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羽箭落下后,甚至能听到刺破什么的嚓擦声,可是那群宁军,依然一动不动!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努力阿列夫的眼睛里血色越来越重:“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继续射!他们不是不动吗,那就把他们都射死!”
他后队的弓箭手也支援上来,超过三千名弓箭手朝着前边不停的发箭。
很快,地上就一层白羽。
“将军。”
努力阿列夫的一个手下说话都颤抖了:“难不成,那些宁人真的都冻死了?”
一想到真有这个可能,努力阿列夫的也微微发颤起来。
一支超过万人的精锐边军,甚至可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之中的精锐。
还没有开战,就在这里被活活冻死了。
他们即便是知道自己快要冻死了也没有人起来活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意志?
这样的敌人,这样的军队,哪怕真的已经都冻死在这雪原之上,也一样值得尊敬!
“向前探路进发!”
博罗罗浮在后边给努力阿列夫下了命令。
努力阿列夫亲自带着队伍向前进发,他们越是靠近心中越是难以平静。
直到他们距离宁军埋伏的地方已经不过几丈远,已经能看到一个一个冻僵在地上的尸体,他们的震撼非但没有平息下来,反而更为惊惧。
那么多人,直挺挺的趴在地上还保持着埋伏的姿势。
不少人的身上都插着羽箭,可却不见血迹,显然,在中箭之前他们确实都已经冻死了,连血液都被冻住了所以才没有血流出来。
“这是一支让人尊敬的军队,这是一个让人尊敬的对手。”
努力阿列夫停下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去报告将军,这里的宁军都已经冻死了。”
“将军,不对!”
就在这时候有人在前边喊了一声。
努力阿列夫连忙上前,快步过去,蹲下来检查了一具尸体,然后脸色大变。
根本不是活人!
全都是草人!
宁军用稻草扎出来上万个假人,还给这些假人穿上了战服披上了白色披风。
这些草人做的其实也没那么逼真,只是套上衣服和披风后还个个都给戴上了头盔,所以远远看起来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问题。
哪怕是在黑武人放箭的时候,也没看出哪里不对劲。
得到消息的博罗罗浮快步上前,到近处仔细检查了一下后怒意一下子就起来了。
甚至能错觉他头顶上的空气都一阵阵扭曲,也不知道身上冒的热气导致还是火冒三丈的具象化。
一片草人,竟然硬控了他的队伍足足一天一夜!
不,是还逼迫着数十万大军改路!
一想到改路,博罗罗浮脸色骤然一变!
“快!”
博罗罗浮马上吩咐手下人:“快去禀告大将军!”
一瞬间,博罗罗浮的心中就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
博罗罗浮转身往回走:“所有骑兵跟我去找大将军,其他人护住粮草!”
他部下的所有骑兵马上上马,跟着他去救援阔可敌蛮的大军。
宁军这个机谋,显然就是诱惑黑武大军分兵绕路,他们的目标就是在别的地方伏击黑武大军主力!
此前大将军阔可敌蛮就说过,那个叫夏侯琢的宁人将军用兵奇诡难以预测。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数十万大军临时变道,要走的路没有斥候提前探过,天知道绕过去之后是不是有什么能被伏击的地方。
博罗罗浮越想越急原本是又累又乏又冷又饿,一夜没睡此时却吓得精神起来。
带着他部下的骑兵一刻都不敢耽搁,朝着阔可敌蛮大军方向马不停蹄的追赶。
从早晨到过了正午,迎面看到黑武大军铺天盖地而来。
这一刻,博罗罗浮明显松了口气。
见到阔可敌蛮后,他急不可耐的上前:“大将军,是否遇到了敌袭?”
而阔可敌蛮看到博罗罗浮竟然来了,也急切的问了一句:“可是宁人已经逃走?”
两人同时问了问题,又同时一愣。
博罗罗浮连忙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听闻埋伏在北岸的竟然只是草人阔可敌蛮也气的大骂!
然而马上阔可敌蛮就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夏侯琢用草人在北岸假装设伏目的又是什么?”
他看向博罗罗浮:“只是阻挡我大军北上一天时间罢了,这没有道理!”
博罗罗浮道:“大将军路上没有遇到伏击?”
阔可敌蛮摇头:“只是遇到了一些小规模宁军的骚扰,并没有大批宁军埋伏,驱赶走了之后也就没有宁军再来,一夜急行军基本没有阻碍,所以才能顺利绕到这来截断宁军退路。”
说到这,阔可敌蛮忽然脸色大变:“不好!你怎么亲自来了,辎重!”
一听到这话,博罗罗浮的脸色也变了。
好消息是,他们不是每次都会预料错。
坏消息是这次他们猜的太准了。
等阔可敌蛮和博罗罗浮带着大军急匆匆回到乌苏河的时候,南岸尚未建成的大营那边已经火光冲天。
立着远远的就看到火如山影摇曳,黑气直冲天际。
阔可敌蛮气的脸色煞白,回头就给了博罗罗浮几马鞭:“蠢货!”
他们冲到营地的时候,火势根本就控制不住了,数十万大军的粮草辎重,其中绝大部分是从渤海国劫掠来的物资,被付之一炬。
留守这里的黑武军队其实也还有数万人,按理说不可能连半日都坚持不住。
可这支队伍熬了一天一夜没睡,时时刻刻防备着宁军突袭。
等到博罗罗浮带着骑兵走了之后,确定宁人要袭击的是阔可敌蛮的大军,留守在这的黑武人反而都松了口气,很多人都睡着了。
等到大宁的北疆铁骑奔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