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晚间熬了会儿夜。
细细思量了一番自己近日的举止,贤惠大度,温柔体贴,她觉得应该没什么纰漏的地方。
银子以后会越攒越多,与裴秉安和离的事,也该真正提上日程了。
左思右想了许久,半夜三更时,亲笔在札记上写写画画了足足半页纸,制定了详细而周密的计划,她才放心地睡去。
转眼过了几日,先是香料铺传来了好消息,几盒苏荷香刚在铺子里摆出来便被一抢而空,没有买到这味香的主顾纷纷下了定银,预定的单子已排到了下个月。
苏云瑶给了刘信苏荷香的秘方,让他着人尽快制出香饼来。
她粗略算了算,照目前的情形,香铺的进项到年底便会翻番,届时她在外面买处宅院落脚,就正式与裴秉安写下和离书。
到了第十日傍晚,老太太与婆母终于从宫中祭拜回来。
祭拜礼仪繁琐,在宫里歇着也不如在自己家里自在,苏云瑶早早打发人备好了热汤热饭,伺候老太太与婆母更衣用饭,饭毕又说了一会儿子话,侍奉老太太与婆母歇下,直到二更时分,方回了自己的院子。
刚回到紫薇院,裴秉安早就在屋里等她了。
烛火幽暗,他穿着一身墨色锦袍负手而立,黑沉的眼眸追随着她进来的脚步。
“怎么回来得这样晚?”他沉声道。
今日是他该宿在紫薇院的日子,他一回府便来了院里等她。
他虽纳了婉柔为妾,但贤妻苏氏尚还没有怀上子嗣,该与她行房的日子,他一直谨记在心,定然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