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来还真是两手抓瞎。
秦谨点头，“这份绿头文件直接下发到了治安处，问他可能更管用。”
邵初澜“哦”了一声，凭着记忆拨通了万骈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万前辈……”
“谁啊？大早上的打什么电话，不知道鬼白天要睡觉吗？！”
熟悉的起床气，熟悉的烦躁，甚至连贵重金属碰撞般的声线都那么熟悉。
邵初澜心里闷笑一声，顺着毛捋：“万前辈，是我，邵初澜。”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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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意，什么邵初澜，不认识……等会，小邵，哦，是你啊。”
意识到打电话的人是邵初澜后，万骈原本烦躁的吼声瞬间软和下去：“我记着没给过你号码，怎么打来我这了？”
邵初澜简单解释了一句。
“嘶——我说你这脑子怎么长的，一点规律都没有的数字都能背。”
万骈现在是真的服气，这么多届同事相处下来，只有邵初澜，步步走在他意料之外。
“得，你打给我也准没好事，说吧，怎么了？”
邵初澜听着他似乎是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便是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挲的声音。
邵初澜挑着重点把情况说了，刚开始万骈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开几句玩笑，等说到类蛇挂坠的时候，电话那头声音忽然拔高了一截——
“怎么会有那伽？！”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万骈匆匆道：“把定位发我，然后在那等着别动。”
邵初澜“哦”了一声，紧接着听筒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万骈很快到了居民楼下，纵身跃上窗台时，只见邵初澜三人乖学生似地端坐在原位等待着，表情昏昏欲睡。
他屈起指节敲了敲窗框。
听到动静，邵初澜抬头，看到了蝙蝠似趴在窗外的万骈，墨黑的斗篷遮住了房间的大部分光线。
任墨吓了一跳，神情慌乱地看向邵初澜：“初澜，他是……？”
不怪他紧张，实在是今天受到的视觉冲击接二连三，换个承受能力弱些的，早不知晕过去几次了。
“别怕，是我们所其他部门的领导，”邵初澜模糊地说了个身份，为打消任墨的紧张情绪，又补充道：“不用紧张，他人很好的。”
话音刚落，秦谨开窗的手一顿，连带着从窗框外跨进来的万骈都跟着一个趔趄。
真是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有魂之年还能听到有人说他是好人。
万骈不太自在地咳了一声，从任墨手里接过了挂坠，对着阳光看了看，又走到一旁交代了秦谨些什么。
然后走到邵初澜跟前：“你说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嗯。有什么能让他想起来的方法吗？”
万骈苍白的手指摩挲着尖利的下颌，沉吟道：“现在基本确定是恶鬼在作乱了。让他脱离控制，想起来的办法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他本人愿不愿意。”
毕竟他之前接触过的很多人，出于对未知的恐惧，宁愿自己一直蒙在鼓里，也不愿事无巨细地回忆起来。其实也是一种人类的自我保护机制。
“我愿意的。”
没等他们说完，任墨便插话道。
屋内三人/鬼齐齐看向他。
六只眼睛同时盯着他，任墨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还是鼓起勇气，硬着头皮道：“我一直都很想摆脱身上这霉运，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和我有这么大仇怨，恨不得缠着我快二十年。”
“就算是死，我也想死个明白。”
“哎哎哎，没到那地步啊，说什么死不死的，晦气。”
万骈立马掐住他的话头，朝着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