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的花言巧语欺骗。”
姜河对着凤仪招了招手,语气亲昵,
“仪儿,过来。”
凤仪缩了缩脖子,其实她心底有些暗爽,谁让这姜元夏这么欺负她?
但总感觉有种惊悚的恐惧……
她犹豫了一下,才听话的走了过去。
期间,她甚至还看见了黑发少女投过来的一丝不满目光。
这丝不满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自己没立刻听姜河的话。
“呼……”
凤仪心中那缕恐慌越加浓重,她不安的问道:
“干嘛?”
“跪下。”
“诶——诶?”凤仪瞳孔扩大,然而,不等她反应,姜河就按住她的脑袋。
这姜河,有大病吧!
“师尊……不管你怎么惩罚元夏都好,不要这样轻贱自己……和这种流着异族血脉的人……”
先前一直克制自己的黑发少女,如今终于忍不住嗫嚅着唇瓣轻声哀求。
“之前,你分明一直在偷看对吧?为什么之前忍得了,现在却忍不了了呢?”
姜河摸了摸凤仪的金毛,灿烂颜色和她的妹妹一般无二,触景生情,他的心情稍显低落。
不过,姜元夏的话反而气到了凤仪,她头一次产生热情,不忘对姜元夏比划出“”的胜利手势。
黑发少女哑口无言,手攥的越发紧。
“没错,比起你,我更愿意相信凤仪。你是怎么认为,我会对一个满嘴谎言一直欺骗我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信任?”
姜河略带讥讽的看向黑发少女,这个以往他所珍爱的徒弟。
那句恍若呢喃的声音尚且回响在耳畔:此三人,均天生劣种,非我所害!
他摇了摇脑袋,略带苦涩。
不过是自我解释的借口罢了……
固然,前世曾有性善论和性恶论之争,但无论如何,做过的就是做过了,岂会有“非我所害”的道理?
入魔数十年,哪怕醒悟,终究还是无法避免对自身的影响。
姜河忽然之间心灰意冷,他叹气道:
“看到凤仪这样对我……是不是很难受?若非是过去那几天的经历,我是万万没有想到,我自以为的师父身份,在你眼中竟是禁脔!”
“不是,才不是这样!师尊就是师尊——”
“可你看向凤仪眼睛都要喷火了……”
姜河看了眼少女血丝密集的眼眸,她正嫉恨地凝视着凤仪,洁白的贝齿厮磨着唇肉,纤细嫩白的手指纠成了一团。
“呵,我也没想到。我以为最贴心的小棉袄,竟然想将我练成玩物,一生予求予夺。竟然……还杀了苏苏。她是那么真诚的对你……”
姜河没有一丝心情再进行验证元夏对自己的占有与觊觎,他轻轻推开凤仪的脑袋,怅然道,
“她总是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会得不到你的认可。每当这时,我都会和她说……元夏是个好孩子,没有外界传闻的可怕。”
“但我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是我姜河害了她。”
黑发少女伏在地面,捂着脸哭泣了起来,她的哭泣是那种强行压抑,却又控制不住从唇缝中溢出来的低声呜咽,听起来,很容易让人心疼。
姜河没有任何怜悯,若是对他做了种种事情,坦白而言或许真和凤仪预料的一般,他会忍让,会退让,大不了就此和昔日的大徒弟分道扬镳,再也不见。
可问题是,她杀了一个无辜的人……
“不是这样,真的不是这样,元夏从来没想对师尊不利……”
“呵。”
姜河已经不想再争论关于元夏是否想害自己。
毕竟,自己的状况自己最清楚。
他如今修为渐散,哪怕是昔日引以为傲的**,现如今也如同朽木一块,神智昏沉,形同废人。
如此种种,元夏这不是害他,总不能是帮他吧?
姜河苦笑的摇了摇头,他想问的是另一件事情:“不提你对我如何,可苏苏呢,你为什么要杀了苏苏?她根本没有招惹过你,甚至一直以真心相待。”
当他的这句话落下,黑发少女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前所未有的阴郁,她哆嗦了下唇瓣:
“不知道……”
“嗯?”
凤仪眨巴了下眼睛,若有所思。
好像……忘了和姜河说,苏苏还没死呢。
而且“杀”苏苏的,也不是姜元夏,而是衿儿啊?
看来姜元夏也蒙在鼓中,尚且不知苏苏身死的真相,还想帮衿儿背下这口黑锅。
嗯,这家伙也不是那么冷血,好歹还是在乎自己的师妹的。
凤仪本来不想帮姜元夏说话,但事关重大,她终于忍不住弱弱伸手道:
“那个……姜河,其实……”
“闭嘴!”
两人异口同声的呵道,显然不想让她干扰到两个人的恩怨,只是随后姜元夏就紧紧捂住嘴,克制着内心的戾气。
这家伙,事到如今还想装成一个好徒弟不成?
而且他们开什么玩笑!
说闭嘴就闭嘴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
凤仪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及时解释而产生什么狗血的误会。
“其实,苏苏没死啦!”
凤仪快速的吐出这句话后,就小心地打量两人的神情。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姜河豁然转头,盯着凤仪,他紧紧扭住眉毛,就像是在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一般,凤仪揶揄一笑:
“哼,不是让我闭嘴吗?”
她识趣地没有继续撩拨,干脆利落地补充,
“苏苏出关本就是要褪去蝉蜕,所以没死啦!现在好端端的在外面等我们出去呢。”
这家伙……还是很在乎苏苏的。
凤仪撇了撇嘴,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对姜河的不满勉为其难的少了几分。
“师尊……”
比起姜河,黑发少女的神色更是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