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有些心灰意冷,如今再捡起剑道,剑元在望。
大赤观以剑闻名,许玄自然倾心教导,他暗中看过,竟然是柳行芳在此道资质最好,胜出霄闻和法言几分。
‘柳家的血统,当真是好,柳秋辞修为手段也都是上乘。’
感叹几分,许玄觉得这事有不少益处,杀妖虽也算历练,但还是同人斗法切磋进步得快,若是能得洗髓的机会最好,不成也能开阔眼界,多结识些人。
“启温说的事,我亦有听闻,自然是极好之事,到时我必遣弟子去拜访,共赴盛会。”
许玄笑着应了,让座下的启温面色轻松不少。
定下之后联络之事,启温正欲告辞,忽地想起一事,笑着取下背后的法剑,恭声道:
“还请观主取出贵观的恒光】,同我门的这柄辰河】相会,以为见证。”
许玄这才看清对方背着的辰河法剑,为一八方古剑,其色为玄黑,上刻疏星淡月,银汉迢迢,观之,许玄气海在上启明光】所化的星辰宝珠有些震动。
另一处刘霄闻领命,将恒光请出,许玄御气召来,见这柄祖传的法剑已生出几分异象。
赤明之气流转,恒光剑身若明镜,其上的道道云纹间浮现出一金阳,赤火熊熊而燃。
两柄法剑都是筑基中品,形制相仿,似是同炉所出,交相辉映起来。两剑交感,发出道道龙吟,许玄只觉气海中古碑震动,有些异变发生。
他当下面色如常,只是有些赞叹起这两柄法剑的神异来。
“如此一来,大赤和空剑算是就此交好,日后当守望相助。”
许玄轻声说道,启温等剑上异象消散,收起法剑,恭声回应。
时候不早,启温告退,约定好了试剑的时日,许玄便让刘霄闻送客。
殿中又寂静下来,许玄这时举起恒光,细细观摩起了那道金阳出于云海的画面。
‘有些像那副古画中的?’
许玄自然而然想起了净言让他看的古画,但那段记忆对他来说负担过重,至少那位道人出手的画面叫古碑隐去了,如今只是有些模糊印象。
“紫府当面出手我都见过,那道人恐怕是仙宗走出的.”
大赤观祖上最多也就出过紫府,但再往上就无了,如此道行,必是真君。
“终于走了。”
天陀声音忽然响起,许玄正疑惑为何他没有动静,当下有些疑惑,便问道:
“那启温说的——”
只是还未等许玄话说完,天陀就连忙制止了他,声音有些惊恐,吼道:
“还说!还说!一个个不要命了。”
许玄这才生出几分惧意来,察觉到自己好像触及某些忌讳,当下不言。
“先进来看看,你气海又有新变化。”
天陀言毕,许玄意识便又被拉入气海之中,落到了那玄祈雷木下。
天空中不再是连山般的阴云,而是显化出一金阳来,赤火煌煌,这异象挂在天边一角,临近那座古碑化作的白玉天宫。
云间,赤色的巨蜈身如蛟龙,其甲上有无数狰狞的咒符显化,不断绕着那座天宫飞腾,是那道残缺的篆文显化。
许玄沿道前行,一朵殷红的曼陀罗飞来,为他引路。
天陀自从吞了那团血气,似乎稍稍恢复了些,现在可用这在许玄气海游荡,只是本体还困在那片海。
“往前走。”
天陀的声音那朵中传来,许玄跟着前行,逐渐来走出以那雷木为核心的雷泽,来到气海边缘,到了那处金阳之下。
血飘到许玄肩头,天陀的声音传来。
“看到那东西了吗?”
许玄定睛一看,才见到天陀所指的事物。
一株三寸高的桂树,枝干若琉璃般空明,其上月华流转,根旁则是五彩宝光笼罩,多有唱经之声。
“大月光寺的东西?”
他思虑一番,这才想起这桂树是何物,应当是净言为修复许玄伤势,自那琉璃宝匣中取出的一道彩光和月华。
许玄本以为修复伤体时已经耗尽了,不想还在体内,甚至演化成这异象。
“那道金阳就是你关于那古画的记忆,今日忽地生变,悬于天上,连带着这桂树也显化了。”
天陀语气严肃,显然他也对那金阳十分忌惮。
“那异象临近白玉天宫,叫清气镇着,若是还能生变,你我使出什么手段都无用。”
许玄感应一番,勾动古碑,见那道金阳还在控制中,稍稍放心。
“天上的暂不理会,这地上的桂树到底是何物?”
看向这株琉璃般的桂树,许玄有些猜想。
天陀化身的血飘起,道道曼陀罗金纹垂下,照向那朵桂树,过了少时,才沉声道:
“这桂树好像是.一缕太阴之气所化?”
这老妖也有些不确定,继续说道:
“至于那五彩宝光,应当是舍利的法光所化,这点我可确定。”
说着,天陀嘿笑一声,又道:
“不过应当是位得了菩提位的,类同仙修的紫府。”
“这东西有何用?”
许玄最关心的还是这事,大月光寺出手还真是阔绰,给了这般好东西,唯一的缺憾就是:
怎么不告知一声?
净言当初随随便便的模样,许玄还当是一般灵物。
天陀忙于压制记忆,也未查看,这一道太阴之气,一道舍利宝光,就这般藏纳起来。
天陀盘算许久,这才开口道:
“这气极微,本来就为修复你法体损耗不少,如今这点实在是少的可怜。若是你有什么太阴一道的功法,说不定炼气时用的上。”
“至于那道彩光,你若是修行佛法,自然用处极大,仙道想要动用,实在是麻烦,一个不好,说不定还要损耗道行。”
许玄闻言,不再停留,退出了气海。
‘太阴一道的功法,哪里能寻到,阴阳都是少见的道统,不是是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