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预兆没有一点准备,这让她一时有些没法适应,心里也总有一股别扭
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第一次这样的时候情绪都和自己差不多。
方思慢一直在心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直强迫自己放下那种不自在感,但是周瑾察觉不到她的想法,只是觉得她全身紧绷的神经都在拒绝他,本来热胀的情绪也冷了,为自己的冒犯和失控懊悔,立马将她放开。
“对不起。”
周瑾松了手,丢下简短的三个字就背对她朝床边走去
“对不起,我有些不理智,小慢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冷静下。”
对方逆着光,看不出表情,但是方思慢知道,他一定很难受,连着自己的心里也像堵着了一般。
“我没有不愿意。”
周瑾沉默的站着,方思慢给他买的贴身衣物本就小了些,底下压抑不住的欲望让他加倍的难受。
“我、我有些怕。”
方思慢终于说出了压在心里最重的一个担忧,她走过去,将脸贴在周瑾后背,感受着对方烫人的温度。
“怕?”
周瑾转身,有些不解。
“嗯。”
终于明白对方不是在拒绝接受他,周瑾重新燃起了斗志,再次放开了手脚,动作也不在像之前一样克制。
方思慢感受着他的手再次顺着衣服摸进去,绕道后背、停在内衣扣带的位置,大拇指和食指一合,身上的束缚感顿时消失,最后再度游走到前面,捏揉、撩拨,一切的感觉都很陌生
方思慢感觉这瞬间,自己像被人拽下高台,心甘情愿跌落在地。
“别怕,信我好吗、”
灼热的气息温柔的打在自己耳边,方思慢紧抿着唇没有接话。
周瑾小心翼翼,让自己的动作尽可能的放缓、放柔
当他感觉到对方体内那一处明显的抵挡时,才如遭雷劈
他好像从头到尾都忽略了一件事,也再度的忽略了方思慢的那个‘怕’字。
他紧促着眉,心中懊恼渐盛,动作却越来越温柔,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感觉自己似乎怎么做都怕伤到她。
“今晚是真的缺点什么,或许真的该等到有花那天。”
一场不算痛快的欢愉后,周瑾沉沉的盯着躺着自己身旁的人。
方思慢有些累,也被他的目光看得十分不自在,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背过身去
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到那日周瑾说的话来,脱口而出
“会有的,你不是说要在院子里种满桔梗花吗?”
方思慢想,自己似乎是真的要安定下来了。
如果非要把自己比作什么,那方思慢觉得自己是一条毫不显眼的鱼,总喜欢往令自己觉得舒适的地方游,尤其是出狱以后
不管适不适合自己,大海也可以、溪流也可以,反正就一心往自己觉得舒服的地方去,开心了就奔去鱼群,失落了就离群索居,自己只是茫茫海域中最不突兀的那一条,没人在意,也不显眼,人生几十载,都这么游着、过着,从来都没有居所也没有方向,但是现在好像一切都不同了,她的一切情绪和爱意都有了明确的方向。
第二天一早,白斩看见从周瑾房间出来的方思慢一脸震惊
“你没上班吗!?”
她指了指方思慢和身后的门,有些口吃
“不是、你、你们?
她有些语无伦次,一时不知道先问什么,因为激动,脸上原本平整的面膜变得布满褶皱,看起来越发的怪异。
如果是往常,她也不会那么惊讶,但是现在方思慢样子,睡眼惺忪、蓬头垢面,十足十的是留宿在这房内的样子,周瑾虽来了许久,但这样的情况还是破天荒头一次,所以着实让她震惊了一把。
方思慢刚出房门就被她撞了个正着,毫无准备就被这半截问题给难住了,立在门前有些害羞和不自在
身后的周瑾突然从门里出来一把将她拉开,自己直面白斩,眉毛一扬有些硬气的说道
“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没问题~”
白斩飞速扫了一眼两人紧握的手
因为嘴快,后悔得想要抽自己两巴掌
她立马背过身慢慢走了,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想要强行化解这种无声的尴尬
“我就是问问,你们~你们午饭吃什么,要不要一起。”
“随便吧。”
周瑾说完拉着方思慢一起走向洗漱台
尽管白斩走了、方思慢也在尽力的保持冷静,但是她的的确确能感受到自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滚烫的脸颊
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一回房就看见昨晚被自己仍在一旁的床单被套,原本的洗衣计划一点也没有执行,被她很自然的遗忘在了一旁,想起昨晚有些羞愧
因为身体有些不适,拿起它们犹豫了两秒后又放下了,腿脚无力的爬上床打算就在上面消磨完今天的时光,还好一大早就请了假,可以安安心心的躺一天
想到这点,她顿时觉得好像身体也没那么痛了。
公司半个月不到就招到了代替方思慢的员工,她顺利的离了职,早于自己的预料提前赋闲在家
周瑾也如他所说那样,将机票定在了12月,还剩半个多月的时间方思慢就开始着手整备离开的资料
因为带着骨灰盒,简单的出行也变得有些复杂起来,除了要给航空公司提前报备以外,还要去派出所开具相应的安全携带证明,以及逝者的死亡证明书,东西不多,但是准备起来也要花费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