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那陂陀的指使差遣!
内心不断谋划着,玢繆向着万法仙宗更南方的熔火谷而去。
相传熔火谷曾经有一株凤栖梧桐,乃是火凤栖息之地。
因此那熔火谷中烈火熊熊,大火常年不息,能焚万物,甚至有人在靠近熔火谷的时候能听到凤鸣之声。
玢繆却是通过七宗辛密得知,那根本不是什么凤栖之地。
那是一千八百年前,华光仙君与陂陀天魔主斗法时,两位大乘之境的大能斗法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尤其是华光仙君含怒出手把陂陀天魔主打出灵华界的那一击,其浩荡法力擦到了日月,让些许日魂月魄洒落人间。
月魄跌落北境,日魂则掉落南方。
那是日精月华所凝之萃,那是蕴含阴阳之力,日月法则的瑰宝。
更为重要的是,日魂和月魄,是唯二能可以在炼魔大阵里使用的凭依之物,也是道标的钥匙。
头戴斗笠面纱,身穿素白衣裙,脚上一双绣荷鞋踩着地面上的枯枝碎叶,玢繆抬起头,望着远处那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山脉。
“千里烈火山,凤栖梧桐地。”
“火焚万物而不生,凤鸣山间而不息。”
“谁又能想到,这日魂跌落之处,却是连同那炼魔大阵的阴阳二极之一呢?”
“北方那寒月潭估计逃不脱江生的眼睛,得趁着他无心顾及我时,先把这日魂拿了。”
轻声说着,玢繆不疾不徐的向前迈步,身影渐渐消失在那熊熊烈火之中。
在正阳仙宗法会结束之后,七大仙宗与灵华界各大势力很快联合开始内部的检查,辨别有无天魔踪迹。
而七大仙宗与各方势力使用的,则是江生出品的法器。
江生斩过玢繆,知晓玢繆的魔气和气息,此番涉及范围太大,几位真君亲自铸造了一批法器,而江生则刻制灵纹与禁制,并在其中烙印上一丝玢繆的魔气。
同源自然相应,只要在一定范围内,这些法器就能监测出周围有无玢繆气息存在。
而为了提防玢繆的傀儡魔偶,江生还亲自绘制了一批符箓发下去,让各大势力拿去使用。
这一批法器和符箓只用了极短的时日就发到了各大仙宗和各方势力手中。
而各方势力稍一监测,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不觉,他们的核心人员之中都有玢繆的傀儡存在!
这些傀儡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一切很是正常,行为处事也和往日没有区别。
可他们的神魂早已不知不觉被玢繆所操控,他们所知晓的信息,玢繆自然全部都知晓了。
这不仅涉及各方势力的隐秘,还有七大仙宗内部的一些禁忌消息。
谁也没想到,在灵华界中还藏着这么一个大魔,竟然悄无声息的就替换了七大仙宗和各方势力那么多重要人员。
下到外门弟子,杂事仆役,旁系庶支,上到一宗长老,一族嫡子,乃至一方小公主,小公子
七日时间里,各方报上来的玢繆傀儡就不下千人之数,这还是各方只查了第一批,还没有全面的检查各自内部情况。
这个消息传上来,让正阳真君等人对玢繆的重视程度又提升了几个等级。
他们想过玢繆的可怕,没想到玢繆这么可怕!
整个灵华界何其大?
天南地北又何止亿万里之遥?
在这一方世界之中,五洲之地竟然遍布玢繆的傀儡,他竟然能操控这么多傀儡,知晓各方消息,这实力未免太可怕了。
如果玢繆只是如瞋恶、奂怒那般卖弄些手段,自大狂妄的企图正面摧毁灵华界,那还好说。
可玢繆不仅奸诈,而且无比谨慎,丝毫没有炼虚境天魔的骄傲。
谁也不知道他是变成了一个仆役,还是一个侍女。
而玢繆收集到了那么多消息,更让人难以揣测玢繆到底想做什么。
这是一个心计无比深沉且歹毒阴暗的魔头,他的心思比七魔更深更奸,也难怪正阳仙宗和阴月仙宗会毁在玢繆手中。
正阳、阴月和灵虚三位真君面容明晦不定,显然对玢繆很是忌惮。
江生抿了口茶,淡然说道:“三位道友,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再是固若金汤的阵法,由内而外总能破开。”
“玢繆此魔,不同其他天魔。”“说来贫道一路行来,遇到不少敌手,即便是一次斩他不得,第二次再见,便也斩了。”
“唯独这个玢繆,其屡次从贫道手中逃脱,次次都能断尾求生,单此一点,就无其他人做到。”
正阳真君皱起眉来:“屡屡逃脱,岂不是如同蚁群一般?不知蚁后位置,就是杀了再多蚂蚁,也无济于事。”
阴月真君若有所思的说道:“此番玢繆散入各地,固然是难寻其踪迹,可若是能知晓他想去哪,倒也能有几分预防之法。”
灵虚真君苦笑道:“阴月道友,此话说得容易,可那玢繆的目的,谁又能说得清楚?他眼下想躲着灵渊道友,我等哪怕把灵华界五洲之地给翻个底朝天,他有心躲藏,我们又能奈之如何?”
阴月真君忽然说道:“不,说不定还真有方法!”
说着,阴月真君看向江生:“江道友,那玢繆正在躲着你,对否?”
江生点了点头。
阴月真君又说道:“如今我们各宗的辛密,那玢繆也知晓了个七七八八,对否?”
正阳真君和灵虚真君也点了点头。
阴月真君莞尔一笑:“既然如此,那么玢繆的目的就不难猜了。”
“我灵华界被华光仙君布下了内外大阵,进来难,出去更难。”
“江道友能进来,是有媒介道标,而玢繆能进来,必然也是寻了什么法子。”
“这还是进来,若要离开,首先就要穿过炼魔大阵,再过华光真君的三重灵禁。想离开,可比进来还难。”
“如今玢繆畏江道友如虎,他怕是巴不得想离开呢。”
“而他若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