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样勇敢无畏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剑门九羽大剑师伦天墟就在他身边。
“他和你说过,也和我说过。”
阔可敌正我道:“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与他一样痛心。”
“当年我父亲亲自率军攻打中原两次都失败了,我在那个时候就坚持要再次出兵,可是......朝中无人支持。”
“黑武人不可败败则再战的勇气,在立国近千年后已经被磨的几乎不见了,尤其是贵族,养尊处优。”
“帝国打了败仗他们已经不认为是难以接受的耻辱,只要不伤及他们自身利益他们就不管也不怕更不知羞耻。”
“现在,我的儿子......”
阔可敌正我指向南方。
“我的儿子阔可敌君侣已经走向战场了,不久之后,他冲锋陷阵一马当先但却战死沙场的消息就会传遍黑武。”
“到了那个时候,整个黑武帝国所有人都会被激发出无穷的斗志和力量,如果谁还敢拖后腿,那我为何不落屠刀?”
“连我的儿子,汗皇的儿子都可以战死沙场,那他们的儿子为什么不能在战场上拼命?如果谁不敢,谁不能,谁不去,那我就把谁灭了满门。”
“即便是灭了他们满门,黑武帝国的百姓们依然支持我,他们会说杀的对,杀的好!”
阔可敌正我说到这看向伦天墟:“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现在你满意了吗?”
伦天墟俯身:“臣很愧疚,臣站在低洼的地方看不到汗皇的背影,也感受不到汗皇的内心,陛下为了让我黑武帝国重振雄风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臣对陛下万分敬佩。”
阔可敌正我道:“虽然君侣的出身不好,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卑贱的东韩侍女,可那毕竟是我的儿子,骨子里终究还是流淌着一些阔可敌家族的血液。”
“他死在最合适的地方......我替他感到荣耀。”
他举起酒杯:“为帝国。”
伦天墟和柯柯特林都端起酒杯:“敬陛下!”
喝完了这杯酒,阔可敌正我缓缓输出一口气。
“从我继承汗位开始就想整顿贵族风气,可是没有一个契机。”
他扶着座椅起身。
“贵族们圈占了大量的土地做庄园做领地,享受着他们的祖先留给他们的蒙荫,享受着帝国给他们的一切优待,可他们却无心为帝国效力。”
“父皇率军南征,族中八大王竟无一人敢追随他一起冲锋陷阵,与宁人决战之际,八大王的队伍竟然比着谁更慢。”
“如果说黑武外边有一个正在崛起的敌人很可怕,其实更可怕的是黑武的内部已经不再团结不再勇武。”
他摇摇头。
“我把儿子送到战场上去死,他们如果再敢推诿不前,那我就杀人。”
他看向伦天墟:“我已与宗主商议过此事,到时候不听话的人由剑门出面铲除。”
伦天墟俯身道:“遵从陛下调遣。”
“我那个可怜又可敬的儿子在筹谋着用一个妙计杀掉两位帝王,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是他父亲唯一的对手。”
“他可敬是因为他竟然有这样的想法还付诸行动,他可怜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他的父亲有多强大。”
阔可敌正我缓缓说道:“接下来就是正菜了。”
他看向南方:“宁人以为屈渤已定,就会与我谈判。”
柯柯特林道:“不出陛下预料,几日之内叶无坷就会代表李叱要求与陛下会面。”
阔可敌正我昂起头:“我很期待。”
确实没有出乎他的预料,几天后叶无坷就代表大宁皇帝陛下提出与黑武汗皇见面的要求。
如今执子山营地已经修建完毕,各国使臣也都已经到位。
时候到了。
在两位帝王见面之前,不出意外的还是叶无坷与柯柯特林先行会面。
这次的地方选择在宁军大营,这也是柯柯特林应邀前来。
他走在宁军营地里,不得不感慨中原人的非同寻常。
他已经做了许多年外相,在他年轻的时候与楚人有过接触,当然,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外相呢。
可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对中原人有了很深的印象,楚人在强者面前总是显得那么卑躬屈膝。
他那时候不过是一个小吏,却能对楚国的正使大声呵斥。
而楚国正使,竟是在他面前连连道歉。
可他也很清楚,让楚人腰杆直不起来的是楚国的孱弱而非人的孱弱。
楚国处处都不如黑武,打了那么多年几乎没有赢过。
尤其是到了楚国末年,楚国之内义军四起,谁能想到,楚国竟然派遣使臣请求黑武出兵剿灭北疆之内最大的一支叛军燕山营。
这支叛军后来更名为宁军,这支军队的领袖正是当今大宁皇帝李叱。
楚臣出使黑武,竟然以儿臣姿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请求黑武汗皇派出大军剿灭李叱。
只要成功,楚国愿意将冀州割让给黑武。
而当时黑武汗皇提出的条件是,黑武可以出兵剿灭那不值一提的草寇李叱。
但黑武要的也不仅仅是冀州,还要雍州和兖州。
如此一来,楚国就相当于将北部半壁江山都割让给黑武人。
当时柯柯特林都觉得这不可能,楚人就算再没骨气也不可能把九州其三献给黑武。
但他没想到楚臣竟然答应了!
可当时黑武汗皇并没有打算这样取得兖州冀州雍州三地,他只是想顺利出兵。
他问楚臣,若黑武大军到了中原边关,守住关城的楚军是否会开门投降?
楚臣拍着胸脯保证说,只要陛下大军一到北疆边关的大门就为陛下敞开。
可这位楚臣也没想到,他回去之后,到了北疆边关没多久,就被那个区区五品的边军将军给一刀砍了。
当时已经多年没有补给和支援的边军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可当听说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