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莫名的忧郁,为他的气质增添了一种神秘感,让人更加想要靠近他。
赵夷翎提着一壶酒走近他,“琴哥哥,弹了这么久想必累了吧,不如喝些酒放松一下?”
柳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没有回答,眼神思绪不知飘到了何方,只是手指仍然遵循着肌肉记忆,继续弹着琴。
赵夷翎倒了杯酒,而后压在柳琴正在弹琴的手背上。
音乐声嘎然而止。
“琴哥哥不如与我共饮此杯。”
柳琴像是突然惊醒,而后下意识猛的推开赵夷翎。
酒液洒了一身,赵夷翎也因为突然的大力,摔倒在地上,神情发懵。
“琴哥哥你,你这是怎么了?”赵夷翎委屈道。
柳琴意识到自己刚刚所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抱歉....我刚刚出神了,以为是什么别的人。”
柳琴调整好表情,温柔的扶起赵夷翎,又拿出帕子轻轻的擦拭着赵夷翎手上的污渍,柔声细语的问道,“刚刚弄疼你了吧?是我不好。”
见他这样温柔小意,赵夷翎再多的委屈都不翼而飞,进而转变成羞涩,“不碍事的,我不疼。”
柳琴低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帮赵夷简擦拭着身上的酒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状似无意的问道,“过几日,你是不是要去试琴大会了。”
说起这个,赵夷翎就叹了口气,“是啊,家里人非要逼着我去这么一个试琴大会,说是让我多结交些闻洲城里的权贵,好为家里的生意多结交些人脉,可我根本不想去。”
说着赵夷翎明显嫌弃了起来,“表面上是音律盛会,实则是达官显贵们的互相结交苟且场所,互相恭维吹捧,还有那个乐律比赛,更是不入流。”
“也你说的那么不堪,听说每年末尾的比赛上都会出几个琴律天才。”
“再怎么厉害的天才也不如琴哥哥。”赵夷翎讨好道。
“我不过略通三分罢了,算不得大能,若不是因为我这身份....”柳琴眼神落寞起来,手中的动作也停了,“我倒是很想过去见识一下的,听说今年比赛的奖品是听风淞越....”
赵夷翎一双眼珠子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如何察觉不到身边人的落寞与自卑。
她的一颗心顿时被揪了起来,于是连忙安慰道,“你若是想去,这有何难,我带你去便是了!”
“真的吗?”柳琴像是毫不意外样子,弯弯了那双狐狸眼。
赵夷翎被迷的神魂颠倒,“这是自然!”
*
赵掌事手里拿着账本在新学堂的工地上来回晃悠,看上去十分急的样子。
王麻子见他晃来晃去,头都要被他晃晕,不耐烦道,“你来来回回溜达个什么呢?跟个鬼似的。”
赵掌事好脾气道,“你们今日可曾见到了兰姑娘?”
“你找她干嘛?”
“昨日她一直没来,账本也没核对,我以为她忘了,这不是来给她送账本来了。”
“哦,那你继续等吧,她今天还没来。”
赵掌事发了难,“我这还有事也等不了太久,你可知她什么时候来吗?”
“这谁知道。”
徐寡妇那么大的家产,这区区二百两白银对于她来说九牛一毛,说不好人家把这里忘了,不来了。
王麻子想到这里,意味不明的一笑,而后朝赵掌事幸灾乐祸道,“你就等着吧。”
赵掌事心中着急 ,但却也没有办法,眼前突然走过一个身影,赵掌事不由得眼前一亮。
眼下他应该在学堂,为何会出现在工地?
赵掌事心中觉得奇怪,但是也没多想。
“白先生,我先下有急事要去商讨试琴大会事宜,你能否将这个账本带给兰姑娘,这是她昨日漏下的。”
说完赵掌事又开始后悔,他好像隐隐约约听说了昨日之事,罗明湖与兰姑娘起了冲突,白先生惩罚了帮兰姑娘赵夷简但是却未曾对罗明湖有任何处理,赵掌事只能猜测白先生似乎不是很喜欢兰姑娘,而且眼前人本就冷性情,应当是不会答应的吧。
但是他此时也找不着别人,这种重要的东西他也不可能让那个王麻子带给绮兰。
赵掌事心中忐忑,想着要不算了,再找个人。
正要收回账本之时,却听到对方说到,“可以。”
赵掌事立刻将账本奉给白砚,连忙道谢,“那就多谢白先生了。”
走的时候还在想,昨日传言应当是有误,白先生怎么会不喜欢兰姑娘呢。
不仅答应他愿意把账本带给兰姑娘,还在百忙之中抽空在工地等她。
传言定是有误。
*
绮兰回到学院之时已经接近晌午,昨日她太累了于是今日就起的稍微晚了些,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她的事情不多,去晚了也没人会在意。
绮兰悠哉悠哉往工地的方向去,却看到了赵夷简。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食盒,坐在长廊边上,像是在等人。
一看到绮兰,赵夷简就站起身超绮兰走来。
眼见周围没有人,绮兰小声的喊了一句,“夷简哥哥。”
赵夷简的脸上浮上羞涩,而后故作镇定的应到,“嗯。”
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将怀里的食盒递给绮兰。
绮兰:?
“鸡汤,用来暖身子的。”赵夷简解释道,“你前两天不是落了水嘛,很容易寒气入体,正好喝这个补身子。”
隔着食盒都能闻到鸡汤的香味。
这可是他母亲特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