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杂乱的茅草屋里,除了一堆高高的枯柴以及地上厚厚一堆稻杆什么都没有。张俊龙在尽力调息,以平复五脏六腑波动内伤。
坐在对面的苏平也是如此,只是在调息之前吃了几粒小药丸,应该是对恢复内伤有所帮助的灵药,不过看来却一点没有分给张俊龙的意思。
张俊龙想想也好,万一他真要是给了自己,吃还是不吃都是个难题。吃,害怕苏平没有这么好心,万一有毒……不吃吧!又担心苏平的猜忌。
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越来越明亮,已经是下半夜。夜风吹过,渗透进屋里,也许是因为内伤的原因,使得张俊龙感觉有点凉意。
只听见外面传来熙熙的脚步声……
张俊龙与苏平对视了一眼,双双躲进枯柴堆里。只听见“嘭”地一声,门被重重地撞开了……
透过枯柴的缝隙,两个人隐隐看到门口一个人影还未踏入门内就直接扑倒在地,不再动弹。
两人互看一眼,犹豫不决,不敢有任何动作。直至过了好一段时间,确定那人没有动静,两人才轻手轻脚地钻出枯柴堆,定睛一看,却是江泽面朝地上趴着,浑身是血,左袖处竟是空空如也……
张俊龙急忙将门关上,并与苏平將之扶起,背靠枯柴,并在地上随便拾取一堆的稻杆垫在御史身后使之舒服些。
苏平用手探了探江泽的鼻息说道:“还活着……”立即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将瓶中所有的药丸都倒了出来,一股脑全都塞进江泽嘴里,便是苏平在调息之前吃的药丸。
张俊龙此时却在心中嘀咕道:“这都没死……”
过了一会儿,江泽的气息逐渐由弱转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御史您没事吧?”苏平关心地问道。
张俊龙心中不免又鄙视了苏平一把,浑身是血,左手也断了,伤得倒地不起,这还叫没事吗?
江泽端坐起来,用仅剩的一只手捏着指诀,双眉紧蹙,看来是趁着药力上来调息。
两人不敢打扰,只能在一旁守着。
半个时辰已过,天色渐亮,已经是破晓时分,江泽睁开眼睛说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我们来了好久了……”苏平急忙说道:“御史您刚走,我们后方的人就开始互相残杀,我们两个人打不过,还受了伤,只能先到这里等着御史会合。”说着,苏平低下头:“御史交代我们的支援也没有完成,还请御史恕罪。”
“算了。”江泽看了一眼苏平,“世事难料,刚才我要不是事先逃走,怕是也不能活着出来,根本就没有到我们说好的地方去。”再看看张俊龙:“你们能活着也算命大了。”
“是啊!”苏平急忙插嘴道:“御史都不知道刚才我们有多凶险,要不是天上突然飞来一个神物,帮我们把身后的法宝都给震开,怕是我们也没有办法在这里等御史回来了。”
“天上飞的神物?你们是说穿云箭?”江泽问道。
苏平:“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听御史这么一说,确实像是一支箭。”
“那就应该是了,传说那是当年大羿射日留下的神箭,现在居然被他们拿来当做传讯之用,要是让大羿知道了,不知他会不会被气的从坟地里爬出来。”
苏平:“大羿留下来的?难道威力这么大,即使在天上离我们这么远飞过,还把我们给震伤了。”
江泽看着没有说话的张俊龙冷冷问道:“你也受伤了?”
苍白的脸,面无表情,右边脸颊上的伤口依然渗着血,甚是醒目,面对江泽的问话,张俊龙依旧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江泽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玉瓶:“你脸色的伤是法器所致,没有那么容易好,你拿这个涂上,可以抑制流血,缩小伤口,但是这道疤是去不掉了。”
“谢御史。”张俊龙接过小玉瓶,从中到处一小撮褐色粉末,直接涂在了伤口,忍不住地“嘶”了一声,看来还是有些疼痛。伤口立马止住了血,看来是上等的好药。
苏平心中已然不爽,说了半天,御史居然还关心那个臭小子,连忙转移话题道:“御史您这手……”
江泽冷冷一笑:“能活着就不错了……”说完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继续说道:“只怪我当时一心杀敌,居然背后遭我们圣教中人暗算,呵呵……着实可笑。”
“我们后方也就算了,你们在金钟山大敌当前,还未退回就出这样的事?”张俊龙说道。
江泽看了看张俊龙:“别忘了,真正有实力的人都在里面。而在杀敌之时也是最容易留空之时,此时不除,怕是再难遇到如此机会。也只能怪我自己太大意,事先预想的和你一样,再不济,也得等到撤退的时候……”江泽又冷笑一声:“哼,真是一帮扶不上墙的人……不过,在间余之际,我亲眼看到那元阴教的元阴老祖挨了一个神秘人一掌,就是不死,怕是也伤的不轻。”
“神秘人?”张俊龙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说是神秘人?难道御史没有看清楚他的脸吗?”
“没有,此人修为了得,出招怪异,亦正亦邪,应该不是他们所谓的正派人士,也完全看不出是出自哪个门派。能偷袭到元阴老祖的人,全天下没有几个,但是从招式和功法上却完全看不出门道来,此人隐藏的很深。”
苏平突然想到什么,激动地说道:“御史,没有关系,我派不是有续骨灵药吗?”
“我倒是想要,这续骨灵药传说是一个神医在三仙山里找到的不死仙丹的丹渣,可遇而不可求,传说哪怕只是丹渣,就能断骨复生。我派虽然几经波折只拿到一点渣粉,也是可以复肌无痕,接骨无迹。但是这药一直由我们宗主保管,不一定能给我。而且当时被偷袭之际,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