概率也不会秃。
他未来的妻子可真是好手福,能摸到这么好rua的毛。
思及此,她心头涌上一丝不可控的酸意。
对着镜子,方舟留意到,颈下有几处清晰的咬.痕。掀开衣领一瞧,这些痕迹向下不断延伸,直至尽处。
再转身一瞅,好家伙,连肩背都没放过。白皙的皮肤上似是桃花开遍。
这家伙上辈子一定是条狗!
不过这狗子还算听话,起码遵守了先前对她的承诺,这一回全咬在了外人看不见的地方。
方舟隐约记得和他在沙发上玩闹,也记得在岛台上他提前缴械,却死活想不起,背上的这些红印是何时留下的。
看来昨晚她醉得不轻,混沌的记忆中出现了断片。
她酒量还算不错,可完全喝不了混酒,一喝就容易醉。
不过她的酒品极佳,即便醉了,依旧口齿清晰,举止从容,不会流露出半点醉酒的迹象。
方舟动了动身子,除了脑袋,身上未觉不适,应该不至于到了那一步。
笃、笃笃。三记有节奏的敲门声。
方舟应了声。她已经熟悉了他的习惯,不用回头,也知道敲门的人是他。
方舟的面孔微微有些粉,鹿眼晶亮,透过镜子望向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
光这样看着她,就已让他神迷,几乎忘记来找她的目的。
方才父亲的劝诫回荡在耳边:倘若你真心在意她,就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诺亚清了清嗓子,冷声道:“我送你回去吧。”
方舟以为自己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