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京深刻的反思了自我,觉得他们不应该以貌取人,长相是天生的,不应该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可是,看着余建侑率先大步走进特管局的背影,脸上笑容僵住了的叶青微揉了揉脸,“我的三叉神经疼。”
砚京赞同:“见到他,我觉得我可以原谅这个世界上一切装逼的人。”
张梅梅点头,小声跟口,“我觉得,这位新来的缉查官真的很像那种一朝得势眼高于顶的小人。”
叶青微第一次如此认同砚京的话,“因为他,我可以原谅这世界上一切装逼的人。”
进了门,余建侑毫不掩饰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看着根本没有想要跟他打好关系的兰榭璆,余建侑快步走到他身边,扬声道。
“你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工作?”
兰榭璆打了个哈欠,无视余建侑的话,对着身后的三个看热闹的人开口,“这是专门负责我们K区的缉查官,你们带他将我们的近期的工作档案过一遍,关于我们内部的情况想必他比你们清楚,就不用你们去介绍了。”
“还有,”兰榭璆专门将砚京提过来,在余建侑面前晃了晃,“被投诉的那位是她,砚京!你最近先别工作了,配合他进行相关的检查工作。”
余建侑面色铁青,在兰榭璆走后目光落在砚京身上。
砚京微微颔首,十分谦虚:“你好。”
余建侑显然是没有预料到她会这样的呆板,一时间下马威都被她一句话给噎了回去,面色又冷了几分。
看着他生气地走进会议室,砚京不明所以,“没礼貌,他怎么不理人啊。”
叶青微没骨头似的靠在她身边,闻言,“可能是听不懂,下次换种语言跟他打招呼试试。”
张梅梅目光呆滞,“好像,好像不是这个问题吧。”
‘砰!’
会议室的门被砸上了。
砚京:“咦~他听得见呢。”
-
余建侑有意为难他们,将缉查工作的范围从砚京被投诉这一件小事扩展到整个K区的工作,光找材料就让他们找了一上午,累的两个人捶胸顿足。
被排挤在外的砚京咬着纯手工绿豆沙棒棒冰坐在外面,看着两个人累的跟狗一样只恨不能在地上爬,给他俩出了个主意。
“余科初来乍到,不曾歇息半分便马不停蹄的投入到了工作当中,这种敬业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忙了这么久,连饭都没时间吃,他不提,我们不能这么不懂事。”
刚刚挨了两个白眼的张梅梅:“我觉得他不太想让我们懂事儿。”
闻琴声而知雅意,刚刚还半死不活的叶青微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一个弹跳蹦起来,急吼吼道,“懂了,我这就去。”
“啊,他懂什么了?”张梅梅对于叶青微的理解能力表示怀疑,又不想阻拦,最终想了想,还是选择当不知道的样子。
恶果让余建侑去吞吧,张梅梅恶毒的想,这都是他故意刁难的报应。
…
缉查工作自然不可能只有余建侑一个人,只碍于他对兰榭璆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连跟上大部队一起前来的时间都等不了,随便找了个理由便提前来了。
当主缉查官蔡茵他们前来的时候,余建侑正在医院里挂水,三针平衡液,兰榭璆出钱,并且附赠了他一次全身体检。
看着里面正在慰问余建侑的兰榭璆,始作俑者叶青微不敢出现在余建侑面前,跟砚京两个人凑在一起对着里面嘀嘀咕咕,砚京看到余建侑边说话边探手摸索床头柜上的纸巾擦鼻血,感慨。“这就是传闻中的虚不受补啊。”
叶青微不敢苟同,“为了他,我可是用了最好的补品,最好的食材,没想到这位缉查官大人竟然一点都受不了。”
“话说,老大在里面慰问他,真的不会气死他吗?”
砚京:“这是属于他们强者的斗法世界,我们这些小喽啰哪有资格知道。”
“气死应该不算是故意杀人吧。”
“你是故意的吗?”砚京唇角翘起,问话没有责怪的意思,显然是在看热闹。“我可没跟你说给他补成这样。”
叶青微做饭向来是想放什么放什么,这余建侑能吃到这一顿属实是他人生运气不好,叶青微道,“只是一顿饭而已,他自己不行怪谁。”
病房里,一边流鼻血一边恶狠狠地瞪着兰榭璆,余建侑将自己的遭遇归结为是他们设计的,嘴一张就要给他们扣帽子。
“你这一顿饭,直接了结了你跟他之间的缘分,以后见面估计就是仇人相见眼红不已了,”砚京看着兰榭璆不知道说了什么,余建侑气急败坏的丢了纸巾,在床前的垃圾桶里已经铺满了一层染血的纸巾,流下了鳄鱼的眼泪,惨,真的是太惨了。“以后咱们局里只能倚赖张梅梅与他沟通了,挺好。”
说谁谁到,砚京话音刚落,就看到张梅梅从电梯里出来,疯狂的对着他们的方向招手。
“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张梅梅拉着他们走到墙角,待到气息平稳下来,捂着小心脏对砚京开口,“死人了。”
“啊,”叶青微示意他先喘口气,然后问,“谁死了?”
张梅梅惊呵,“张德亥死了。”
砚京一脸懵逼,“张德亥是谁?”
“就在你们家小区附近有个工地,昨晚有人从楼上掉下来了。”张梅梅拿出通讯器,将传送到自己这里的信息给他们看。“死者名叫张德亥,是附近工地的小头目,据悉他已经几天没有去工地了,开始报的是失踪,K区每天都有人报失踪,再者说他一个成年男人能有什么事情,我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