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在忍着疼。
“好的,老人家。”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能不能有点老实样。”
“师父,咱去修牙,以后我给你打的钱,你可别补仓了。”
提到补仓,老人脸上的肌肉颤抖的愈发剧烈。
“快了,快了,国九条都公布了,马上就要迎来新一波牛市。格老子我这辈子都没输过,就不信这次会输。”
“……”
罗浩听的直挠头。
这都是啥啊!
隐居深山的老神仙不应该远离红尘么?在罗浩的想象中应该是这样。
可老人家非但没有远离红尘,还把补牙的钱拿去补仓,甚至连金融消费者这个词他都没什么意见。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随心所欲?
罗浩还是信陈勇的,陈勇一身所学都是这位老神仙教的,哪怕他表现的再怎么怪异,罗浩也相信。
陈勇不再劝阻,而是搀着老人家一步一步往前山赵公祖庙走。
一路上老人家哎呦哎呦的叫着,根本没有得道之人的出尘气,反而叫的比普通人还要响亮。
像极了一个不听话的老小孩被家属带着去医院。
本来还准备在赵公祖庙玩一会,但天还没亮,罗浩就只能下山。
来到山脚下,罗浩和赵光明道别,相互留了微信。
车里坐不下那么多人,罗浩先把柳依依和庄嫣送去山里的一家酒店,随后开车回蓉城。
一路上,老人家絮叨着一定会暴涨,什么中信证券能涨到6、700之类的胡话。
难道是不疯魔不成活?
罗浩心里盘算着。
倒是有这个可能,罗浩努力说服自己。
但罗浩也没拦着老人家说这些疯魔一般的话,因为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才稍微好一点,不会喊疼。
……
……
“冯处长,你帮个忙。”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满面愁容,坐在冯子轩对面。
“说说。”
冯子轩淡淡询问。
对方是省城一家大国企的人,有一名职工据说有点不正常,所以他犹豫再三只能找到冯子轩。
国企三年前在非洲修路,那名职工也去了。
据说是去之前好好的,在非洲的时候忽然有一天早晨起来他谁都不认识,嘴里发出“吼吼吼”的叫声,面目狰狞,逮谁咬谁的架势。
当时把单位的人都吓坏了,认为是狂犬病。
可看遍了他周身,也没看见有狗咬的痕迹。
因为当地医疗条件有限,只能驱车赶奔200公里外有援非医生的一家医院。
到之前患者就不在“吼吼吼”的怪叫,出了一身大汗,整个人困顿不已,像是被抽了魂似的。
来到医院,虽然当地医疗条件简陋,援非的医生也给做了所有能做的检查。
但是化验检查没有一点问题。
援非的医生怀疑是癫痫。
回国后做了几次脑电图,只发现脑电波有轻微改变,诊断为轻度癫痫。
吃药后患者的情况好了一点,但从去年开始又间断发作。
老家的人认为他是在非洲沾上了脏东西,还请人给驱邪,但也没什么屁用。
来医院查过几次,但都没查出来什么问题。
血都抽过二三十管,患者经常说再这么抽下去自己就得变成人干。
昨天,患者又一次发作,还是周末开职代会的时候上台代表援非的建筑工人讲话的时候发作的。
就近送到社区医院,社区医院的医生给做了相关检查,也怀疑是癫痫,但不排除心脏的原因。
部分心律失常发作时会有抽搐发作的,这个叫做阿斯综合征。
因为严重心律失常时可能心脏没办法继续泵血,大脑短时间内严重缺血,造成脑功能障碍,所以会有抽搐、意识障碍。
可有关于心脏的检查也都做了,依旧没看出问题。
没辙,这家国企的人想要找医院的人帮着好好看看。虽然有这个想法,却不知道该找谁才好。
不管找到谁,谁都说跟自己没关系,是其他科室的问题。
最后只能找到医务处,找到冯子轩的头上。
听对面的人罗里吧嗦的说完,冯子轩又问了几个模糊的地儿,再看一遍这些年所有的检查,把事情应了下来。
看上去没什么问题,那就考虑是风湿免疫科的疾病,肯定要找申主任。
不过今天是周末,要明天再说。
患者生病已经有日子了,又不是急诊,犯不着大周末的把申主任从家里薅过来看病。
谁还没个休息的时候呢。
“那你明天一早带着患者来医院,我给你联系我们医院诊断最好的医生。”
话说到这儿,冯子轩下意识的怔了下。
诊断最好的医生?
申主任追在罗浩屁股后面叫小师叔的画面浮现在冯子轩的眼前。
算了,这点小事犯不着找罗浩,冯子轩心里想到。
“谢谢冯处长,毕竟是我们集团的老职工,还去非洲干了几年活,生病了总得看。”男人不断道谢。
“他没住院仔细查过么?”冯子轩顺口问道。
“查过,都没什么问题。每次犯病也就二三十分钟,然后出一身大汗就好。”
冯子轩知道再问下去也是车轱辘话,没什么意义,便起身送客。
把人送走,冯子轩捻着厚厚的病历,沉吟了一会,最后还是拿起手机拨打罗浩的电话。
“小罗,嘛呢。”
“嗡嗡嗡~~~”
“啊啊啊~~~”
手机里传来电钻的嗡名声,还有患者的叫声。
这是……不打麻醉做骨科手术?冯子轩脑海里冒出来一个怪异的念头。
“老人家,打麻醉药了,您不疼的。叫这么大声,我听着都害怕。”
“不,我疼!特别疼!!”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直接否定了罗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