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时,又等到了父亲的第二次病危通知。
一大早醒来,杨容美来到英子的房间。却见英子长发蓬松地坐在床上发呆。
“英子,你醒了。你这是怎么了?”
英子抬了下眼皮,转动了一下眼珠。“阿美,昨晚是怎么回事?我是怎么回来的?”
杨容美“我接到你的信息后就去了酒店。是那位和你一起的先生帮我把你送回来的。对了,他说你要还他的电脑。我不知道是真是假,就当着他的面问你。你说是。我就带他回来,把电脑给他了。”
完了!这下全完了!!英子在心里长叹一声。优盘没有了,电脑也没了。那个视频彻底消失了。一定是马长健在她吃的东西里动了手脚。但她觉得那个点餐的过程,已经相当严谨和缜密。自始至终,她也是提高了万分地警惕。就连红酒都是当着他们二人的面打开的。怎么还能让马长健钻了空子呢?她低头仔细地回忆了一下那个过程,还是觉得无一疏漏。看来,对于马长健的手段,她只能甘拜下风了。而这个杨容美偏偏什么都不懂,就这样把那个备份拱手相让,随了他的意。也怪自己考虑不周,过于轻视了马长健的狡猾。现在,握在手里的把柄没有了,向肖敏锐夸下的海口无法承诺。眼看着到手的巨款就这样消失,加入时代股东的美梦就这样彻底破灭了。她懊恼地一头钻进被窝里。
杨容美“怎么,还想睡?那就睡吧。今天你的拍片我帮你安排到明天。”
英子没有回答。她发现自己把事情搞得一塌糊涂,却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而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怎么样来弥补。
安眠药还在发挥着作用。她头脑昏沉,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天,到傍晚才觉得真正清醒。她转念一想,虽然优盘没有了,但马长健具有这般贪财好色的本性,在其他地方也一定能抓到他的把柄。看来,还不能跟他翻脸。
想就这样了事,没门!
她绞尽脑汁想了好久,总觉得事情应该还有转机。毕竟刘严这样老道的人,有这样重要的东西,也不会只有这一份。他一定也会有备份。那个保险箱里一定会有她想要的东西。
一不做,二不休,要趁早去那幢别墅里找回来。只要拿到这样东西,马长健就死定了。
于是,她乔装打扮一番,拿上别墅的钥匙出了门。
经过近半小时的路程,英子再一次来到这栋别墅。
那时天色已暗下来,别墅区里的人家都亮着灯光。唯有这栋房屋一片漆黑,更显得阴森恐怖。
英子顾不上这些,她观察了一下周围,确信无人,便迅速钻进屋内。幸好当时聪明,拿了别墅的钥匙。她在心中又暗自庆幸了一番。
她不敢开灯,只是站在屋子中央,等到眼睛适应了里面的光线,才开始小心地移动脚步。
客厅还是那天的样子,沙发上留着刘严的车钥匙。这是她那天临走时在意的东西。当然,她是可以顺手拿了去的。但她不敢。这样显眼的东西,让人看到太敏感。况且,当日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现在看来,那一份小心是正确的。否则,一定会引火烧身,因小失大。
餐桌上空空如也,上面的食物用品在她匆匆之间收拾完毕。只是一把木椅斜对着桌面。那是她拖动刘严时所为。
她小心地将它挪回原处。又走了几步便进入小会客室。
会客室里面整齐有序,也是她赶在120到来前恢复的样子。
保险柜还是稳稳地躲在书柜的一角。英子伸手到柜子后,摸索着寻找保险箱钥匙。还好,钥匙还在。她按照那天的记忆,顺利地打开了保险柜。
还是那叠美钞,还是那本别墅的房产证。还有那份投标文件袋。最里面有一个首饰盒。英子顿时来了精神。毕竟这些都是她的最爱。
英子小心地打开盒子,只感觉一道亮光在这寂静的墨色中闪耀了双眼。红色丝绒上呈现着一颗稀世钻石。晶莹剔透,硕大无朋。那诱人的剖面发着奢华的光芒。英子顿时热血沸腾。她知道如此硕大的宝石,一定价值连城。那么,从现在这一刻起,我就是它的主人。
英子又去打开那个文件袋,希望里面会有更大的惊喜。却看到里面空空如也。这就是那个装着优盘的袋子。现在张着大口,像是在向她讨伐失去的物品。英子扫兴地将其扔回原处。
既然没有想要的东西,那么就要决定怎样处置这颗钻石了。她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梦寐以求的宝贝。这颗钻石将会极大地满足她的虚荣。有了这颗钻石,世上的万物必将黯然失色。美女又怎样,不是也有老的时候吗。当然,即使有人怀疑这东西的来历,她也有正当的理由。与刘严有私情,也不是犯法的事。他赠与有情人也是合情合理。
英子将首饰盒装入包内,随手将美钞也一并收入囊中。而后按照原样锁上保险柜,离开房间。
大厅内的光线更加昏暗。英子回想起刘严倒地时的情景,便又是一阵恐慌。想到当时的那一刻,如果对刘严加以施救,或者是不拖动身体,也许不会是这样的下场。那么,如果有人对此怀疑,而又发现了这个地方,她必然会遭到谴责。以刘贡献那般无赖痞性,很有可能起诉于她。想到这里,她又去厨房拿来一块抹布,从小会客室到客厅,把她有可能经过的地方小心地擦了一遍。就连羊皮沙发也不忘抹上几下,生怕上面留有自己掉下的长发或指纹。这一切她做得很细心。为了逃避责任,必须做到无一疏漏。
这一番折腾过后,英子累得直喘粗气。又觉得楼上卧室也应该去寻查一下,便轻轻上了楼。
卧室窗帘是拉着的,只是在中间露着细细的缝隙。一条毛巾被搭在床尾一角,那是被**抛弃后的失落。刘严的西装还僵尸般直挻地挂在衣架上。她穿过的那件性感睡裙被扔在墙角。那粉色像极了画皮里妖女的外衣。这一切让她想起了那日他们在这里的疯狂。
床头柜的抽屉里只有几个男人的内裤,另一个里面放着块手表。她拿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