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笔迹,都与谢玄览拿与她看的那本一样。
还有不知何人塞在案头的夹页,上面记载着那首刻薄的童谣。
若是虎贲卫围府那日,这两样东西同时从书阁里搜出,只怕姜家脱不了诽君谤主的罪名,届时陷于绝境之地,恐怕只有倚求谢氏这一条路可走。
幸好。
从萤将这些见不得人的手稿扔进铜火盆里点燃,小妹阿禾缩在盆边烤火,失神喃喃道:“姐姐,我想吃烤栗子……”
听见这游丝般的声音,从萤心头一紧,连忙察看她的神色:“阿禾,你觉得难受么?”
小妹“嗯”了一声,捂着额头伤疤所在的地方,小声喊疼。
她这旧伤偶尔会引发头疼,只有城外青芦山玄都观的绛霞冠主能暂行缓解,玄都观里有棵栗子树,阿禾每次头疼时,都会想起烤栗子的香气,误以为是吃了烤栗子病才会好。
时值薄暮,隐约传来城门落锁的铜钟声。
从萤让阿禾躺在自己腿上,净手后帮她揉按脸侧的穴位,同她商量:“咱们明日一早就去找绛霞冠主,吃烤栗子,好不好?”
阿禾没什么精神地点点头,缩在她怀里闭上眼睛。
从萤抚着阿禾的鬓角叹息,难免又惆怅以后的日子。
长房冷漠算计,母亲只回护幼弟,以后倘若她嫁了人,谁又能看顾阿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