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拿回证件的。”
砚京挑眉,没想到姚栀子跟宋金凤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然后有一天晚上,老人牵着朱年年来我家里,将我被宋金凤拿走的东西全部还给了我,给我道歉。”
“我对他和朱年年没有恶意,坦然接受了,他拜托我以后多照顾照顾朱年年,说完就带着朱年年离开了,当天晚上,朱年年的外公便脑出血走了,这样的事情发生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楼内的人上门吊唁,没想到宋金凤如此无耻,她,她说我跟朱年年的外公有染。”
“……”哇哦!还真是宋金凤的作风呢!砚京唏嘘。
经历了那么多,对于宋金凤这操作,砚京竟然丝毫不觉得奇怪,好像发生在宋金凤身上什么事情都能说得过去。
“朱年年外公去世前一天来过我家,宋金凤便咬定了说他给了我钱,让我交出来,还要去我家里搜,其他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出面作证朱年年的外公去世前一天晚上楼内每家每户都去拜访了,让大家看在邻居这么多年的份上,平日里对朱年年多照顾几分,宋金凤这才作罢。”遥想老人临终前的行为,后来他们说,大概是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想托孤。
“后来,宋金凤见了我就找茬,我俩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而那些邻居,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能搬走的都搬走了。”
“一年的时间整栋楼都搬了?”砚京诧异。
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这小区虽然老旧,但设施还算是可以,宋金凤有这么大的威力能把人全部赶走,自己当楼主?有这本事,她这年纪退什么休啊。
姚栀子看了她一眼,说,“当然不止是因为宋金凤,还有,闹鬼!”
唯物主义战士砚京:“……”
姚栀子无比淡定,“住在这里的人都遭受过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你家房子原来的户主,家里刚生了孩子,经常哭闹不止,就像是中邪了一样,回家就哭,有老人说小孩子的眼睛能看到什么东西,说家里不干净,做法也不管用,全家就搬走了。”
“一楼的住户家里有个女孩,半夜被外面的声音吓醒,心脏病差点要命,醒来就说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敲地板砖,这些都只是外在条件,还有内在条件是宋金凤,自从丈夫去世,宋金凤越发的不要脸了,蹭吃蹭喝的倒还是小事儿,她还偷过一楼家里养的宠物鹅,找到的时候就锅里还剩下一截鹅脖子了。一楼上门理论,宋金凤就坐在窗户上要自杀,说是他们逼死的,总不能为了一只鹅真的把人逼死吧,这口气一楼住户只能咽下去。真正让人害怕的,是其他几家住户上门要债,宋金凤这样的无赖怎么可能还钱,在自己家里纵火,扬言要烧死自己跟朱年年去陪老伴,谁要是救火就拉着谁一起死。事情报给社区,社区找到特管局,依旧没法儿,她家里还有一个痴傻的朱年年,她要是进去了孩子没人照顾,事情就这样结了。”
“她,”砚京听完,心情极为复杂,“对我是真的仁慈啊。”人不彪悍枉老年,都没用在她家放火,砚京大喇喇地感激钢铁女战士的慈悲心。
“后面还有很多事情,大家都被她折腾怕了,就搬走了。”
在路口分开,砚京几乎是飘到特管局的,在门口遇见张梅梅跟叶青微,两个人一脸萎靡的样子跟她差不了多少。
“你的早餐。”张梅梅递给砚京一个袋子,“今早的手抓饼刷了番茄酱,味道有点怪。”
“哪里怪了,我就喜欢番茄酱。”叶青微的手抓饼里加了三份肉,看向砚京的手抓饼时表情是掩盖不住的嫌弃,怎么会有人不吃肉,只吃个饼那不如去吃烧饼。
“喏,黑芝麻红枣豆浆,加了糖,喝了养头发的。”叶青微对自己的心细大为感动,“我果然还是咱们局里最贴心的一个。”
张梅梅觉看了看砚京的短发,觉得叶青微是在找事儿。
砚京梦游一样机械的咀嚼着手抓饼,在进门前吞掉最后一口,饿了一晚上的胃终于舒服了。
“没吃饱。”砚京将袋子团成团丢进垃圾桶里,目光灼灼地看向张梅梅手里另一个,一共就四个人,剩下那个给谁带的一目了然。
“我也。”叶青微亦有同感。
张梅梅攥紧了手中的袋子,“可这是给老大带的啊。”
砚京:“我就吃个饼,到时候你跟他说你是给他买的沙拉和不小心沾了沙拉番茄酱的肉排,这不就得了。”
叶青微跟着接话,“我吃生菜和豆皮,你把肉吃了然后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袋子毁尸灭迹,事情不就解决了。”
你们这是把他当傻子吗?
砚京上前,拍了拍张梅梅的肩膀,“梅梅啊,做人,要学会变通。”
叶青微趁他不注意,已经开始扒拉袋子了,听到砚京的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啊是啊,路边摊怎么能配得上老大的逼格,你这是在侮辱他。我不怕侮辱,让我吃了,来侮辱我吧。”
张梅梅突然手中一轻,人就被架到了一边。
“我不要袋子,我可以用手拿着饼,袋子留给梅梅装肉吧。”这是砚京说的。
“别抢别抢,有没有筷子啊,我不能用手抓着吃吧。”叶青微要疯了,“要不我先把里面的吃完,饼留给你?”
“你想让我吃沾了你口水的饼?你想死吗?”
一场由手抓饼引起的矛盾在张梅梅的微微一笑得到解决,“我这里还有个没用过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