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状态我发医疗组的群里。”陈勇把二人撵走。
回身,陈勇坐在椅子上,看也不看孟良人写的病历。
在他看来罗浩和孟良人都有强迫症,病历书写已经严重溢出,临床完全用不到,甚至教学都不需要那么好的病历。
“小陈,到底是什么情况?”
直到孟良人和庄嫣离开,住院老总才问道。
“接了患者,他一身都是呕吐物和旱厕里的粪便味儿。我是不懂百草枯的治疗,但催吐这属于最基本的,就顺便把家里人催吐的桶拎上直升机。”
“!!!”住院老总目瞪口呆。
这段话是有温度,有味道的。甚至有形有质,伸手在住院老总的心里面挖了一下。
“路上,我给患者喂那啥。”
“哪啥?”住院老总习惯性的问道。
“你确定想听?”陈勇一扬眉,兴致盎然的问道。
“算了,算了。”住院老总连忙否认,“屎尿屁的梗没啥意思,小庄不应该系着安全带么?”
“是啊,她要吐,又怕吐自己身上,一只手抓着固定物,想要把头探出去吐。这孩子,平时看着挺懂事的,一下子让人操心,我都不敢骂她。”
陈勇叹了口气。
虽然话不多,但历历在目。
住院老总感叹,难怪庄嫣一脸灰呛呛的,这遭遇别说是小姑娘,就算自己上也得怂。
倒是陈勇这货看起来一点事儿都没有,着实奇怪。
平时陈勇说他的心不脏,住院老总还不太信,现在他觉得陈勇说的有点道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陈勇手里捧着手机,一心二用,丝毫不见吃力。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住院老总熬不住了。
“小陈,我去睡了,你不困么?”
“困啊。”
住院老总看陈勇精神抖擞的表情,知道他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不由得叹了口气。
“真困,这不是陪着老柳聊天呢么。”陈勇解释,“今天晚上仨剖腹产,算比较清闲,等她开台,我也睡一觉。”
“老孟那面怎么样?”住院老总好奇的问道。
“老孟啊。”
罗浩的声音传进来。
“挺好的,和竹子、大黑玩的挺开心。”
“罗教授!”住院老总一怔,下意识的立正。
现在的罗浩早已经不是刚从东莲矿总调来的年轻医生,一次又一次的手术,一次又一次的会诊,早已经无形之中提升了罗浩在医生们心里的地位。
“患者怎么样了?”陈勇翘着二郎腿问道。
“现在看着还行,主要是因为排毒排的早,这一点上你做得特别好。”罗浩丝毫不吝惜赞扬,“一早就催吐,不断地催吐,用南方话说,隔夜饭都呕出来了。甚至改变了细胞的渗透压,让百草枯吸收的量大幅度降低。”
“我不需要情绪价值。”陈勇很直白的说道,“患者现在什么情况?”
罗浩对陈勇的态度也无所谓,坐下,用拳头敲了敲腿。
“订饭,饿了。”
“想吃什么?我这儿馆子不大,什么都有。”陈勇已经找到外卖软件,“各种科技与狠活,您老人家随便选。”
“随便吃口就行,吃什么无所谓,好累。”罗浩嘴里张罗着累,但却看不见一丝疲倦。
和刚刚陈勇张罗困一样。
住院老总见罗教授的表情轻松,丝毫不见疲倦,知道这是医疗组的性格——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并不在乎。
“尿液里检测出来的百草枯含量大幅下跌,基本到了可以接受的范围。”
“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陈勇一边订饭,一边问道。
“冯处长找省里的一家机构,给尿里检测出来的一种成分定了性,是2-甲基-4-氯钠。”
“那是什么?”
“也算是一种有毒物质,百草枯是合剂么,经过多年的挥发,2-甲基-4-氯钠的含量浓度大幅度超标。虽然也有毒,但毒性总归要小一些。”
“患者能活?”陈勇很随意的问道。
“不造啊。”罗浩抻了个懒腰。
陈勇瞥了他一眼,这货这么轻松,应该没事儿。
“患者体内百草枯浓度有所下降,但挑战才刚刚开始。”
“什么挑战?”
“炎症风暴什么的。”罗浩笑眯眯的打了个响指,二黑沙沙沙的走过来。
“百草枯中毒的救治难度不仅是没有‘解药’,还在于几乎所有针对性的救治手段,血液净化、激素、呼吸支持,甚至包括细胞毒性药物等,都是‘双刃剑’。
有好处,也同时有坏处,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不该用,要用多久,剂量或频率又是多少?每个细节都与患者最终结局息息相关。
稍微有点疏忽,患者就回不来了。”
“你就是在说你牛逼呗,把人救回来都是你的功劳。”陈勇道。
“没,全程由齐鲁的车师兄指导,这回人情欠大了。”罗浩笑吟吟的说道。
“你不能自己治?”
“能,但总归有些环节吃不准,车师兄在的话,把握更高。毕竟我属于纸上谈兵,人家车师兄一年实战十几、几十次,没法比。不是光有一个齐鲁方案就行,还要丰富的实战经验。”
陈勇抬眼看罗浩,见罗浩几乎躺在椅子上,坐姿很罕见的不标准。
应该是抢救的时候消耗了太多的精力,罗浩也有点扛不住。
二黑蹲在罗浩身边,像是小了两三号的竹子,乖巧可爱。
“我看了一篇论文,说二黑这种智能机器人产生很多的垃圾数据,持续消耗着电力。”住院老总笑呵呵的说道,“罗教授,是这样么?”
“别听老外瞎胡说。”陈勇直接斥道。
“的确是这样。”罗浩却直言不讳的说道,“不过呢,话得看怎么说。”
“怎么说?”
“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