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撮箕,去了西屋里,姜佑安难受得直哼哼,袁竹摸了摸姜佑安的额头,果然是滚烫的。
袁竹忙去村里把大夫请来,又随大夫回家抓了药,回来给姜佑安煎上。
火盆上煎着药,屋里弥漫着草药的苦味,袁竹心烦意乱,“早知道就不让她上山了,如今鹿没打到,她倒生了病。”
“佑安姐姐肯定会没事的。”阮荷说道。
“会没事的,郎中说了,喝了药就会好的。”袁竹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本来钱就不多了,这又看病又抓药的。”
阮荷向屋里看了一眼,小声说道:“袁姐姐,以后我可以少吃点儿,让佑安姐姐多吃点儿。”
“我也可以让给姜姐姐吃。”李长风也轻声说道。
“还没到需要你们缩减口粮的时候。”袁竹无奈地笑了笑,转头看着水仙花的棚子,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水仙花快点开吧,我们可就都指望你了。”
姜佑安在床上躺了三天之后,终于痊愈了,她起床下地,来到堂屋,掀开了水仙花棚子的门帘,看见又不少花已经抽出了花箭。
一旁的袁竹从床上坐了起来,揉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惺忪的睡眼,“你醒了?今天感觉怎么样?”
姜佑安蹲在地上,回头看着床上的袁竹,开心地笑起来,“我没事,水仙花,快开了。”
袁竹也笑起来,“是啊,终于要开了,再不开,怎么就得喝西北风了。”
李长风从东屋里走出来,“姜姐姐,你好了?”
姜佑安站起身,活动活动胳膊和双腿,笑着说道:“好了,一点儿都不难受了。”
“太好了。”阮荷从西屋里走出来,高兴地问道:“佑安姐姐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不用特别照顾我了。”姜佑安说道。
“嗯。”阮荷应了一声,打开堂屋门,往厨房去了。
“我这几天吃的鸡蛋,是从王大娘那里买的?”姜佑安问道。
“不是,自从你们打了她儿子,她就恨不得要把我生吞活剥了,我怎么可能去她家。”袁竹下了床,整理着床铺,“是村里的张大姐,我们吃的粮食,也是在她家买的。”
提到粮食,姜佑安又问道:“唱大戏的来要粮食了吗?”
“没有,可能是知道我们没有粮食,也可能是今天不来唱戏了。”袁竹说道。
“咱们没有粮食了?”姜佑安很是吃惊。
袁竹整理好了床铺,去看了看水仙花,又去打水洗漱,“不多了,也就能撑几天了。”
想到粮食都不够吃了,袁竹还专门为自己买了鸡蛋,姜佑安满心愧疚,“那还有钱吗?咱们是不是要饿肚子了?”
“没钱了,饿个一顿两顿的,死不了人,好在水仙花快开了,只要花一开,咱们就有救了。”袁竹的语气轻快,好像丝毫不为此事烦心。
“我还是上山打猎去吧。”姜佑安说道。
“你病刚好,就别折腾了,过两天城隍庙开庙会的日子了,咱们只等着水仙花开就好了。”袁竹说道。
“庙会?今天是什么日子?”姜佑安问道。
袁竹洗了脸,擦了手,把手巾搭在了脸盆架上,“腊月二十一。”
姜佑安听闻,皱起了眉头,“二十一了?这不是马上要过年了吗?水仙花开得这么慢,不能多加点碳,让它开快点吗?”
“你说得容易,之前死的那三棵,你都忘了?三百文钱,就那么没了。”袁竹把铁壶拿去厨房灌了水,把炭盆挪了出来,添了几块木柴,然后把铁壶放在了炭盆上,“再说现在也没有碳了,用的都是木柴,怕火烧得太旺,一点儿我都不敢多添。”
姜佑安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这可怎么办,钱都花完了,花还没开。”
袁竹在椅子上坐下,轻声道:“别着急,急也没有用,耐心等着吧。”
姜佑安内心焦躁难安,不时去掀开帘子,看看里面的水仙花。
袁竹说这两天天气不错,可以把花但出去晒太阳,姜佑安一整天都跟着袁竹忙前忙后,换水,搬进搬出,点火添柴,悉心地照料着水仙花。
两天后,庙会开了,天刚蒙蒙亮,袁家旁边的大路上就热闹起来,都是带着一家老小去县里办年货、逛庙会的。
到了下午,人们又陆续赶回家,听到外面的动静,在院子里盯着水仙花的姜佑安慢慢觉得绝望起来。
水仙花还没开,粮食没了,钱也没了,早上只喝了一碗稀粥,肚子好饿,去陈大用家借粮食的袁竹怎么还不回来?难道自己要这样饿死在家里?
姜佑安向门口走去,想去看看袁竹回来了没,正遇到郭英朝她走来,笑着跟她打招呼,“姜佑安,怎么没去逛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