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又环顾四周,发现整个主殿空荡荡的。
除了一尊香案和这些红烛法阵外,竟然别无他物!
明明是看着气派堂皇的太平河府,可却有种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感觉。
这种感觉非常怪异,仿佛这河神府邸里,最贵重的就是眼前这些东西了。
没多久,乔玄和徐潇也纷纷赶来,江生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没发现什么好东西。
果不其然,乔玄有些晦气的说道:“老朽搜了半天,到处都是空荡荡的,莫说什么灵药灵珍,就是金银都没见着。”
徐潇也是一脸郁闷:“我这里也是一样,寻了半天,空落落的,这看着就是个空架子。”
“二位莫急,先看看眼前这东西。”江生指着红烛和阵法说道。
乔玄看了一眼,有些不确定的又用神识感应了一番,随即变了脸色:“那妖魔竟然拿孩童来维持这阵法,这阵法为何给老朽感觉如此怪异?”
徐潇也是强忍着厌恶细细感知了一番,随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阵法,好是古怪。”
“明明内有邪异,却看着浩大光明,隐隐还有慈悲之意,甚至还有些不明气息.”
“这阵法”
看着徐潇那迟疑的模样,江生补充道:“徐道友可是想说,此阵法不似我东域大洲之物?”
徐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江道长,恕我见识浅薄,不敢确认。”
“东域大洲何其广袤,仅仅这东海之滨便有我齐国与魏国、鲁国、燕国、赵国、楚国、郑国这七国。而东域大洲纵横亿万里,生灵无量计,仙家福地数不胜数。”
“若说此阵法不是齐国之物,那我敢肯定,可若说不是东域大洲之物,我实在不敢确定。”
江生没有多言,徐潇不过是揽月宗的内门弟子,虽为紫府长老亲传,但揽月宗毕竟也就是齐国青州的本地宗门。
一个金丹宗门储存的典籍又有多少?
至于江生,虽说是蓬莱的内门弟子,但他也只是内门弟子,而不是真传弟子。
他们这些内门弟子唯有证就上品金丹,正式走上长生大道,才能被道宗列为真传,道宗的各种典籍也才会对他们开放。
在此之前,就算是在外历练之中陨落了,都不是大事。
因此江生实际上对这些阵法的了解也不多,他只是本能的感知这阵法不似玄门阵法,才有这不是东域大洲之物的判断。
三人沉默无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乔玄叹了口气:“既然探了个空,不妨把这地彻底毁去,省的被其他妖邪占据。”
“嗯,虽然不能确定这阵法来历,但这阵法必然不是什么玄门正道,毁了也无妨。”徐潇显然也支持毁了这里。
江生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不知二位可否把洞府外的流光碧水阵留予贫道?”
乔玄点点头:“道长潜居青屏山,的确需要一套合适的阵法。若是道长需要,尽管取用便是。”
徐潇也是说道:“若是江道长不嫌弃,我可帮道长布置阵法。”
江生笑道:“那贫道就却之不恭了。”
随后三人联手毁了香案和这正殿中的邪阵,江生又把流光碧水阵的阵旗尽数取了。
随着流光水幕消失无踪,千万均河水冲刷下,整座太平河府顷刻间化作废墟,随后被掩埋在河底。
而河神本体此时也感知到了一处阵法消失,他知晓,这是青山县的阵法被毁了。
“江生,你且给本神等着!”河神强忍着怒火,若不是他现在不能离开阵法,他必要去活撕了江生!
一处分身连带阵法被毁,河神凝聚香火金丹的时间起码要推迟三年。
但哪怕如此,河神也必须忍耐,因为他眼下一旦离开阵法,必然前功尽弃!
“不急,本神不急。等本神褪去凡躯,凝聚了香火金丹,再来找尔等报仇!”
“江生,查良才,还有那徐潇,以及背叛本神的那些叛徒们!谁也跑不了!”
河神怨毒的声音在府邸内回荡着,而本尊逐渐恢复了平静,继续吸收着那一缕缕精纯的香火之力,将体内那灰白的假丹不断染上一丝丝金色。
只见河神体内的假丹已经大半化作金色,只余下一小块区域还没有完全晕染。
若是等这仅剩的一小块区域也化作金色,那河神体内的假丹就会化作香火金丹。
而河神也将从只有六百年寿元的假丹修士变为真正的享受八百载的金丹真人。
只有最后几年时间了,无非是多等个三五年,河神有这个耐心。
他四十八年都忍过来了,再忍个三五年又算什么。
却说江生与徐潇、乔玄回到了岸上,徐潇随江生回青屏山布置阵法,而乔玄则回县衙继续休养。
此次与紫府境妖魔交手,无论是徐潇还是乔玄,受伤都不轻,休养数个月都不见得能好。
若不是为了河神洞府,他们也不会仅仅略作调理就急匆匆赶来。
可谁也没料到明明是作威作福几十年的河神,洞府里却空无一物。
白高兴一场的乔玄只能郁闷的回去继续调养。
而江生带着徐潇回到青屏山后,徐潇先是帮江生在道观中布好了阵法,随后江生又亲自引来溪水环绕道观,让阵法初步成型。
布置完阵法后,徐潇沉默片刻,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支玉瓶:“江道长,这是从空虚公子的储物袋中发现的。”
江生接过玉瓶打开一嗅:“紫云破障丹?”
徐潇点点头:“江道长也知道,紫云破障丹是开辟紫府的上好灵丹。而这灵丹必然不是空虚公子本人所有,不然他不会为了紫阳玉来此冒险与紫府境妖魔斗法。”
“徐仙子的意思是,这紫云破障丹是那妖魔给的?”江生询问道。
徐潇神情有些凝重:“不错,我正是这个猜测。不然我实在无法理解空虚公子为何会突然背叛。说不定那妖魔还许给了空虚公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