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不信任她吗?
久违的头疼袭上脑袋。
分明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过也是自己的问题。
元夏在自己面前一般表现都很正常,只是有点无关紧要的受虐癖好。
不似衿儿和旻心,稍不注意就踩到雷点。
他一时大意,没能像以前一样对徒弟小心谨慎。
其实要是元夏真的欺骗他又如何?
那便任由她欺骗吧。
至于疗伤一事,元夏应该自有分寸。
念罢。
姜河费力吐出,柔声道:
“元夏既然想吃,那就吃吧,吃一晚上都不要紧哦。嗯,对了,刚改称呼,师尊有点不习惯,现在应该是喊元宝才对。”
师尊,不是故意不喊她元宝的?
而不是因为自己欺骗了他,便不配得到这个称呼?
现在,师尊好像.还没发现?
是自己误会了吗.
黑发少女一直颤栗的心,忽然平静下来。
她双眸密密麻麻全是血丝,喃喃道:“是师尊让元夏吃的.”
“嗯”
这丫头,莫非是发病?
对于元夏,本就不能用常理置之。
说不定真是吃糖葫芦呢。
姜河笑道:“吃一晚上都不要紧,嗯让师尊摸摸元宝的小脑袋吧,顺便,继续给元宝讲故事。”
少女颤抖着将姜河的手拉到自己头上,感受着他温柔的爱抚。
不自觉流出一缕贪婪的口水。
师尊师尊师尊!
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抛之脑后,她报复性地去得到想得到的一切。
鬼手恢复正常。
凤仪松了口气,她这条小命,总不会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了。
但看到疯魔一般的黑发少女,她都开始为姜河担心。
好家伙,姜河身体再好,也不是这么造的。
等等
这老混蛋在干嘛?
这家伙真当她是糖葫芦不成?
凤仪拼命的摆动身体,但她是被姜元夏用鬼手固定在姜河嘴边。
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摆脱不了老混蛋的臭嘴。
可恶的姜河。
自己救了他一命,却不知道感恩!
呜呜
不止是自己的嘴不干净了,现在身体也不干净了。
凤仪默默流着眼泪。
自暴自弃的放弃挣扎,听着姜河说着小孩子听的故事。
事已至此,她能怎么办嘛
嗯,这故事还是挺有趣的。
这老混蛋别的不说,还是有些才华。
不过这家伙,怎么说的故事都这么.歌颂美德的?
听起来像是在教育小孩子一样。
他不会是把善法圣子,当成需要教育的小孩吧.
……
次日。
“卧槽!”
姜河眼睛险些睁不开来,好不容易睁开,还冒着金星。
头晕目眩,费力的摇晃着脑袋,试图清醒。
神感教的邪功这么魔性的?
只是给元夏疗疗伤,他就受到这么大影响?
不愧是神感教,
姜河摸了摸眼睛,上面的黑带已经消失不见。
昨晚睡觉的时候,都还在带着黑带。
他都不知道元夏什么时候,帮他解下黑带。
刚想起元夏,姜河就察觉到鼻尖缭绕的少女体香。
“师尊~”
黑发少女梦呓地声音传来,姜河又是一惊。
这声音近在身侧.
元夏,和他睡在一起了么?
姜河昨晚精神渐渐疲乏,在元夏说疗伤结束之后,顾不了多少,直接在元夏的寒床上睡着。
可别发生奇怪的事情
他扫了扫周围。
身上穿着白色的中衣,并非**,他放下心来。
而元夏是在自己的脚边睡觉。
抱着他的脚睡得正香,那张清纯的小脸.还贴在他的臭脚上。
如此也好,至少不是互相抱着睡觉。
“师尊.?”
黑发少女迷蒙地睁开眼,捋了捋耳边的脸颊边的发丝。
侧着身子望着他。
绣着鸳鸯的小肚兜,难以遮蔽少女身材的曼妙。
姜河松了口气,元夏穿上衣服了,幸好幸好,没有发生糟糕的事情。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望着。
姜河尴尬地打了个哈哈:
“.元宝,早上好。”
少女似是还没睡醒,在他的目光中,小嘴嘟囔几下。
又抱着他的脚睡去,还不自觉地往上面亲了一下。
似乎以为是某种玩偶。
!
坏了,元夏要是清醒过来,得恶心死吧.
而自己的脚,何德何能让令无数俊杰折腰的善法圣子亲。
连自己都没被元夏亲过呢。
姜河有些吃醋,又喊了几声:“元宝?太阳都晒屁股了,该醒来了。”
通过行宫的窗子,能看见外面日头高悬。
时候确实不早了。
主要昨晚为元夏疗伤太累,睡的太死,一眨眼就到半中午。
姜河瞳孔一缩,他望向床旁。
殿顶透下的阳光,洒在一地的针签上。
有的针签上还残留着啃咬过的糖葫芦。
而有的,只是嗦过上面的糖浆,山楂还完好无缺的挂在上面。
元夏和旻心一样,喜欢吃糖呢。
怪不得昨天晚上嘶溜嘶溜的响。
这丫头竟然真是在吃糖葫芦
而这山楂也不是世俗山楂,经过修士改良,属于灵果。
个头很大,也怪不得元夏昨晚吃的直咳嗽喘气。
姜河有些愧疚。
原来,他真的误会自己乖巧的大徒弟了。
元夏这么听话,怎么可能欺骗他。
她也是活生生的少女,会生气,也会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