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嫁进来,至少要准备一百万两的嫁妆,用来婚后为我纳十二房美妾,要环肥燕瘦各不相似,每日晨昏定省,在堂下站成一排给我请安。”
谢相愣了许久,重重拍在棋枰上,震得棋子们都错了位。
他斥道:“简直胡闹!那姜四娘子风骨高致,是清流之后,岂容你这般折辱?”
谢玄览说:“任她风骨高致,我可不想娶个夫子回来供着。”
“娶妻娶贤,”谢相说,“何况世人都明眼瞧着,倘若咱们薄待姜家,那些随风倒伏的世家如何肯为谢氏效力。”
谢玄览将指间棋子抛回棋篓中:“可我就是不想娶。”
谢相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可真是……”
谢玄览说:“还有别的方式可以向姜家施恩,于世人立信,这件事交给我去做,一定能让父亲满意。”
谢相也失了落子的心情,拂乱残棋,挥挥手让他滚,谢玄览果真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半天的吵闹实在令人疲惫,谢相起身走到博山炉旁,拾起长舌铜勺,将炉烟掐得淡了些。
蒙蒙如雾的薄烟里,他阖目回想谢玄览方才的言语神态。
他这个小儿子虽然不羁于礼俗,但起码的世家教养还是有的,不该在姜四娘子面前说出这样无耻的话。
可是若非他将人得罪狠了,姜四娘子又怎会主动退婚。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姜家另捡了高枝,看不上谢氏。倘若如此,依三郎那傲气的性子,没有活拆了姜家已是宽厚,更不会主动兜揽过错。
将一切不可能的原因都排除,谢相不得不承认,退婚这件事,十有八九真是他谢家冒犯在先,不是姜家的错。
这混账东西……谢相长叹一息,将耳房待命的师爷叫进来。
“你替我去一趟姜家,见姜尚古。”
谢相琢磨着说:“就说退婚之事,是谢家小儿不肖在先,叫他不要与家中姑娘为难,后续如何,待出了孝期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