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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洲延手都没抬,踹了几脚后,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沅嘉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狼狈模样,嗓音冰冷地说了一句:
“废物。”
盛白厘大脑一片浆糊。
陆洲延见她没反应,皱了皱眉。本来想拉着她的手腕离开,但垂眼看见了她手腕上深深的一圈红痕,触目惊心,又把手放下了。
大掌揽在她的后腰处,推着人往前走。
“发什么呆?”陆洲延问。
盛白厘也不知道。
但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得越来越热,双颊都有些发烫。
像泡进了一过热烫的水,咕噜咕噜,蒸得她面红耳赤。
四肢疲软无力,可其他地方又泛起痒意。
似乎是最深处的欲望破笼而出。
“呜嗯。”
盛白厘难耐地哼哼了一声。
“......”陆洲延察觉出不对劲,低头看她,大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脸颊。
很烫。
“盛白厘。”陆洲延开口,“现在感觉怎么样?”
盛白厘依稀辨别出几个字,大脑温度太高,烧得她头昏。
连面前陆洲延的脸好像也在转。
“呜...我好难受。”盛白厘说。
“腿好软......”
好像是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下一秒,盛白厘整个人就要滑落在地。
陆洲延反应很快,立即伸手掐住她的腰把人定住。
“还能不能走?”陆洲延无奈地问。
但眼神涣散的小秘书已经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了。
陆洲延将人打横抱起。
盛白厘很瘦,抱在怀里好像轻飘飘的。但可能是骨架小,手碰到的地方一片绵软,而不是硌人的骨头。
陆洲延抱着人走出老宅大门,不可避免地经过宴会厅。
“这是怎么了?”
陆洲延听见陆嘉羽问。
他连个眼神都没给,冷漠地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抱着人离开了。
陆洲延把人放到副驾驶,俯身帮她系好安全带。
已经发消息让医生去家里候着了,陆洲延简单描述了一下症状,医生判定是服用了催.情的药物,打一针镇定剂就好。
陆洲延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动一下。
黑车在夜色中疾驰。
现在已经11点,路上并不堵车。
盛白厘扭过头,目光不怎么聚焦地盯着他。
陆洲延侧脸线条冷冽,鼻梁很高,一副高冷禁欲的样子。
他换上了简单的白t和黑裤子,头发也吹干了。白t领口有些大,可以看到喉结和锁骨。
盛白厘盯了一会儿,拉过他的手捏了捏。
好硬。
“干什么。”陆洲延冷淡地收回手,语气有些命令的意味,“乖乖做好。”
盛白厘不听,也不乖。
她伸手继续把玩男人修长而分明的手指。
像玩玩具一样这里摸摸、那里戳戳。
陆洲延又收回了手,把手搭在方向盘上。
盛白厘还想继续摸。
“......”
陆洲延沉着声音:“盛白厘,你学不乖是不是。”
盛白厘眨了两下眼,身体的燥热无法平息,眼前的人还这么冷漠。
一股委屈和难过忽然油然而生。
几个呼吸的瞬间,眼泪就要掉不掉地挂在眼眶,盛白厘纤长的眼睫扑朔几下,泪珠就顺着那双漂亮的眼睛落下。
“你干嘛啊......你凶我。”
清凌凌的嗓音控诉着他。
等红绿灯的时候,陆洲延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已经在呜咽着小声哭泣了。
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陆洲延:“......”
“哭什么。”陆洲延拿纸巾在那张柔软白皙的脸上擦了擦。
“别哭了,我没凶你。”陆洲延声音有些无奈了。
盛白厘不安分地在座位上挪动,听不进去他的话,还试图想解开安全带。
陆洲延摁住她不安分的手。
“不可以解开安全带。”陆洲延放低了声音,几乎带上了点哄的意思。
“我知道你难受,马上就到家了,忍忍,嗯?”
......
半小时后,车子在停车场停下。
陆洲延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旁边的人还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目光若有实质的落在他的脸上、肩膀、喉结和锁骨。
陆洲延很轻地叹了一口,刚要拉开车门下车。
盛白厘一把抓住了他。
“怎么了?”陆洲延偏头问,“已经到了,可以......”
话还没说完。
盛白厘忽然做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动作。
她的安全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解开。没有了束缚,盛白厘动作很自然地跨腿迈过车座中间的障碍物,来到驾驶座。
手心很烫,头也并不清醒。
一切举止都只是跟随本能。
盛白厘很亲昵地跨坐在陆洲延的大腿上。
和那天不小心背对着坐大腿的姿势不同,这次是面对面的跨坐。
坐着的大腿不是很软,盛白厘不太舒服地挪了挪屁股,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距离离得太近,呼吸缠绕,眼神相触,暧昧的气氛渐渐氤氲。
盛白厘垂眼不知道又在看哪里。
接着她展开细白的手臂抱住陆洲延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颈窝里。
柔软漂亮的脸在陆洲延颈窝左右蹭了蹭,眼角媚红,像撒娇的小猫。鼻息若有若无的打在他的身上,脖颈那块皮肤有些发痒。
陆洲延垂下眼,喉结滚了滚,然后面无表情地将手插入盛白厘的发丝,揪着头发将这颗脑袋拽了出来。
力气不大,但带着股不容抗拒且强势的力道。
盛白厘不情不愿地被迫将脸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