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洗澡。她肩膀上还有抓痕。孙贵当时问她,她说摔的时候被石头刮破了。现在想来,处处是疑点。上次的事情就不对劲了。
天蒙蒙亮,雪柔哭了一晚上,累得睡着。她满脸泪痕,锁在柴火堆里,瑟瑟发抖。孙贵忽然冲进来,一把抓住她,雪柔梦中惊醒。孙贵剥掉她肩头衣裳,看那还未彻底愈合的抓痕,明显是指痕。
雪柔又惊又怕,被勾起一阵恐怖的回忆,她双手慌忙挡着身体,“你做什么!你放开我!”
孙贵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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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巴,道:“怎么我不能看?”
雪柔挥打他,道:“别碰我。”
孙贵道:“从七夕那天开始,你不让我碰。一碰就抖。你是我的人,你给谁守身如玉呢?”他言语里不三不四,动作粗暴。雪柔想躲,被他当场扇了一耳光。雪柔的脸浮现出五根巴掌印,耳边嗡嗡作响,被他打蒙了。孙贵从没打过她。
雪柔看着他,像是不认识了一样。
他为什么这么对她。
孙贵掐着她的伤处,问道:“这是谁弄的?傅公子吗?”
雪柔疼得眼泪掉下来,说不出话。
孙贵道:“说啊!你哑巴了!”
雪柔哭声道:“不是……”
孙贵道:“你们七夕就在一起了,对不对?”
雪柔道:“没有,我没有。”
孙贵道:“贱人。”
雪柔拼命摇头,泣不成声。孙贵火冒三丈,将她衣裳撕得七零八落。雪柔挣扎着反抗,拗不过他的力气大。孙贵抓着她的头发,把人拖到院子里。满院都是竹刺和砂砾。雪柔的后背磨出了血,哭着求他放过自己。
孙贵彻底失去理智,道:“你以前跟过多少人,以后又要跟多少人,装什么黄花大闺女?”
与此同时,停驻在墙头的蜻蜓苏醒。蜻蜓动了动翅膀。转向缠斗的二人。一道金光掠过,孙贵浑身一颤,雷劈了似的,重重倒在雪柔身上。雪柔惊魂未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和上次几乎一模一样。
空中蜻蜓振翅,飞到她跟前,悬停不动。
雪柔注视着孤零零的蜻蜓,哑声道:“是你吗?”
蜻蜓缄默无声,只看着她,落到她脚踝处。试图用一根翅膀把她褪下去的衣裳挑起来。雪柔推开孙贵坐起来,眼泪大颗大颗掉在泥地里。她浑身全是划伤。
“江姑娘,对不起。”
雪柔哽咽道:“你给我的衣裳都被烧了。”
蜻蜓摇晃了几下,转向地上的孙贵。孙贵腾空而起,竟然升到三丈高。雪柔如梦如醒,想起当日被银丝洞穿的两个歹人。江姑娘神通广大,上回制服歹人,不费吹灰之力,干掉孙贵更是易如反掌。雪柔忙爬过去,拦在蜻蜓前头,“别,别杀他。”
蜻蜓跟雪柔对峙。
雪柔道:“他以前对我很好的,他只是误会了。”
如果把误会解开,事情还有回旋余地。虽然孙贵打人不对,可是他一定是气急了。雪柔穿好衣裳,抹了抹脸上眼泪。她挤出一个凄凉的笑容,“我没事。把误会解开就好,你别伤他。多谢江姑娘。我真的没事。”
他对我挺好的……
楚王府内,江落吃着早点,眉毛都要打结拴起来了。
院内画面在她眼前闪烁。
雪柔开始收拾残局,把孙贵拖回房间,打扫厨房,收拾昨晚被他砸坏的碗。然后擦洗灶台,扫地……她忙碌的身影在院子里来回穿梭,拖着疲惫的身躯和伤痕。无怨无悔。孙贵像头死猪一样昏迷不醒。看着这一幕,江落火气直钻心头。
她拿着筷子,真想一筷子戳死孙贵算了。怎么这么可恨。
她腕上辟邪珠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