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兜里,江挚笑着看着她的模样,笑着说了句:
“是这些小人不听话,害的老婆大人没有熬成汤吗?”
程暮将番茄炒蛋端到桌子旁,嘴角噙着笑说了句:“这些蔬菜好像都长脑子了,不是没熟就是糊了,没一个听话的。”
说罢程暮转身准备去端另一个菜,江挚起身笑着跟在她身后。
程暮又随口道了句:
“不过是你不在,我晚上太无聊,画着打发时间罢了,现在你回来就好啦。”
江挚原本还笑着,听到这句话却仿佛被拉回现实,眼里闪过一瞬的落寞。
大约八点钟的时候,他们都坐在了餐桌旁,桌上一道颜色鲜艳的番茄炒蛋,一道山药雪梨排骨汤和一道凉拌的黄瓜。
“尝尝,这都是我亲手做的。”程暮眼角雀跃,眼里闪着星光。
江挚看着满桌颜色鲜艳的食物,想起曾经连蛋挞都烤不好的程暮,不由得眼眶一热,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蘸着汁水的番茄。
酸甜的滋味瞬间席卷了他的整个味蕾,在医院的日子,他尝尝疼的失去知觉和意识,无数次的夜晚是靠输营养液度日。
无数次的化学药物麻痹,他已经渐渐的失去了味觉,此刻却能再尝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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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热腾腾的饭菜,江挚喉咙一顿,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而后将饭菜咽了下去。
“没想到一个月不见,咱们家又多了一个大厨!”江挚掩去难过,笑着感慨道。
程暮得意的撇撇嘴:“那自然只要潜心向学,没什么是我学不会的。”
两人相视一笑,开始吃起了晚饭,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吃完了饭,这是江挚近一个月以来,吃过的唯一一顿饱饭,他周身渐渐暖和了起来,冻结的血液仿佛都开始流淌。
吃完饭后,夜幕落下,灯光昏暗的客厅里,他们没有开灯,依旧像曾经无数个夜晚一样,借着街道上传来的微薄光亮。
靠着坐在沙发上,身上披着毯子,江挚靠在沙发上,程暮搂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窗外的微弱灯光要摇晃在她素白的脸上。
她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眉目静谧,像是聊着最近发生的趣事,她用极为轻和的语气慢慢说:
“你知道吗,我昨天在医院的花园里又发现了一窝小猫,缩在草丛里,白白的可乖了。”
江挚笑着温柔的低头问:“养吗,我明天去接回来。”
程暮笑着抬眼看了下他,亲昵的紧了紧胳膊,道了句:“好,那我明天去再挑几个漂亮的窝。”
“嗯。”江挚笑的温柔,浮动在他脸上的微光仿佛也变的柔和。
他们就这样靠着,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窗外飘零的雪花,后来,程暮像是困了,声音倦倦的:“最近,我觉得工作好有动力,每天都好开心,被病人冤枉诋毁我也一点都不生气,我们科室的大夫都说我傻了。”
程暮像是觉得好玩,突然轻声笑了下,江挚却俯首轻声问了句:
“你被病人为难了吗?”
程暮把头往他怀里缩了缩,语气轻巧:“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给发生车祸的一个女孩做了截肢手术,被她妈妈骂了两句,再打了两下,”程暮的声音很慢,也很缓和。
几乎听不到她的生气。
江挚闻言身体一顿,昏暗的寒夜,他的眼眶瞬间红了,他像是抱着一件珍宝一样,紧了紧胳膊,轻声叮嘱:“以后…我如果不在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让人欺负你,知道吗……”
江挚的声音很沉,像是交代后事。
而程暮却依旧温和的笑着,她不在意的缓缓道:“那位母亲的女儿失去了腿,她难过悲愤我都理解,打我两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