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于楠是因为看到肖敏锐与这位女人搅在一起而生气。由此看来,她与肖敏锐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她想既然如此,必须把这件事问个清楚。
郑强回到办公室,心中还是闷闷不乐。想到那则广告会每天在规定的时间内,向成千上万的人播放,他就有种倍受侮辱的感觉。而那又是纯粹的职业行为,他无权干涉,更无理由指责。但这口气他还是觉得咽不下去。
“郑总。这是X公司的设计要求。请您过目。”助手将文件递到他面前。
“把原件留下,复印件发下去,按照要求去做吧。”他冷冷道。
郑强知道肖敏锐为了拿下与X公司的设计,费尽苦心。这次设计的成功与否,关系到今后与这家大公司未来的合作。但他现在心乱如麻,心神不定。更谈不上构思设计了。
与女人打交道他有经历,但这次却与以往不同。他对杨容美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真实的。正因为如此,他才无法忍受别的男人对她的觊觎。现在他又开始后悔没有把那套房子买下来送给她了。爱一个女人就应该有所付出。这个付出必须是两个方面。感情与金钱缺一不可。不要相信人们说的不在乎金钱的说法。应该说金钱是感情表达的最好方式。杨容美不是神仙,需要人间的烟火。所以,现在应该想办法为她做些事情。
但是做什么他还是无从知晓。
他就这样带着满脑子的烦乱离开了办公室。
乘电梯到了一楼,恰巧与杨容美相遇。
“阿美,正好我找你有事。”
杨容美:“现在吗?那您要快点说。我要赶去化妆,今天有两个片子要拍。”
郑强:“那------那就算了。等你有时间再说吧。”
“好的。那我上去了。再见。”杨容美匆匆与他告别。
郑强站在那里,觉得没有任何的付出,谈情也显得太没有诚意。这样的坏心情,只适合回家睡大觉。便驱车回家去了。
午饭过后,他晕天黑地地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这几天也没熬夜,怎么睡得这么香。他心里嘀咕着起身出了门。
刚要上车,接到何珍珠的电话。
“何组长,您找我有什么事?”
“郑总,您好。现在说话方便吗?我们现在在上海。”
郑强:“什么,你们在上海?!陈述全也在吗?你们是什么时候------”他根本不知道他们已经出院的事。
何珍珠:“请您转告肖总,这事一定要保密。对任何人都不要说。”
郑强谨慎地压低了声音。“怎------怎么回事?”
何珍珠:“我带陈述全到上海来治病了。您想办法汇三十万给我。”
郑强听她这口气,觉得她不是带陈述全去看病,倒像是把陈述全当人质绑架了。
“您那边现在什么情况?”他瞬间也变成了十足的从犯。
“医生说他的情况可以手术,我带的钱不多。又怕肖总身边有人,不方便通话。所以给您打电话,请您找肖总先从公司借些钱。”
“行。我这就去跟他说。”
“千万要注意。不要让别人知道。”
“放心吧。”郑强挂上电话,想了想,立刻明白她这样做,应该是针对韩雅菊。
女人的战争,不是争夺男人,就是争夺金钱。他无奈地摇摇头。但愿这样的事不会在自己身上发生。他边开车边这样想。
“肖总,我刚才------”一进病房,郑强发觉里面的情况不妙。肖敏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郭静晨坐在一边,眉头紧锁,怒火满腔。
“噢。郭医生,有事啊?”郑强小心地打着招呼。
郭静晨:“对。有事!”
“什么事?”郑强看到于楠不在,心里便有了底。一定是这二人的事出了破绽。
“让他自己说给您听吧。”郭静晨站起身出了病房。
“你们这是怎么了?”
肖敏锐:“韩雅菊早上发现陈述全失踪了,跑到我这里来打听消息。结果说着说着就晕倒了。正巧她来遇见了。”
郑强:“这事好办,你把她与陈述全的关系一说不就清楚了吗。”
“我说了。可她还是不依不饶。非说还有别的事。”
郑强:“还有别的事?她是指过去的,还是现在的?”
肖敏锐:“废话。过去的她哪里知道。”
郑强:“那就是现在的了。你们------”
肖敏锐一下子醒悟过来。“难道是于楠------”
郑强:“一定是你们不小心,露出了马脚。”
肖敏锐:“还驴脚呢。根本就没有。”
郑强:“你别小看女人的第六感觉,很神奇的。”他看了看那张空着的病床。“这人呢?”
“不知道。也是看到我和韩雅菊那个样子,生气跑了。”肖敏锐说到这儿,一下子明白了郭静晨发现的疑点所在。“我明白了。是于楠看到我和韩雅菊,一气之下跑了,被郭静晨发现了。”
郑强:“这可怎么办。你对郭静晨怎么交待。是知错就改啊,还是认错再犯啊?”
肖敏锐:“你别说风凉话了。快给我想想办法吧。”
郑强:“这个郝形势呢?他干嘛去了。对了,这不是韩雅菊的问题。”
肖敏锐:“行了。别叫他背黑锅了。还是我自己解决吧。”
郑强:“我现在跟你说个事。”他这样忽然压低了声音,让肖敏锐感到很奇怪。
“什么事啊?”
郑强把何珍珠的话小声地传达给他。
肖敏锐:“我这就给财务打电话。你去办吧。以你的名义借。”
郑强:“好的。千万要保密。否则我无法向何组长交待。”
肖敏锐:“知道。去上海,我比你还先知道的呢。别忘了是我让郭静晨给他们联系的。”
“您英明,您伟大。那您用您的足智多谋去摆平您的郭静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