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是为你好。”
武庚知她怕吵醒旁人才如此凑近,但气流拂过毫毛,又令喉咙不自在,浑身发烫。
她叹气,作势抽手:“既然王子不信任我,那我走。”
“诶——”武庚果然更加攥紧,声音软下来,“我……我并非那个意思。只是你该告知一声。”
“我以为你在睡。”
“……”
她手指动动,“你不松开我,我如何把脉?”
他忙松开。
也不知为何,冰凉的指尖摁在手腕上,反而生出灼热来。
武庚轻咳一声,假意与她闲话:“你缘何懂巫医之术?”
妲己倚在牀边*1,依旧气声说道:“我想识字,可叹族中识字又肯教人的唯有巫医。我同他学,少不得也学些医术药方。”
武庚略不自在:“若早知如此,我该叫彪留着那巫医。”
“无妨,他极好色,并非真心教我,也并非真心为人治病,唉……死了很好。”
他听懂了弦外之音,呼吸一窒,又恨不能杀巫医两遍。
妲己把完脉,语气轻盈雀跃:
“竟真的好了许多,实在奇怪。应是王子身体强健之故,换作旁人,绝不会好这样快。”
虽然她语言中并无旖旎,但如此窃窃私语听来,好似情人呢喃,又好似暗藏情愫,无端叫人心中发痒。
武庚呼吸很乱,强自维持冷淡:“……是你医术高明……”
妲己越发得寸进尺:“帐中太冷,我就把手放你衾中捂捂,可好?”
说完,也不管他同意与否,另一只爪子也已探入进来,就在他手畔散发凉气。
武庚顿了良久,方才后知后觉“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