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在旅行途中,闵疏爱上了这个东北部的安静小镇,想着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而且他估计也活不了太久了,所以干脆就在这儿定居了下来。
结果这一住,就是不知道多少年。
小镇上没有信号,也没有网络,只能收听几个固定的播音台,是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一开始正合了闵疏避世的心。他心想着反正可能自己也没几年好活了,就在这个世界尽头的边陲小镇安静死去也不错。
闵疏是孤儿,养育他长大的孤儿院前年也拆除了,所以没什么’落叶归根’的想法。
生物父母抛弃他的理由显而易见,闵疏一出生就伴有多种基因缺陷和免疫系统疾病,贫血,肺部发育不全,消化系统也不太好,孤儿院别的小孩儿都能跑能跳了,他还病歪歪地躺在床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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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饭都要人扶,浑身的骨头都是软的。
所以闵疏不曾对自己被抛弃的事心生怨怼,谁都希望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他还算幸运,好歹是病歪歪地长大了,而且脑子还不错,从孤儿院一路考上了所还不错的大学。
他入学之后,生物意义上的父母不知从哪里听到了消息,还送了一笔钱来,也不知是出于愧疚想要补偿还是别的什么。
闵疏对此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不过钱他还是喜欢的。他将这笔’补偿金’当做旅行基金存了下来,在读大学时想办法用兼职的工资和奖学金解决了补贴和食宿,终于在21岁这年踏上了人生第一次旅行——利用交换项目来到了地球北部的加国,后来又到了格陵兰岛……
不过现在他肯定是毕业不了了。闵疏想道。
滞留在小镇的这些日子,他一开始是靠挂历计算时间,后来小镇上的居民因为日益严寒的天气纷纷离开,镇上的商店也倒闭了,闵疏就开始在墙上画线。最后整整一堵墙都画满了,他还呆在岛上。
后来闵疏就懒得再计数了,没得糟蹋了他的房子。
所以他也不知道这是在岛上的第几年。只模糊地知道肯定在五年以上了。
我不会都三十岁了吧?
闵疏突然想到,登时犹如被雷劈了一般打了个冷颤。
小海豹似是感受到了他的惊恐,在他胸口拱了供,哼唧了两声。
闵疏安抚般地撸了两下豹豹,一想到他有可能已经三十岁了,还没拿到大学文凭,就有点受打击——但是这也怪不得他,他是没觉得能活这么久的,但这不是死不了吗!
闵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身不由己啊!“
这话要是被以前孤儿院照顾闵疏的张阿姨听到了,一定会跳起来给他背上来一下:‘人家都想着怎么活,就你天天想着死!你可争气点儿吧你!’
这个时候,闵疏会笑嘻嘻地说:‘多想想就不可怕了嘛。’
听了这话,张阿姨就会抱住他,再摸一摸他的脑袋。
闵疏眼前出现女人平凡却慈爱的面孔,心里有些发酸,也不知张阿姨怎么样了,会不会担心他。
他抱着小海豹在冰原上躺了一会儿,缓过劲儿来,又吃了几块冻鱼干,觉得体力恢复了些许,便站起来准备往回走了。
入秋之后,岛上的日照时间越来越短,他得趁着天黑之前回家。
说是入秋,其实格陵兰只有冬夏两个季节,只是闵疏习惯这么称呼罢了。
位于地球末端的格陵兰岛终年大部分时间上都处于极昼或极夜之中,五月至八月是极昼,太阳终日不落,紧接着九月至次年三月,太阳基本不会出现。
要是按照日生而起,日落而息的作息,那格陵兰岛人要么不睡,要么一睡就是一天。
连闹钟都省了,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