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受苦了。」
「咱们动静如此之大的搬离,不会是因为那玄颠妖道吧?」
他们是知道些事情的,玄颠妖道一直紧咬着五望不放,但一直没能消灭掉对方,如今突然搬离,除了跟玄颠妖道有关,实在是想不出别的。
「嘘。」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行驶的马车停下,老祖从车厢里出现,族人投去恭敬的目光。
老祖脸色平静,走到一架马车前,马车上装着钢筋囚牢,里面关的赫然是卢婉清。
「婉清,你太让老祖失望了。」卢老祖沉声道,「如今我们卢家面临存亡之际,你不为家族贡献,反而沉迷儿女情长,如何对得起家族对你的培养?」
卢婉清眼神漠然的看着老祖,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卢老祖道:「不过无妨,现在就到你为家族付出的时候了,没想到北域之魔竟然悄无声息的将手伸到咱们卢家,让你成为了三欲邪佛法三毒之一的种子。」
卢婉清目光微变,颇为凶戾的盯着老祖。
老祖算是明白了,为何婉清对那洪磊如此上心了,那是曾经心有所想而不得,出了贪念,想要得到,从而被北域之魔盯上,暗中下套。
有了这样的东西在手,他觉得还有机会。
到达北域之地,寻找一处不错的福地,重新将卢家开辟出,只要他还活着,就能有翻身的机会。
该死的玄颠妖道,老祖我一定要将你抽筋扒皮。
不过他会让人注意黄天教圣父那边的情况,以玄颠妖道的尿性,他既然想横扫五望跟黄天教,必然要跟圣父碰面。
圣父是有能耐的,至于圣母被杀,对方没有出面,也是有原因。
黄天教有南北之分。
传言圣父跟圣母是一对,但后来圣母沉迷孕育不同的后代,导致圣父脑袋一片草原,随后分家。
如果玄颠妖道真跟圣父碰面,或许能被圣父当场打死。
毕竟圣父的道行今非昔比,圣母分家所得的东西,貌似除了那大阵,没别的东西。
就在卢老祖准备继续赶路的时候。
他猛地停下脚步。
神色陡然凝重起来,只觉得有一道凌厉万分目光穿破虚空锁定着他,原先没有感受到,但现在,那股气息拔地而起的时候,他真正的感受到了。
转身,目光看向侧方的山崖上,璀璨的阳光下似乎有一道身影。
逐渐适应光线,他终于看清楚了。
一位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如同一尊雕像似的,立在山巅上,双臂抱肩,目光如刀似的俯瞰下方。
圣父!!!
卢老祖心中一惊,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圣父向前一步,身躯如一柄利剑似的,笔直的朝着下方落去,狠狠地砸在地面。
圣父身长八尺,相貌精悍,长相威武,粗眉如火焰,赤上身,肌肉如山石般的坚硬,双臂带着尖刺护腕,给人的感觉便知道很是不好招惹。
一位卢家子弟上前一步,怒声呵斥,但被圣父一眼瞪的肝胆俱裂,五官喷血,倒地不起。
这一幕吓得卢家众人胆寒,疯疯后退,不敢招惹。
「圣父,你这是什麽意思?」卢老祖问道。
圣父开声,声音浑厚,「你这是要去哪里?」
对卢老祖而言,他能摸得清楚其馀四望与圣母,唯独摸不清楚圣父,谁都不知他是如何修行,又活了多久,自黄天教成为国教之后,圣父鲜有现身,哪怕是他,所见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卢老祖道:「玄颠妖道已经杀掉四望老祖,就连圣母也被杀掉,我不跑难道等着他找上门嘛,倒是圣父你,为何不出面相助?」
「呵呵。」圣父发出低沉的笑声,「你是在埋怨我?」
「不是埋怨,而是实话实说,李家老祖去找你,你为何不来?」卢老祖问道。
当初他去颜家,李老祖去找圣父,但后面发生的事情,显而易见,李老祖单独一人。
圣父道:「他连见本座的资格都没有,本座为何要理睬他。」
「你……」卢老祖气的冒烟,但强忍着,「那你现在为何要出现在本老祖面前?」
「杀你。」
「什麽?」
卢老祖大惊,还没等他回过神,圣父雄伟的身躯便出现在他面前,惊的他连忙施法,但所施展而出的法术如同纸糊似的,直接被撕碎。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圣父不屑。
「血珀法。」卢老祖施法,张嘴,一口猩红血雾喷吐而出。
圣父挥手,猩红血雾被轰散,「血珀法不是这麽用的,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血珀法。」
话落。
圣父消失在原地,化作一团血雾穿透卢老祖的身躯,拉扯出无数血色丝线,卢老祖瞪着眼,只觉得体内已经没有一滴血液了。
「怎麽会这样,血珀法乃是我……」卢老祖结结巴巴,血珀法是卢家先祖偶得的法术,从未传出去,他是怎麽会的,而且为何施展的比他还要霸道。
轰隆!
卢老祖笔直的倒在地上,瞪着眼,死不瞑目。
此时,圣父显现,背后拉扯出的血丝融入到体内。
「跑啊。」
卢家子弟回过神,疯狂逃窜。
圣父望着这群逃跑的蝼蚁,身躯融化成血,如同活物一般,贴着地面朝着四面八方散去,随即周围传来挣扎的惨叫声。
就见一位位卢家子弟被血线粘住身躯,体内血液被吸乾,而当圣父出现的时候,他依旧站在原地,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血雾,渐渐的,血雾融入到体内,最终消失的无影无踪。
圣父走到卢婉清面前,挥手斩断铁牢,拔掉她身上的封针。
恢复自由的卢婉清瞬间拉出距离,警惕的看着圣父。
可怕,深深的可怕笼罩在她的内心。
哪怕面对自家老祖,她都从未有过这样的胆寒。
圣父看着卢婉清,眼神似深渊,没有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