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雷诺打了一剂预防针,在雷诺那追问又毫不客套的目光中开了口,“当初,你那么多年都没见过叔叔,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你……想他吗?”
“这个?害,这个问题啊……”突然听到雪银莉问这个,雷诺显得有些惊异,但那神情随后就被他一抹说不清含义的笑取代。他似乎在努力表现得很轻松,但挡不住他“无所谓”的表情上,那双棕色的眸子闪着的深邃的光:“毕竟这么多年了不是,听我妈妈讲,应该有个七八年了吧。我小时候有时候就在想,爸爸不会是抛下我和妈妈自己走了吧?——街坊邻居和那些熊孩子好像也经常这么说。但是吧,有时候那伤心劲儿上来了,又特别想他。每次越觉得他是抛下我们走了,就越想……那时候常来买衣服的几个阿姨常嚼舌根说爸爸是什么‘负心汉’,但负心不负心先不说,到底是自己的至亲,哪可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