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两人皆化作虚影,碰撞在一起。
刀光剑影大作,杀得难舍难分。
半个时辰后。
在火把的照耀下,山林里遍地尸体。
刀陌正指挥着手下打扫战场。
“刀老弟,可杀了那贼人的头领?”
这时。
李锐带着谭虎等几个奔虎骑的人走了过来,很是轻松。
事情都是发生在巫国。
他是来帮忙查案的,当然不可能带着兄弟们在异国他乡拼命。
没那个道理。
所以他们一直在外围等候,直到听不见动兵器的声音,这才露面。刀陌看到是李锐几人,露出笑容:“祁瑞那老泥鳅确实有些本事,叫他给逃了。”
旋即又补充道:“除了他,其他的都杀了。”
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
不仅是因为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更是立了大功。
巫国新皇早就视祁氏这些人为恶蛊,现在杀了好些祁氏族人,想必新皇定会满意。
李锐抱拳:“那就恭喜刀老弟了。”
“都是老哥好本事,竟然能找出这老贼的老巢,否则我也不可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刀陌连连摇手。
一字一句,都是真心。
虽然不晓得李锐到底是动用了啥手段,就是走了几天山路,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找出祁氏安插在他军中的奸细,更是一举找出祁瑞的营地。
这才能赢得如此轻松。
李锐:“小把戏而已,还是得靠刀老弟的武功。”
刀陌哈哈大笑:“咱们哥俩就不要互相吹捧了,走,这里距离巫北城不远,老哥一起去喝一杯?”
李锐:“恭敬不如从命。”
要是其他的地方,他估计还要考虑一下。
毕竟他还是虞国的司贸校尉,出现在巫国城池多少有些不合适。
但巫北城是个例外。
巫北城与清河一样,是虞国的口岸。
就在两人说话间。
一个巫国士兵捧着一物走上前:“刀大人,搜出来一块令牌,这上面写的是啥?”
刀陌和李锐的目光都落在巫国士兵手中的东西上。
是一块用赤铜所铸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苍劲有力的字。
“这是.”
刀陌拿过令牌,端详了好半天都每个头绪。
是啥?
他自问在巫国见识还算不错,却也忍不住这令牌上的字。
一旁的李锐望着令牌,双眼微微眯起。
‘是虞!’
不错,那令牌分明就是虞国官府发放的通商出入令牌。
他身为司贸校尉,接触很多,自然一眼就认出。
“是虞国的出城令牌。”
听到李锐的话,刀陌有些诧异:“这些祁家人倒是有些本事,还能弄到这东西,李老哥可要好生小心,恐怕清河也有他们的奸细。”
奸细?
何止是奸细!
南疆祁氏和鬼冥教同流合污,庄仁和这个一县之主就是反贼。
李锐一时间想到了很多。
甚至都想到了互市开放当天,出现在清河城外的神秘商队。
若是没猜错的,应该就是眼前这伙人。
祁瑞那可是五品高手!
当时他们要是莽撞的冲下山,恐怕死伤将极其惨重。
而祁瑞这伙人之所以能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城外,就是因为手中有庄仁和给的令牌。
他瞬间想通了很多事情。
“刀老弟,这令牌可能给我?”
刀陌呵呵笑着:“李老哥想要,拿去就是,反正我留着也是无用。”
说着,就将令牌递给李锐。
片刻之后。
战场就被打扫完毕,这些祁氏族人的尸体都被当作战功,一一扛下山。
天色破晓时分。
刀陌和李锐终于出现在一座雄伟的城池之下。
青色的苔藓爬满了斑驳的墙体,历史的厚重扑面而来,一队人骑马走进巫北城。
李锐望着近在咫尺的城墙。
心生感慨。
巫北城已经存在了万年,比云州任何一座城历史都要悠久。
若非是老巫皇暴毙,巫国的实力还是相当可怕的。
巫北城与云州的城池风格迥异,成群的金顶差点没闪瞎李锐的眼睛,大片大片的芭蕉叶点缀在城池每个角落,街道宽阔,别有一番风情。
路上的巫国百姓则穿的大多都是麻衣布服,与虞国别无二致。
什么巫国人身穿兽袍,茹毛饮血都是刻板印象。
巫国能穿兽袍的,其实都是贵族。
你以为是随便扯块皮子就行?
不!
最差都要是虎皮、貂皮,而且还要用上好的工艺量身缝合。
一般百姓根本穿不起。
“这巫北城还是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特别是我们巫族的女子.”
刀陌嘿嘿笑着。
李锐轻咳一声:“下次一定。”
刀陌带来的人先去了城主府,刀陌则带着李锐这几个奔虎骑的来到一间金顶宽阔的庭院中。
“上酒!”
上得那里是酒。
不一会儿,一群只穿了几块银饰布片,大片大片健康小麦色肌肤暴露在外的巫族女子就似莺燕般欢快的跑了过来。
看得谭虎几人眼睛都直了。
巫族的舞蹈热情奔放,比虞国的舞女更多了几分生动。
“美滴很。”
李锐用批判性的眼光说着。
他与刀陌一边喝酒一边聊着。
今日这酒喝得很古怪,喝着喝着,庭院里原本十几个人,现在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人,连台子上的舞女都全不见。
刀陌呵呵笑着:“你老哥,我给你留了个最好的。”
李锐轻笑:“刀老弟不留给自己?”
刀陌有些尴尬:“内人管的严,算了,家和万事兴嘛。”