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是不是在里面?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死了,到底是什么?说啊!”
“……”
我觉得在做梦。
如果不是梦的话,苏明先生不可能在这。他应该已经想起所有的事,正打算来杀掉我。
绝不可能和久远的记忆一样。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一句话不说……触手?”
也许是医生拦不住他,但没得到我允许不可能放他进来。
动用了能力。
为什么?
不是该全都记起,厌恶的打算来解决掉我吗?
“……管你是什么东西,我最后再说一次。”
“让开!”
“……”
我不敢去面对。
总觉得出了很多问题。总觉得,有很多地方完完全全错掉。
我真的只需要被催眠过,一句一句重复‘喜欢我’的苏明先生就满足了?那种假到没边的东西。
“……”
我通过流淌过门缝的淤泥,链接到在外边守着的医生。
能看清。
举起棒球棍,真打算攻击医生的苏明先生。
他很着急。
那时候也是一样,知道我滚下楼梯……骨折什么的。
本来就一点点小伤。
明明好不容易能见到她,我却不愿意……怄气。
所以,让医生出去对他说,我要死了,需要动十死无生救活也是植物人的手术。只有家属才有权利签字和看望我。让他离开,到一边去。
反正都不要我了,干嘛关心我的死活呢?
就当我已经死了更好。
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呢?
明明亲眼看见过不正常的世界,就连医生不正常的样子也看见了,似乎完全不在意。
只想冲进来。
我已经搞不懂了。
那好,就问问吧。
和记忆里一样,问问。
7月4日。
早。
“唰!”
苏明挥出棒球棍。
“……”
但很轻易的就被医生接住,甚至顺势拿走。
这种力气,真的是人?
冷静。
角落里有消防箱。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举起来砸过去至少有机会闯进去吧?
女友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和眼前的家伙有关吗?
不管了,先放倒再说。
7月4日。
上午。
“呼。”
苏明喘着气,越来越难理解现状。
眼前的医生,只要自己不冲过去就完全不会攻击。
仍由自己折返回去找武器,但又随便找到水果刀还是棍子都没用……没任何突破的余地。不是人类。
“……”
就和那双眼对视。看不到对方的任何情绪波动。
直到现在苏明也没听过她说一句话。
要怎么办?
能不能搞到抢?
世界为什么变成这样先不管,既然是这样,督察局应该也没人吧?
“她要死了。”
“……”
正当苏明打算离开,忽然听见声音。
转过头。
确实见到原本没任何表情波动的医生正直勾勾盯着他。
“我们打算为她做一场手术,只有82%的几率成功。而且,即便活着,也不会是人类。”
“……什么意思?不是人类?”
“你看到的世界,没有人类吧?包括我。你因为离她太近,也被污染了。”
“……”
苏明怔住了。
“和她接过吻,同居过。如果现在离她远点,你还有机会恢复。离开这吧,当她已经死了。”
“而且,你不是她的家属。没有义务也没有权利替她签字。”
“……”
苏明脑袋里还有很多疑问。
什么病会让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东西,全都变成淤泥鼓包?
女友什么时候得的?
真的是自己不正常?
“先让我看看她。”
但不管怎么样,见到再说。
“不行,我说过,你不能再见她。否则你也会彻底被感染。”
医生依然拦在门口。
“……那给我防护罩,防护措施有吧?”
“没有。没有任何有效可以彻底隔断的防护服。我们是医生,可以不在乎。你不行,医院不能担责。”
“……那就这样。我不需要任何防护措施,我自己承担后果。我可以出具责任书。”
“你不是家属。”
“……”
苏明深呼吸一口气,“是因为我被感染,所以看到的才是鼓包,其实大家都是正常的,民政局也是正常运转的对吧?我现在就去。我现在就打电话。”
“她即便手术成功也不会是正常人。你知道吗?”
“……只要我在。”
迎着医生的视线,苏明拿出手机,“她就是正常人。”
7月4日。
中午。
到底为什么呢?
苏明先生压根没想过,都是我在骗他。
就算进入病房。
“这个……是真的水壶吧?”
也一样以为,是他出了问题。在问我实际就是水壶的东西是不是温水壶。替我倒水。
我完全不必伪装。
就自由的把丑陋的身体展现在他面前。
问题问完了。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嘴上说着不要我了。实际把情绪藏在心里。
非要等到我撒拙劣的谎言,才着急上火说什么‘那就立马结婚’冲进来。结果,发现安然无恙的我。
现在也是一样。
我说,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手术。就只是因为得了‘病’不想被看见。
他没任何怨言。
即便‘知道’我是怪物。知道会被感染。
“早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