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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宜断舍离(2 / 3)

丫鬟也奇怪地转身离开,可走出玉川楼时,却灵机一动,将穆兰给她的银两悄悄收进了袖中。

***

客栈里。

紧闭的屋门后传来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的干呕声。

苏积玉和苏安安都被关在屋外,苏积玉着急地来回踱步。

穆兰局促地站在一旁,也有些傻眼,“积玉叔,我,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不过是同她开个玩笑,谁知道她反应这么大……”

“肯定不单单因为这个……”

苏积玉眉头紧锁,“你们今日在玉川楼,可还碰见了其他什么人?”

穆兰连忙叫来了丫鬟,让她再去玉川楼打听打听。片刻后,那丫鬟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将苏妙漪与容玠碰面那一幕细细地说了一遍。

“那个容大公子不会就是,是……”

穆兰不可置信地看向苏积玉。

苏积玉叹了口气,“多半就是他了。”

穆兰目瞪口呆地僵了半晌,脑子里才冒出一个念头。

……她可真该死啊。

直到太阳落山,屋子里的动静总算停了下来,可苏妙漪仍是紧闭门窗,将自己反锁在里头,不吃不喝,也不愿见任何人。

苏安安和苏积玉轮流在屋外守着,就这么过了一整夜,苏妙漪都没有踏出屋门一步,也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第二日,几乎天刚亮,穆兰便又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了苏妙漪的屋外。

“她一晚上都没出来过?”

穆兰问苏安安。

苏安安愁眉苦脸,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摇头,“姑姑这回好像是真的很难过……”

穆兰皱着眉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贯钱,然后直接动手拆开,一枚一枚地朝苏妙漪门上砸。

苏积玉听到动静,从自己屋子里跑了出来,惊诧道,“穆兰?你这是做什么?”

“……讨苏妙漪开心。”

穆兰煞有介事道。

她一边砸着手里的钱币,一边嘴里还不住地叫嚷着“谁掉的铜板”。

大概砸了足足有半贯钱,房门忽地从内被拉开。

披头散发、面容憔悴的苏妙漪站在门口,她低头,定定地望着那砸了一地的铜板,“……谁干的?”

穆兰心里一咯噔,默默藏起自己手里的半贯钱,可下一刻,苏安安和苏积玉便出卖她,将她推到了前头。

穆兰别无他法,梗着脖子叫起来,“是我干的,怎么了?苏妙漪,你不是最爱铜板么?刚来娄县的时候,你同我说过什么?你说你要成为本朝首富!现在呢?为了个男的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算什么本事?若是觉着丢人了,那就打起精神振作起来啊,难道躲在屋子里就能把脸面挣回来了?”

苏妙漪终于抬眼看向穆兰。

那双素来精明狡黠的桃花眼,此刻竟微微有些红肿,看上去像是哭了一整夜,格外地楚楚可怜。只是这模样虽可怜,眼神却出乎意料的冷静。

“你说得对。”

苏妙漪俯身将地上的铜板,一个个拾捡了起来。

见状,苏积玉和苏安安反倒松了一口气。

只要苏妙漪还在乎铜板,那就是没事了……

然而下一刻,苏妙漪站起来,却是面无表情地将那一堆铜钱都塞回了穆兰怀里。

穆兰不可置信地,“你不要?”

苏妙漪扯了扯唇角,哑声道,“谁稀罕你这点铜板,我是要赚大钱的人……走吧。”

穆兰一怔,“去,去哪儿?”

“找聚宝盆,生财。”

***

临安城主街的最北端,便是容府。

今日是扶阳县主的生辰,容府正在大摆寿宴。一辆辆马车停在容府外,几乎占满了整条街道,宾客络绎不绝地入府。

穆兰远远地站在数十米开外,呆呆地望着前面的人潮,和门楣上都漆金雕玉的容府,“你说的聚宝盆……是容府?”

苏妙漪站在穆兰身侧,吸吸鼻子,声音闷闷地,“想办法带我进去。”

“……你疯了吧?!”

被过往的人频频注目,穆兰才赶紧压低声音,连连往后退,“这是县主寿宴,我怎么带你进去?!”

苏妙漪一把拽住她,眼尾的红晕还未消失,瞧着颇有些怨念,“你不是官眷夫人吗?”

“你当人家扶阳县主是什么人?!临安城这么大,难道什么九品芝麻官都能进容府的门吗?你也不看看咱俩这幅模样,穿得还没人家容府的一等女使气派……”

苏妙漪低头看了眼自己一整夜没换的衣裳,转头就走。

穆兰愣了愣,不放心地跟上去,“你又要做什么?”

“买衣裳。”

二人一走上主街,便路过一家成衣铺子。苏妙漪只是瞧了一眼,便抬脚要往里面走,穆兰连忙拦住她。

“这是临安城最好的成衣铺!我都买不起……你进去干什么?”

苏妙漪斜了穆兰一眼,直接拉着她迈进了成衣铺。

当着穆兰的面,苏妙漪拿出一张银票,拍在了掌柜娘子身前的台面上。

穆兰诧异地瞪大了眼,低声问道,“你哪儿来的银票?”

苏妙漪没有回答,对掌柜娘子道,“我要你们这儿最贵的衣裳……给她穿。”

她伸手指了指穆兰。

穆兰:“?”

一炷香的功夫后,穆兰穿着临安城最昂贵的香云纱,走出了成衣铺。

她的双脚踩在地上,就犹如踩在云朵里似的,只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十分的不真实。

视财如命的苏妙漪怎么会“一掷千金”地给她买衣裳?!

穆兰迷迷糊糊地转头,只见苏妙漪也换了身淡粉色的衣裳从铺子里走出来。

可她身上那件,是最寻常最素净的布料。与自己身上的香云纱天差地别,两人站在一处,光看衣裳,便跟主仆似的……

“你,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苏妙漪低头整理自己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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