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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白府回门(2 / 3)

心头烧起把灼烫的火。

如今不知刺眼的是那个笑,还是萧烬安对他这嫡兄的善待,又或者怨恨得是自己错过了嫁进隋王府的机会,否则那十几箱的回门礼是他的,那声“世子妃”也是他的,还有那疯子的温柔呵护……

白兮然狠狠地抿着唇。

他暗中告诉自己,萧烬安到底不是皇子身份,今后能袭爵成为隋王,已经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造化了,可惜隋王早已被褫夺兵权,隋王府只是具漂亮的空壳子而已。

白兮然想着七皇子的好处。

稍稍平复时,那正堂最首座,悠悠传来萧烬安放下茶盏,散漫又带点儿戏谑的嗓音,让白兮然思绪拉回到现在:

“本世子未曾追究白府找人替嫁一事,你们也必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此事且先按着。”

他的意思是随时可以追究。

白父连忙赔笑,觉得被无形的手提住了脑袋,刀就在颈边,还不如来个痛快。

萧烬安笑意更深,笑容里隐藏着的阴冷劲儿浮现:

“白府几代不曾出息,与皇室攀亲,应知皇族规矩森严……本世子听说府上有个庶的,还未成亲就与老七交情甚密?”

白兮然忽被点名,丹凤眼抬起。

那句“还未成亲就交情甚密”,像打了白兮然的脸,使他脸上热辣辣得犹如火烤,像是要把他尽力遮掩好的心思,毫无顾忌地暴露出来。

到底是心中有气,不愿被人当众下了面子。

白兮然从末座起身,拿出京城风流人物的气度,引经据典道:

“殿下,诗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我朝民风淳朴,交往发乎情止于礼,就是圣人也不禁止。殿下是否有些偏颇了?”

白兮然能在上京公子圈混出些名堂,靠得当然是真有几分巧辩之才,胸中尚有些学识。

他以为不卑不亢,抬出孔孟圣人,能压下萧烬安的嘲讽。

却忘记了萧烬安是个不按照常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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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的人,他根本不接他的招。

萧烬安兀自说起另一个话题,目光打量白兮然的发顶,在他束发的青竹玉簪,悠然停留片刻:

“你这玉簪,是世子妃之物。”

***

此言一出,纵使身在白府,依旧是掀起阵阵巨浪,满座哗然。

白兮然面容滚烫。右手不知不觉抚上发簪,表情变得像僵死般难看。

那截青竹玉簪是他戴了三五日的爱物,因为他在上京城有个“如玉如竹”的称号,所以自从得到青玉簪,觉得与自己格外相衬,日日爱不释手。

簪子是柳姨娘给的。

柳姨娘会拿到这簪子,是宋老妈子刚被白照影从隋王府撵回来,心中气不过,遂来到白照影的房间搜索泄愤,从原主珍藏在床头的锦盒找到的。

玉簪太过珍贵,宋老妈子不敢戴,献给柳姨娘换了赏钱。

柳姨娘故作不知它来路,料想白照影没命追究,所以根本没细问,转送给儿子白兮然戴。

就这么几经转手,糊里糊涂竟把白夫人遗物插在白兮然头上,玉簪变成了赃物,纵使白兮然再有声名再能巧辩,这根装饰他的玉簪,也要变成他的污点,白兮然脸瞬间涨成通红!

柳姨娘连忙斥道:“宋氏,你怎么帮二少爷梳洗的?谁的东西都敢戴!”

柳姨娘拍响座位扶手。

宋老妈子纳头就跪,心知自己闯了大祸,为了不被逐出白府,连忙求饶,主仆联合要将二少爷面子保全下来,她磕头如捣蒜似的:

“世子恕罪、世子妃恕罪,老爷姨娘还有二少爷都请恕罪,是老奴一时昏聩,因为咱府上要接见贵宾,希望咱们二少爷体面些,这才自作主张到世子妃原来的屋子里,拿了这根玉簪给二少爷!全是老奴的过错,二少爷根本不知情!”

她竭力撇开白兮然。

白兮然却因为想通了青竹玉簪背后的关窍,心中有气,又哑口无言。

宋老妈子还在请罪。

白兮然迅速反应,只能两害取其轻,曾经白府最最风光体面的二少爷,不得不认下自己为了体面擅自戴嫡兄长发饰,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眼皮子浅。

白兮然拱手向萧烬安与白照影致歉:“对不住,世子、世子妃,这件事是我分辨不明,不小心取用了兄长留在府里的东西,还望兄长跟殿下海涵。”

萧烬安把目光缓缓投向白照影,眼神幽深,盛满了光,就好像正在看世上最珍贵的事物。

白照影又被他这种眼神给惊讶到了。心头浮现起一种被羽毛拂过的,很毛茸茸的触感。明知两人不过做戏,两人却把戏做得,比珍珠还真。

白照影体内,原主的半片残魂曾经拜托他拿回发簪子,受人所托,当然要终人之事,所以他现在也顾不得这样做会不会得罪本书的主角受,白夫人的遗物,他一定要拿回来。

白照影道:“既是无心之过,还给我吧。”

白兮然从来都是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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